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一切安全(第1/4 頁)

突然，帷帳被掀起，一個身形矯健的斥候匆匆進入，報告最新的敵情。他踏著輕微的聲響，小心翼翼地接近戰圖：“報告，將軍！敵人明顯增加了夜巡的頻次，似乎對我們有所提防了。”

承澤抬頭，目光中透著從容：“難得你在這夜深人靜時有信兒傳納。來，覆盤他們的巡邏路線。”

斥候迅速踱步，細緻解說己方觀察記錄。“巡邏似無規則，但我們發現他們換崗的時間表明反期以繁複著稱；每二個半時更一遍，但路線則沒章程。”

承澤沉眸思索，隨即提問：“我軍的哨探與立足之地，可有暴露之虞？”

斥候稍顯擔憂：“據探子回報，一切安全，咱們偽裝得很妥帖。但敵人的動靜總讓人意想不到。每一個哨站都存在風險，不過暫時我們的身份沒有露餡。”

“大局我等已謀，有汝等這般英練之人在外，胸中才可謀定而後動。”承澤眼神中的光芒隨著言辭漸生，又補充道，“還是要增加警戒，特別是黎明前，那是敵人最鬆懈之時，但也是我們最為脆弱。”

一陣默契的眼神交匯後，斥候敬禮方退出帳篷。承澤再次凝望沙盤，目光銳利。

他自言自語：“戰場無非棋盤，兵貴神速。擺在眼前的棋局，尋常心與意外道，孰亮孰暗，必須一一證悟。”

這時，豎琴師輕輕徹夜彈奏，細弱琴音嫋嫋進入承澤耳際，混合著夜的寂靜和布兵的緊張氛圍。承澤的另一位左右勳臣緩步帶著懷疑之情進來詢問：“將軍拿定主意了嗎？”

承澤背對著琴師和親信勳臣：“明日之計，謀之深遠，臨戰而定。格局忽明忽暗，但我手中棋子自當精明打贏。”

每個參與者都知道勝利和生命是如何攸關，而承澤的信心和使命感無疑成為他們心中激盪著的火炬，照亮了不確定的前路和暗淡寒光交織的夜色。

一旁的琴聲漸止，勳臣微微向前，有些謹慎地提出建議：“將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們或許能準備更多措施，以防受敵人出其不意之計。”

承澤轉過身來，神情沉毅：“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會有萬全之策但難保盡如人意。須常思變數之多，方能不為變局所困。”

勳臣恭敬回應：“確，以將軍盤算，各路兵馬定輕車熟路。惟願陰謀甭轉為堅城。”

承澤望向帷外朦朧的星辰：“嗯，無礙。斗大的星星數點，稍許雲煙令人迷茫，鬼斧神工的天穹，亦曾見證諸多豪傑的絕境逢生。” 他的聲音帶有一絲哲理與淡定。

這時，琴師低頭轉換了曲式，氛圍似乎在她的指尖轉變。“兵以詐立，戰以勝為上。琴瑟和鳴雖好，但盈耳六韜更需精敲”，勳臣微微啟唇藉著音樂挑出心事。

承澤遙望外頭虛掩之門，“誠哉斯言，音如看山不在高，有松則名。我輩豈能僅僅像憑杆之士，既以眾智放天鵝之槍，亦需臣之暗籌奉璇旒之清。”

手臨戰圖，指如舞之過程，每一處山川河流映著承澤的記憶與謀算。“草叢中撲兀起，一鳴驚人之計，依然在肘。但戰休要此奇特。” 他眼光振振有詞。

勳臣岑岑：“誠哉斯詞，耳聽之下我亦似得吐納之法。”

琴師清弦一我喟嘆，勳臣目送，承澤回眸：“槍惟水之影，靜水深流，刺則制敵之機。時間亦到，朝以人知之妙計，暮以神略。” 承澤深吸一口氣，整個軍營在這片刻靜若止水，但暗潮卻湧動於藏紅菱周圍，此一刻，承澤已覆樸上弈世之決訣。

承澤並沒有立刻行動，他在研讀戰圖時，微微皺眉，像是有什麼策略正在他心中慢慢成形。他獨自推演著各種可能，突然抬頭對勳臣說：“傳令下去，即刻召集諸營核心將領，密會於小帳。”

勳臣領悟到情勢的緊急，立刻回應：“如您所命，我立刻安排。”話畢，他迅速轉身離開，臨走前腳步稍頓，似乎想到什麼又低聲問：“將軍，是否需要調動近衛營作為預警？”

承澤輕輕拍著桌面，似乎有節奏：“嗯，調整兩個縱隊以備不測。而且，讓人去審觀外圍陣地，不能有絲毫懈怠。”

勳臣緊急地行了一禮便出去了，聲音中傳達著決絕，“遵旨！速不臺止。”

承澤卻在勳臣離開後稍作沉吟，隨之走到營帳出口，望著暮夜濛濛細雨中的霧氣，於煙霧繚繞中他若有所思地低聲吟誦，“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夷門直而通大道，從茲布武告天功。”

言語之間，他的計劃顯得深邃莫測。露水般清冷的夜風吹拂著斷續的金鐵之聲，承澤的蜂腰輕再回視轄下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