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晉江唯一正版(第2/4 頁)
“穿的不是營中配備的武靴。”
“是,武靴不合腳。”
“鞋子脫了。”
“……”
江寒之有些錯愕,卻又不願忤逆黑無常,當場便脫了鞋。他新換的白色襪子上,又沾了血跡,黑無常見狀不禁擰了擰眉。
“昨日便受傷了?為何不報?”黑無常問。
“怕人說我嬌氣,不想丟人。”江寒之道。
黑無常聽了這話,表情十分精彩。
江寒之記得,這人上一世訓練新入營的少年時,最喜歡拿“嬌氣”二字罵人。任誰表現得不夠好,都會拿“嬌氣”說事,左右就是勳貴子弟吃不了苦的那一套。
今日江寒之一而再再而三地搶他的詞兒,反倒讓黑無常不知該說什麼了。
“送他回去吧,不必繼續跑了。”黑無常道。
“是。”祁燃撿起江寒之的鞋子,攙著人便走。
待離開黑無常的視線後,他索性直接把人扛了起來。江寒之嚇了一跳,又怕動靜太大引人注意,只能讓他一路扛回了營房。
“你想硌死我?”江寒之揉著肋骨,那表情離炸毛只有一步之遙。
“本來想直接抱著,怕你不樂意。”祁燃說。
江寒之腦補了一下那畫面,忍不住瞪了祁燃一眼。
“你說黑無常什麼意思?”祁燃道。
“故意的吧,想看看大夥兒能忍到什麼時候?”
江寒之脫了襪子,發覺經過一晚好不容易開始結痂的傷口,全都蹭破了,那情形看著比昨晚更嚴重。
() 祁燃取了金瘡藥來,一邊幫他敷藥,一邊問:“你覺得他是這樣的人嗎?”
“也不像,黑無常嚴厲是嚴厲,但沒那麼壞。”
明知道鞋子有問題,還故意讓所有少年穿著去跑步,這樣肯定會有不少人像江寒之一樣受傷。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呢?
“我知道了。”江寒之恍然道:“成圓昨日只是查問了軍需管事的和常校尉沒有關係,可這不代表他背後沒有其他人。整個武訓營這麼多軍需,從制服到被褥,說不定飯菜什麼的也有鬼,一個小小的軍需管事哪有這麼大的膽子?”
“你的意思是,黑無常知道軍需管事背後有靠山,得罪不起,所以故意把事情鬧大?”
“只有這樣才說得通吧?”
雖然昨晚有了一個王泉,可那畢竟是個例,還不足以讓黑無常理直氣壯去查整個武訓營裡的軍需。
營中這麼多勳貴子弟,還有三皇子,若是鬧起來的人多了,他就算不想查也得查。那軍需的靠山除非是皇帝,否則任誰也兜不住。
如此,黑無常的舉動就不難理解了。
祁燃去打了水來,兩人這才顧得上洗漱了一番。
待他們收拾停當,三皇子和成圓也罵罵咧咧地回來了。
“這個黑無常,我回宮一定要朝父皇告他一狀。”三皇子一屁股坐在床上,整個人一癱,累得跟條死狗一般,“我要回宮,不幹了!打死也不幹了!”
“那你還不如聽祁燃的,昨天就走,還少受兩天的罪。”成圓道。
三皇子瞪了他一眼,“你也別幹了,咱們一起走吧,受不了這份兒罪。”
他話音一落,外頭又響起了鑼聲,這才是放飯了。
三皇子聽見放飯的聲音,瞬間有了力氣,爬起來便朝飯廳裡跑。
跑了幾步才想起來什麼,回來問江寒之要不要幫他帶點?
“不必,我去幫他取。”祁燃說。
“忘了,你還有個娃娃親呢。”他說著招呼成圓一起去了。
他們這早飯還沒吃完,營中就開始鬧起來了。
起先是某位尚書家的公子說腳受傷了,讓營中給他請大夫來治。很快,軍醫便帶著藥箱過來了,但那位小公子非說軍醫用的藥太差,怕給他治瘸了,吵著要換人。
有人帶了頭,鬧的人便越來越多,這個說腳崴了,那個說腳磨了泡,還有說身上起疹子的,吃了飯拉肚子的,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成圓飯都沒吃,就跑去看了會兒熱鬧,看到一半還不忘跑回來跟江寒之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
“黑無常呢?”江寒之問。
“不知道啊,一直沒出現。”成圓說。
“他們鬧了半天,就鬧著要找大夫要回家?”
“對啊,不然呢?”成圓不解。
祁燃踢了一腳地上的鞋子,“除了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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