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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他此話何意，孟清月呆住。

孟清雪此時已有所緩和，說道：“戚二公子，姐姐剛才是因為受到辱罵才行得匆忙，絕對不是故意，還請您見諒。”

辱罵？

戚綸往前看了眼：“阿媛罵你什麼了？”

妹妹到底怎麼回事？

上次在頭面鋪差點打人就算了，怎麼在金元池還盯著這姑娘不放，兩人總不至於有仇吧？

“罵我厚臉皮，還讓我照鏡子……”孟清月說著覺得奇怪，她為何要告訴這戚二公子？他是戚家的人啊，難道還會幫忙不成，“沒什麼，一場誤會。”

她再生氣也想小事化了，不然被祖母知道，定會責罰。

戚綸還想追問，戚媛卻已經氣急敗壞跑來：“不要臉的東西，還想勾引我二哥！”又推戚綸，“你作甚跟她說話？還不離她遠一點？”

“……”

妹妹平時也就是任性了些，但從來不會如此過分。

戚綸真不知她是怎麼了，皺眉道：“是我撞到她，與她無關，你去坐你的船，別再來鬧事。”

“你說誰鬧事？”戚媛大怒，“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我幫理不幫親，”戚綸將她拽到身後，低聲告誡，“有人看著呢，你給我收斂一點，這樣對你沒有好處。”

二哥不像大哥謙遜穩重，他很有自己的脾氣，是以戚媛平日裡也不敢惹，但今日實在受不了他向著外人，手指用力戳他胸口：“就是因為你不幫我，我才沒好處！二哥，你可是沒長眼睛？她明目張膽往你身上撞擺明是要勾引你，你居然還反過來替她說話，你真是色心……”

戚綸一把捂住她的嘴。

他手大，戚媛的鼻子都被捂住了，一時透不過氣，直翻白眼。

戚綸轉過身看向孟清月：“舍妹無禮，對不住兩位，我回去定然請家母好好管教，抱歉。”

“……”孟清月不知說什麼，憋出兩個字，“多謝。”

多謝什麼？

謝她二哥幫外人？還是謝二哥要讓母親管教她？

戚媛氣得想踢戚綸。

說實話，她最初是隻討厭孟清雪，覺得這外地來的姑娘不自量力竟然想嫁裴亦秋，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但現在她更討厭孟清月了，討厭她能迷住二哥，讓二哥不幫自家妹妹去幫她。

她一定不會讓孟清月嫁入戚家！

途中出了這件事，還有什麼心情去坐船賞景？孟清雪向鄭梅英道歉：“都是我們連累了鄭姑娘你，只能下次有機會再補償。”

鄭梅英也有不得已：“你們才來京城，以後自會明白的。”送她們走了一段路。

見兩個孫女回來了，老太太驚訝：“沒有去遊船嗎？”

孟清雪道：“去了，不過遇到了戚姑娘，她又對我們冷嘲熱諷，幸好戚二公子解圍，我們方才能平安回來。”

又是戚媛。

楊氏皺眉道：“你們確實沒有主動招惹她？”

“沒有，不信母親問丫鬟就是，”孟清月氣鼓鼓道，“我們一句話都沒說，她一來就罵我們臉皮厚，我們沒搭理，她又說鄭姑娘‘人以群分’。”

“小雞肚腸，你不就說了她一句，記到現在，不過也罷了，有戚二公子出面也算是老天幫你們，”楊氏笑盈盈將大女兒的一縷散發別到耳後，“他是怎麼幫你們解圍的？”

孟清月一五一十告知。

這戚二公子難不成真對大女兒有意？楊氏驚喜。

當著兩個孫女兒的面，老太太有些話不便說，一直憋到家裡方開口。

“只是攔了一下戚姑娘而已，你別飄飄然，就怕這戚二公子目的不純，阿月傻，你多盯著點兒。”總不能提前被沾了便宜，到時只能做妾。

楊氏這就有話說了：“兒媳早讓她別這樣打扮。”

凡事都有利有弊，有機會哪能不博？老太太橫她一眼：“退下吧。”

“……”

女兒雖是她生的，可自己一點也做不了主，楊氏心裡有氣。

不過大女兒若真能嫁入戚家就好了，那可是會寧侯府，老太太說戚二公子目的不純，那也是揣測，萬一就是看上大女兒一心想娶呢？說不準的。

人的好運來了擋不住，宮裡的宜妃就是如此，人家一個奴婢都能當一品妃子，她家女兒當個侯府的二少夫人也不算什麼吧？

楊氏一高興，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在外受了欺負，孟清月第一個去找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