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蟲(第1/4 頁)
傍晚,從懸浮車上下來的厲扶青,剛進門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厄涅斯。
他其實能更早回來的,只是在治療室時他察覺到雷坦在門外站著,疑惑著自己是這麼惹他生氣的厲扶青,怕讓這本就不好的局面更加糟糕,就一直待在裡面沒出去。
直到雷坦有事離開,他才從巴薩羅雲出來。
他停下腳步,對上厄涅斯隱藏在昏暗燈光裡的視線。
這一瞬,好像回到了三天前初次見面的時候。
不同的是這次厄涅斯沒有站起來,而是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阿提卡斯,坐過來。”
他是要問今天中午的事嗎?
待在治療室的一下午他在天網上查了下,發現在蟲族,雄蟲是個極其惡劣的存在,尤其是在對雌蟲的事上惡劣可恨到了極致,所以身為雄蟲是不會護著雌蟲的,哪怕那是他們的親蟲。
那一刻厲扶青才驚覺,他並不是一個有天賦的扮演者,他沒有成功偽裝好一個雄蟲。
暴露了這麼個大破綻的他會怎麼樣?
會死嗎?
只是死亡好像對他來說算不上懲罰,那更像是另類的獎勵。
想著這些的厲扶青走過去坐下,沉默又平靜地看著厄涅斯,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死亡。
對上他視線的厄涅斯皺眉,見他坐得有點遠,就往他旁邊挪了挪。
過近的距離讓厲扶青有點不適應,正打算往旁邊挪挪時,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臉,他身體頓時僵住,抬眼看去。
對上他詫異目光的厄涅斯非但沒有收斂,還加上了另一隻手,帶著點惱意的將厲扶青的臉當做麵糰一樣揉捏。
“只有臉上有點肉,以後每頓飯多加一碗。”他自顧自地說著就給厲扶青做了安排。
“不吃。”
因為被捏著臉,厲扶青說話的聲音帶上了點含糊。
他以前是修者,早已辟穀,不習慣吃東西,現在每頓吃一碗已經能夠維持這具身體的基礎機能了,多了沒必要。
“必須吃。”厄涅斯並不搭理他的拒絕,很是獨裁地道。
見他沒說話,厄涅斯知道他這是妥協了,掐著厲扶青臉的手愈加用力了點,見他臉都紅了,也只是有點疑惑的看向他,就皺眉丟開手靠著沙發。
不是他的錯覺,小阿提卡斯他帶著死意。
想著厄涅斯眉目帶上了點陰沉,他沒讓阿提卡斯看見他的臉,站起身向樓上走去:“跟上來。”
不明所以的厲扶青起身跟上去。
一路來到書房,厄涅斯推開門進去,也沒開燈,帶著厲扶青走到沙發旁坐下。
月光從窗外透進來,厄涅斯看著阿提卡斯那無波無瀾的眼眸,心裡頭突然起了火,語氣帶上了點怒意:“厲害了,精神海暴動也能忍著不吭聲,這扛著疼若無其事的本事軍雌中都少有能及你的。”
精神海暴動很疼,尤其是對雄蟲來說,他們的精神海很龐大,暴動時的疼痛比雌蟲們還要來得劇烈。
很多雄蟲小時候都有疼得打滾。
精神海的龐大,給雄蟲帶來了獨一無二的能力的同時,也帶來了不穩定。
不過隨著年歲成長,十歲後的雄蟲就幾乎不會再出現精神海混亂暴動這些事了。那時的他們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去掌控並壓制自己的精神海。
倒是雌蟲和亞雌,隨著年齡的增長出現精神海會暴動的次數會愈發頻繁。尤其是軍雌,長期在宇宙中與星獸作戰,星獸身上的暗物質可是會汙染精神海導致精神海暴動的,嚴重的甚至會導致腦域受傷死亡。
雄蟲的精神力很是特殊,它可以撫平雌蟲亞雌的精神海暴動,也可以將軍雌們精神海里的汙染轉移到自己身上。
對於雄蟲那龐大到沒有邊際的精神海,那點汙染可以忽略不計,實在看不過眼將被汙染的精神力絲截斷丟棄就行了。
只是很少有雄蟲願意這麼做,倒也不是因為其他原因,只是單純覺得雌蟲不配而已。
“不是很疼。”厲扶青回答道。
厄涅斯嗤笑,帶著說不出的嘲弄:“頂著這張疼得沒有半分血色的臉說不疼,你還真當我瞎呢?”
厲扶青動了動嘴不知道要說什麼。
神魂上連綿不絕的疼痛掩蓋了這具身體上大部份疼痛,所以他真的覺得精神海暴動不疼。
“回答!”
厄涅斯低喝,他倒是要看看這他還能睜眼說瞎話到什麼程度。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