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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元在旁邊樂呵呵看著,見女兒這樣捧場,心裡開了花似的燦爛。
湯之念準備舀第三碗飯的時候,湯元阻止:“少吃點少吃點,大晚上的吃那麼多,容易積食。”
“積食就積食吧,誰讓媽媽做的飯菜那麼好吃。”
“呦,給你媽媽戴高帽呢?”
“我說的是實話!”
“好好好。”
湯之念正是青春期,長身體的時候,她平時飯量就挺大,奈何吸收不怎麼好,長得乾瘦。不過現在以瘦為美的時代,倒也省了減肥,敞開了肚子吃。
滿滿三大碗飯下肚,湯之念心滿意足地摸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子。
湯元笑著搖搖頭:“要是小靳先生能有你一半能吃,我就放心了。”
湯之念問:“他不喜歡你做的飯菜嗎?”
“倒也不是。他這人嘴巴挑剔,都是順著他的口味做的飯菜。”
今晚湯元給靳於砷做的飯菜,他才吃了兩口,說沒什麼胃口,轉頭回房了。
湯元問要不要另外給做點吃的,他只說困了,想睡覺。
這次靳於砷從肯亞回來前先飛了一趟瑞士見靳老爺子,中途染上了一次流感,發了兩天的燒,回來之後倒了一天的時差,食慾一直不振,還總是咳。
靳家人現在都飛去了瑞士,湯元受靳夫人的囑託,要好好照顧靳於砷以及家裡的老太太。
“你說下午看到他在打籃球?”湯元臉上寫著擔心。
“嗯。”湯之念起身默默收拾碗筷。
“這孩子,身體才剛好沒多久,太陽底下打一場球,估計又出了一身的汗,再著涼了可不好。”湯元說著起身,“念念,媽媽去看看小靳先生,碗筷你先放著,一會兒我來收拾。”
“好。”
湯之念到底還是把碗筷都洗了。
水煮肉片還剩下不少,捨不得倒掉,用保鮮膜包住大碗,放在一旁。
廚房裡的東西她不熟悉,洗好了碗之後仔細擦乾,愁往哪裡放,該怎麼放。湯元正好回來,眼底有驚喜,也有過意不去,走過來對湯之念說:“傻孩子,這裡有洗碗機呢。”
“虧我還想當個孝順女兒呢。”湯之念吐吐舌,“看來是感動自己。”
湯元樂不可支:“你有這個心,媽媽也很感動。”
“小靳……先生。”湯之念覺得這稱呼念起來拗口又彆扭,“他怎麼樣了?”
“在睡著呢。估計是下午打球累著了。”
湯之念不再追問,並不好奇關心。
晚上九點多,湯之念洗漱好躺上了床。大概是晚上的飯菜口味過重了一些,她已經喝完了自己包裡的一瓶礦泉水,但還是覺得有些渴。身邊已經沒有可以解渴的水了,於是起床,推開房門,朝廚房的方向走過去,尋找水源。
湯之念記得廚房裡有飲水機。
夜裡的豪宅不似白天,走廊上開著壁燈,光線卻不算明亮。從湯之念的房間到廚房,距離真不算近。晚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捲起薄薄的紗簾,鬼影似的飄蕩。
湯之念從來不怕鬼,大膽地朝前走去,用手撩開紗簾,關上窗戶。可萬萬沒有想到,被突然出現的一抹黑影嚇得差點尖叫。
廚房沒有開燈,加上這個時間點,按說應該空無一人。那道身影卻突然從島臺處鑽了出來,壓迫感十足。
“啊!”
湯之念直直撞上一堵結實肉牆,鼻骨一陣鑽心的疼,眼底冒出生理性淚水。
靳於砷顯然也沒有料到會在這裡撞到個人,他往後退幾步,靠在島臺上,臉上絲毫沒有半點同情亦或者愧疚心情,垂眸看著眼前這根竹竿。
“把燈開啟。”
不過她也沒什麼好抱怨的,開個燈而已,照做就是。就是不明白,他一個人黑燈瞎火的在廚房裡幹什麼。
開了燈,廚房裡瞬間燈火通明。頂光自上而下照在靳於砷的臉上,灑在他寬大的肩膀上。
湯之念面對眼前的人,說不上尷尬,卻也無話可說。
抬頭,正好撞上他的雙眸,似乎帶著灼人的溫度,一順不順地看著她。
靳於砷雙手抱臂,懶洋洋地靠在島臺上,頭髮有點亂,看著多了一分不羈。穿寬鬆的白色短袖,搭黑色五分褲,趿拉一雙居家拖鞋,姿態慵懶。
彼此的距離相較於下午在籃球場,近了許多,發現他很高,五官看著也更加立體。
湯之念鼻尖似乎殘留一股淡淡的青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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