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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著。她瘦瘦小小的一隻,揹著一個大大的書包,像是一隻負重的小蝸牛。
不多時,面前駛來一輛車牌號為6666的勞斯萊斯,司機降下車窗朝湯之念喊了聲。
是李叔叔。
湯之念有些意外李叔叔居然還在這裡,這就代表靳於砷也在。
車已經停在身邊,她俯身從副駕駛降下的車窗看到後座坐著靳於砷。靳於砷眼皮沒抬,懶懶地斜靠著,雙手捧著一個遊戲機。他的手指修長,面板白,指關節處的面板是粉色的,雙手攥著遊戲機,手背上的青筋明顯地凸起,很有力量感。
李叔叔提醒湯之念:“孩子,快上車。”
湯之念沒想到他們居然在等她,也不說什麼冠冕堂皇的客套的話了,開啟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李叔叔說:“在這裡等你好一會兒了,也沒有你的聯絡方式。”
湯之念說抱歉,她不知道他們在等她。
“反正都順路一起回去,你也別太見外了。”
“嗯。”
湯之念再怎麼傻也知道,李叔叔之所以會在校門口等她,多半是靳於砷的意思。
她下意識看了後視鏡,不巧正對上靳於砷的視線。
“看什麼看?”靳於砷一點也不客氣,語氣冷冷,問湯之念:“讓你背的文章你會背了嗎?”
湯之念像是上課開小差又被抓包一般,只能佯裝淡定:“會了。”
“背吧,我聽著。”靳於砷雙手仍捧著手機,沒再看湯之念。
“等會兒,我再看一遍……”難得有點心虛。
靳於砷沒理會湯之念,算是預設。
這篇文章實在不算簡單,大部分的詞彙湯之念都不認識,不過幸好今天有周曉瑤幫忙,她能將整篇文章翻譯了下來,將生詞做了記號。最後文章算是背下來了,可花了兩節課的時間。
這會兒猛得被抽查,她還有點緊張。
湯之念快速從書包裡拿出英文書,翻開課本,將這篇課文從頭到尾再默默讀了一遍。有幾個單詞不太順,她又著重記了一下。
“你再磨蹭天都要黑了。”靳於砷滿臉寫著不耐,從後視鏡與湯之念對視,還真擺出一副嚴師的模樣。
“好了。”湯之念放下書本,身體的血液似乎在翻湧。其他的事情她倒還能打馬虎眼,可是有關學習,她沒什麼可驕傲自大的。學無止境,況且靳於砷的英語好是事實,她很清楚自己的水平,在靳於砷面前完全是班門弄斧。
等了一會兒,湯之念聽到靳於砷說:“難道還要我幫你倒數321才能開始嗎?”
“……不用。”她是看他在玩遊戲,怕打擾。
湯之念有一種在課堂上被抽查的錯覺,端正坐好,開始憑著記憶背誦:“the enoic depression the te-eenth-century united states ntributed significantly to a grog ovent literature toward realis and naturalis……”
湯之念背到一半突然卡殼,一個單詞半天沒想起來。這篇文章的主題內容說的是經濟蕭條對文學產生的影響,裡面有很多都是託福的詞彙,普通高中生基本上不會接觸到。
五秒鐘後,正在打遊戲的靳於砷順著湯之念剛才的卡殼提示:“phg evotionary theory to itsliits。”
他說英文時發音和中文不一樣,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聲線低沉,標準的美式發音,自然流暢,也帶著濃濃的不滿。
“哦!”湯之念恍然,繼續接著背:“they wrote of a world which a cruel and rciless environnt detered huanfate……”[1]
太不容易了。
磕磕絆絆的,湯之念還算是背下了一整篇文章。只有上帝知道這篇文章有多難,她能背下來其實很厲害。
但更厲害的是,靳於砷只看了幾遍就能全部背下來了。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背完後,湯之念忽然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看向後視鏡裡的靳於砷。
他還在打遊戲,眉頭蹙著,看起來專注又認真。可他剛才時不時的又能分心糾正她的一些單詞發音,甚至連她哪裡背錯都一清二楚。
車廂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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