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終究等不到暢想的未來(第1/2 頁)
下面的人一直觀察著上空的戰鬥。
初文軒在見到初從楠使用空間隔絕後就明白過來了,可眼眶還是紅了。
他用最後的靈氣飛身上去接住掉下來的兩人。
地上初文軒顫抖著身子抱著初從楠,咬著硬是沒讓自己留下一滴淚來。
初從楠口吐鮮血朝自家兒子扯了扯嘴角,聲音沙啞:“臭小子……不準哭啊……我可不會哄你了。”
初文軒吸了口氣撇開頭緩了一下又趕緊轉回來,扯著嘴角道:“我又不是小九和芙蓉她們那樣的小孩子了,我才不哭。”
初從楠聽他這樣說腦海中全是兒子從小到大倔強模樣。
才四歲的孩子就知道說以後要保護爹孃了。
後來初九出生了,還沒好好體會過爹孃的獨愛,就擔起了哥哥的身份。
再後來兩歲的初芙蓉也成為了他的妹妹。
小時候他總是說自己是大哥,不能讓妹妹受委屈,要保護好妹妹。他說自己是男子漢,不能在妹妹面前難過脆弱,要給妹妹們做好榜樣,要讓妹妹們知道他這個哥哥是可靠的。
後來這或許成了他的一種習慣,他永遠都是將軟弱的一面藏起來,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堅強的模樣。
初從楠嘆息一聲眼底是心疼和不捨。
“傻孩子……”
初文軒顫抖著唇瓣,想扯出一抹微笑來可這抹微笑實在是太難了。
他仰頭又深吸一口氣,想到什麼才終於扯出一抹像樣的笑來。
聲音卻沙啞顫抖:“爹,跟你說個事,芙蓉她,懷孕了。”
他看著爹逐漸空洞的眸子在聽到自己說芙蓉懷孕後忽而亮了一下,吸了吸鼻子繼續道:“爹,你就要當外公了,你要當外公了,爹……”
初從楠似乎聽到了,青白的唇瓣慢慢勾起一抹笑容:“……好……好……”
他帶著笑閉上了眼睛,進入了永久長眠。
旁邊被高雅山的父親高卓君扶著的田清剛見初從楠閉上了眼睛,將一封信交給高卓君。而後釋懷一般嘆了口氣,望著灰白的天空喃喃道:“老夥計們……慢點走……老夫來……陪你們了……”
話音未落他就閉上了眼睛,去和曾經的朋友團聚了。
……
這天早上在臥房的向聽芹收到暗衛傳來的一封信。
自覺告訴她這裡面寫的不是好訊息。
前些天她總感覺心口悶得慌,好像要出什麼大事。她好像即將失去什麼。
拿著那封信的手逐漸顫抖,猶豫再三還是拆開了信封。
開啟摺疊好的信紙,一行行看。
手抖得越來越厲害,彷彿手中那封信紙很重很重。沉重到信還沒看完她就跪在了地上。
信紙上忽而出現一團水痕,慢慢暈染,而後是一滴又一滴。
暈染著水痕的信紙飄落,平鋪在地面。
向聽芹最終也沒能看完上面的訊息,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腿將頭埋在膝蓋中間顫抖著。
近百年的陪伴,忽然有一天有人說他再也不會回來了,這簡直太不真實了。
一個時辰後,向聽芹收整好了情緒,將地上那封沒看完的信看完。
這一次她沒再哭泣,而是將信收好,整理好儀容,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走了出去。
讓人將墨星闌、季凡松、高雅山、三長老四人叫到書房。
書房裡向聽芹一如既往端坐在桌案前,只是眼睛有些紅腫,卻一點也不影響她仍舊美豔的容貌。
她面色平淡地將之前那封信中的內容告知了四人。
最後一個字落下四周便陷入了寂靜之中。
誰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這事來得太突然。
片刻後向聽芹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抬眸從墨星闌、季凡松、高雅山、三長老四人臉上一一看去,發現只有墨星闌面上神色是平靜的。
也沒多想,最後將目光落在還回不過神的季凡松身上,輕啟唇瓣:“抱歉,凡松。”
季凡松的爹是在初家去世的,而季凡松的師爺又是為了護初家去世的,初家應當給他一個道歉。
季凡松終於回過神,垂眸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啞:“這本就是無可避免的事。而且師爺說過如果連初家也淪陷了的話,華凌就要完了。護初家也是在華凌,我們只是在守護自己的家園。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而做出的犧牲是值得的。伯母不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