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嫁給你(第2/3 頁)
中。
床榻間躺著的姑娘聽見動靜,幽幽轉醒,緩緩抬起眼眸。
莫萋萋生了一張清麗的芙蓉面,水杏眼櫻桃唇,素日裡便是一副雅靜模樣,此時剛經人事,白瓷般的面又惹來三分晚霞落面,她一抬眼,柔潤的水杏眼於夜間閃著星光一樣的輝芒,似是屋中都亮了三分,包裹著玉色的衣裳如雨下海棠花般輕輕顫動。
“你——”莫萋萋在床榻上撐起來,極為難耐一般——她雖然在夢境中與耶律九雲同榻多次,但這單薄的身子依舊受不住他,現在坐起來時渾身都在發顫。
棉被自她單薄的背上滑落,她的外衣早都被弄髒了,只丟在一旁,盈盈如水的月光落到她浮光錦的中衣上,隱隱能瞧見其下美玉雕琢一般的身子。
聽了莫萋萋的聲音,耶律九雲沉穩的腳步緩了一瞬,幽綠的眼眸望了她兩個瞬息,才繼續走向她。
他行到她面前時,莫萋萋發著顫向後躲了一瞬,一雙眼滿是驚慌。
她的模樣與之前大不相同了,她之前那樣粘人,求著他給她,讓他喜愛極了,甚至捨不得放下她,抱著她在後殿裡哄著她別哭。
可現在她清醒過來後,藥效褪去,便用那樣防備的目光看著他,讓耶律九雲心口微沉。
他不喜歡她現在的目光。
她應該含羞帶怯的撲在他懷中才是。
罷了,她不過一個剛失身的小姑娘,情緒不穩,一時失態正常,待到日後他們成了婚,她自然會繼續黏著他。
“莫姑娘。”耶律九雲走近來了,將手中的補藥遞給她,將殿內她被人下藥失身,恰巧被他撞到,又被他碰了的事情講過後,道:“陷害莫姑娘的人,孤已經處理了,莫姑娘不必掛在心上,今日之事,是孤之過,孤當迎娶莫姑娘,許莫姑娘太子妃之位。”
他雖是金蠻人,但金蠻與大奉常年往來,互通有無,他在大奉無權,但位尊,婚事自不會虧了她,公主和親怎麼嫁,就會讓她怎麼嫁,日後回了金蠻,她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做他的太子妃,自然比嫁一個小小的金吾衛中郎將要好過百倍。
耶律九雲勝券在握。
但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卻見莫萋萋面上湧起幾分慌亂,緊緊裹著被子,躲避一般回過面,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不能嫁給你,我已有未婚夫,今日之事,勞大皇子忘了便是。”
聽到她的拒絕,耶律九雲唇邊掛著的淺笑便這般僵住了。
她竟拒絕他。
她竟不要嫁給他。
他該如何回應她呢?按著大奉人寬以待人的習性,他應該答應她的要求,但是他一想到要放她回去與她的未婚夫歡好,一股說不清的惱火便頂上了他的頭顱,使他那張俊美的面都多了幾分冷冽。
他不能答應她,他想,她被他碰過了,就該是他的。
但他現在不能將事情鬧得太難看,她是個美味羔羊,他不想用掠奪的手段將她驚嚇到,他也不想搶來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陪著他。
他應該換一個柔和一些的手段,讓她自己,心甘情願的鑽到他的懷抱中。
——
耶律九雲徒然沉默的時候,縮在床榻間的莫萋萋則顫抖著抱緊了被子——她不敢看耶律九雲,她怕自己露出些許馬腳,被耶律九雲看出來。
但她知道此刻耶律九雲已經處在了暴怒的邊緣。
她現在對陸慎表現得越愛慕,耶律九雲才會越恨陸慎,她瞭解耶律九雲,耶律九雲碰了她,就會將她視作逆鱗禁臠,籠中鳥雀,他會想方設法的得到她,把她困在方寸間,讓她逃不出去。
為了得到她,他可以演戲,可以殺人,甚至可以屠城,不擇手段。
他是絕不會真的放任她走的。
果不其然,耶律九雲立在原地立了兩息後,那張昳麗的面上又浮起幾絲歉意的笑來,聲線更放柔了兩分,動作輕和的將手中碗放到床頭上。
床頭的雕花木櫃發出“啪嗒”的一聲輕微磕碰聲,莫萋萋聽見耶律九雲道:“孤自不會強迫莫姑娘,但莫姑娘清白的身子已給了孤,又要如何去與陸公子交代呢?”
他的聲音很輕,但落下來時,如同毒蛇吐信,嘶嘶而鳴,透著冰冷的危險氣息,叫人後背發寒。
“大奉人重名節,婚前失身,縱不是莫姑娘的錯,但陸公子怕也會與陸姑娘離心,叫陸姑娘一生受災。”耶律九雲站在床榻前,他高大的影子覆蓋到莫萋萋的身上,將莫萋萋整個人含蓋在他的籠罩下,莫萋萋聽見他輕聲誘哄道:“嫁給孤,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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