言稚雪完了(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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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娃娃親,他父母和謝儒用這個捆綁了他半輩子,他一聽見這詞就噁心。
陸弈辰饒有興致地看著言稚雪和謝儒的小動作,“領證了?”
兩人的事一直都停留在口頭承諾,言稚雪連情侶戒都不願意戴。
謝儒先是一頓,隨後眉毛一挑,笑盈盈道:“快了。”
如果是以往有人這麼問他,謝儒大約擺不出什麼好臉色,但如今謝儒連語調末尾都在上揚。
言稚雪垂眸,咬住了下唇。
要繼承他父母的遺產和還債,他就必須遵照遺囑。他以前還可以倔,但如今遺囑上明晃晃寫著,要繼承剩餘的遺產就必須是已婚的身份。
言氏集團已經解散,住宅和車子也被抵押走,遺產裡剩下的也就一間老宅和不多的積蓄,但言稚雪想要。
算了,就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待遺產的事解決後再離婚也不遲。
離不掉大不了拖著謝儒一起死,誰怕誰。
陸弈辰:“謝言兩家定親多年都未曾結婚,想來結婚這事總得要情投意合,你情我願,對吧?”
末了,陸弈辰看向言稚雪,“遺囑只是寫了已婚,並無指名道姓。”
言稚雪一愣。
陸弈辰查過言家的遺囑?
但這有什麼用,言稚雪心道,謝家一手遮天,他就不信有誰敢在謝儒眼皮子底下搶人,除非對方像陸弈辰這樣的身份地位,才足以讓謝家顧忌。
言稚雪嗤笑,眉眼懶懶的帶著幾分挑釁,“那不然?和你結婚?這是你情還是我願呢?”
陸弈辰嘴角幾不可聞地動了動。
“你說的對。”
陸弈辰上前握住言稚雪的手腕,把人拽到自己身側,
“正好今天大家都在,我宣佈一件事。”
言稚雪眯眼著陸弈辰。
這人要搞什麼么蛾子?
陸弈辰朝靈堂拜了拜,“言家父母不放心稚雪一個人,遺囑都在操心,而稚雪和我情投意合,看來這婚不得不結。”
眾人:“???”
言稚雪:“啊?”
言稚雪愣在原地,直接□□懵。
謝儒也傻了,語氣都維持不住平時的穩重,“陸先生,話可不能亂說。”
“稚雪,你給大家解釋清楚。我在,我保護你,你不用怕陸弈辰。”
眾人譁然,言稚雪沒給過謝儒好臉色,如今破產了謝儒還不離不棄,甚至不惜得罪陸弈辰,真是個君子。
看來言稚雪是有些運氣在身上的,說不定就是因為身體太差了老天看不下去給補償。以前作惡有言家頂,如今被陸弈辰找上門了還有謝儒護著。
謝儒家大勢大,五官俊朗,脾氣還好。
哪裡找的神仙未婚夫啊!
所有人都在等言稚雪開口。
“……”
言稚雪堪堪反應過來,他先是下意識地看了眼靈臺上他父母的照片。
頭七,死者魂魄返家。
陸弈辰在他父母的頭七說要和他結婚。
這也太……太大逆不道。
言稚雪咬住下唇,壓抑住怒火。
……他覺得陸弈辰在無聲地嘲笑他。
他們仨從小一起長大,言稚雪明白,陸弈辰知道他有多討厭謝儒和這份婚約。
謝儒表面溫和,背地裡對他做的事……言稚雪一想就噁心。
所以此刻他站在岸邊,高高在上地看著溺水的自己,再慢悠悠地扔出一個魚竿耍自己玩。
言稚雪為了逃脫就只能緊緊拽著魚竿,但即便抓住了,上岸後也只是陸弈辰砧板上的一條魚。
陸弈辰垂眸,把玩他手腕上的名錶,“不說話了?”
言稚雪深吸一口氣,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語氣道:“我看大多數人戴錶都戴的左手,你也不是左撇子,但你戴在了慣用的右手。”
陸弈辰有些疑惑,言稚雪怎麼忽然提起了這個。
“是為了遮住右手腕的疤嗎?”言稚雪像只想要找回場子的,有些得意的貓,踮起腳道:“小時候我用的刀片刮傷的吧?陸先生疤痕尚在,現在還敢把刀片帶回家,勇氣可嘉啊。”
陸弈辰挑眉。
言稚雪定定地看著陸弈辰。
陸弈辰是不是認為結婚就可以羞辱欺負、藉機報復他?
還是說想看他氣急敗壞的掙扎?不湊巧,他輸給誰都不想輸給陸弈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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