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籠中雀(第2/3 頁)
問:“何事?”
“清涼知府,長史司,青州衛,密探營,內務院等一眾官員正齊聚存心殿,要殿下斷案。”婢女垂首跪地:“王妃已去存心殿,讓奴婢前來請殿下同去。”
“斷案,斷什麼案?”任也一臉懵逼。
“這些官員聲稱,親衛營的王指揮使意圖謀反,現人贓俱獲,請殿下前去斷案。”婢女回。
任也稍稍怔了一下,瞬間“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兒。
親衛營的指揮使叫王靖忠,是跟隨在先王身邊的得力干將,也是朱子貴身邊為數不多的“忠臣”。
昨夜二人一同飲酒,朱子貴聲淚俱下,委屈巴巴的想讓王靖忠偷偷去策反密探營的指揮使,暗中積蓄力量,以求關鍵時刻能自保,而後者也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被抓了?
應該是王靖忠策反失敗了,被眾官員反咬了一口,畢竟現在這個懷王府內,全是朝廷的走狗。
王靖忠不會把自己也咬出來了吧?任也心裡莫名有些發虛。
“有多少官員到了存心殿?”任也問。
“四十餘名。”
“……!”任也聽到這個數字,心裡非常無語。
這明顯是觸碰了朝廷走狗一黨的底線,惹眾怒被逼宮了,自己想不去都不行。
任也收起思緒,無奈地吩咐道:“去存心殿。”
……
離開寢殿,任也大步前行,寬闊廊道的兩側,垂首待命的婢女紛紛跪地請安。
“見過殿下!”
“……!”
呼喊聲響徹,任也好奇地看向兩側,一時間內心狂震。
咦,這女的我睡過。
嗯,這個也睡過?
臥槽,這個我也睡過啊??!
“……!”
任也很粗略的向兩側瞄了一眼,發現這群年輕貌美的婢女,竟都與自己有著熱烈而又純粹的關係。
他內心直呼牛批。
合著這位年輕的懷王是個刺客啊,天天一點正事兒不幹,就可哪兒亂捅的嘛?
這一條廊道的婢女,竟然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啊,甚至有一位至少三十五歲往上的老蜜桃,他都沒有放過……
原主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廢物,而是個有一雞之長的廢物啊。
皇帝的刀都架脖子上了,他還這麼飢不擇食,心可真大啊。
……
約摸著過了一刻鐘,任也在一眾太監和奴婢的擁簇下,乘坐車輦,來到了懷王府的存心殿。
這是懷王處理政務的地方,藍瓦紅牆,氣勢恢宏,正門左側的一面九龍壁,竟然長達三十餘米,壁前影池,水波盪漾,九條倒影而下的巨龍,竟如活了一般。
在大乾,親王就藩之地,等同於國中之國。說白了,王爺就是這裡的天,享受的也是二皇上的待遇,但朱子貴是個例外,他早都被架空了,下面隨便哪個高官,可能都比他活得滋潤。
下了車輦,任也自側門走入殿內,抬頭便見到四十多位官員背對大殿正門,垂首而立。
在這四十多名官員的中央,有一位至少年過五十,頭髮花白的壯碩老漢,被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滿身都是外傷。
此人就是親衛營指揮使—王靖忠。
“懷王入殿。”隨身的小太監立於側門旁,大聲呼喊。
“參見懷王殿下。”
眾官員高聲呼喊,一同行禮。
任也佯裝淡定,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眾人,就欲走向殿內的王座,而這時,他卻發現側座上端坐著一位貌美傾城的女子。
看樣貌,她約摸著有二十歲左右,容貌清麗脫俗,恰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雙眸明亮,透徹中難掩高冷華貴,身段玲瓏浮凸,曲線誘人。
可不知為何,她並沒有身穿華貴而又莊重的服飾,而是身著一件寬鬆素雅的道袍,一頭烏黑的秀髮上插著木簪,更給人一種內心淡然的冰冷之感。
她便是懷王妃,許清昭。
咦,這女人沒睡過?
這朱子貴真是個廢物啊,三十多歲的婢女都不放過,自己的王妃卻搞不定?
在記憶中,懷王妃是當朝首輔的嫡女,他與朱子貴結合純粹是政治聯姻,雙方毫無感情可言,尤其是懷王被軟禁之後,夫妻關係更是降入冰點。
再加上許清昭雖然正是芳華絕代的年紀,但卻醉心於修道,從不插手朝堂政治,所以她在這高牆深院之中,更像是一位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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