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喜棺開,人間我回來了(第2/3 頁)
女子。
“極陰身,枉死命,活人煞。”
她手指在棺材上輕點:“倒黴蛋,是你在喚我?”
一縷幽魂從棺內飄出,千瘡百孔,形容恐怖,正是雲清霧。
她雙目淌血,怨恨到了極點。
“我好恨……”
“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全部去死——”
紅衣女子似笑非笑看著她,“可以啊,但你能給我什麼呢?”
雲清霧淒厲咆哮著:“哪怕魂飛魄散,屍骨無存,我也要他們付出代價!”
紅衣女子偏頭想了想:“屍骨無存就算了吧,正好我要回人間辦點事兒,你的肉身歸我,你的債,我替你討了,意下如何?”
雲清霧死死盯著紅衣女子:“當真?”
那盞孤燈在紅衣女子手中化為一根硃筆,筆尖一點猩紅,似蘸著人血。
判官硃筆出現的瞬間,雲清霧不知那是何物,但本能的感覺到了畏懼。
“以你怨氣為墨,判官筆下無虛言,雲清霧,此乃我對你的承諾。”
“我願交易!我願!”聲聲鬼哭,雲清霧的魂體連同怨氣一起撞入筆中。
硃筆一點,紅衣女子的身影化為霧氣隱沒進了棺中。
半個時辰後,厭王府前。
男人擁裘坐在圈椅上,玄色王袍蓋不住骨子裡投出來的驕矜持貴,深邃眉眼如濃墨重彩之畫,俊美無儔。
只是面色太差,不時的重咳聲,像是破爛風箱在抽氣。
送親的尚書府管家,在一眾厭王親兵的虎視眈眈下,雙腿發軟上前,拱手作揖:
“王爺,小人奉命,將我家大小姐與二小姐送來,請王爺踢轎門。”
蕭沉硯抬眸,未語先咳。
管家偷瞄,心裡長舒一口氣。
月前,厭王從北境被召回時,據說在戰場上受了重傷,一直閉門不出。
三日前,東宮特意賜下這樁婚事,尚書家兩個小姐同嫁厭王,稱得上恩寵。
只是這恩寵名為沖喜,但今兒一口棺材一個花轎,是沖喜還是催命,又或者名正言順往厭王府安插釘子,明眼人都清楚。
誰讓厭王蕭沉硯還有個先太子遺孤,曾經的皇太孫身份在。他若是安分守己就罷了,偏偏還在戰場上殺出名頭,掌握了北境兵權。
蕭沉硯重咳難止,身旁親兵都面露擔憂,近侍百歲更是氣怒:
“東宮賜婚,你們尚書府居然敢抬一口棺材來!存心想咒我家王爺死嗎?”
管家連忙解釋:
“尚書府絕然不敢,突聞賜婚,我家大小姐驚喜過度,喜厥而亡。”
“我家大人正是因為看重王爺,想著兩位小姐縱未入門,也算是王府的人,生死都該由王爺做主,這才將這口喜棺一併送來。”
“豈有此理!”百歲怒道:“就沒聽說過誰家嫁女兒,嫁個死人過來!”
蕭沉硯似也被激怒,突然一聲重咳,那口血連手帕也遮不住,血中似還帶著臟器的碎塊。
他臉色發青,雙目緊閉,旁邊親衛立刻上前,驚呼著將男人抬回府中。
誰還顧得上尚書府送親的隊伍。
慌亂中,還是瞧著在蕭沉硯身邊頗有地位的青衫男人焦急道:“先把新娘子抬進來吧,到底是東宮賜婚。”言罷,他也腳步匆匆進府。
花轎和喜棺即刻被抬入王府。
青衫男子穿廊入府,拐過月亮門,一路下來,王府內氣氛緊張,直到進了書房,撲面而來一陣熱浪。
七月天,書房內燃著火盆。
卻見剛剛還咳血暈厥的男人,正在漱口。臉上的病容不假,但那雙眼卻凌厲深邃。
一身龍章鳳姿之儀,不減絲毫。
“王爺這演技,京中名角瞧見也得叫聲祖師爺啊。”青衫男子豎起大拇指。
蕭沉硯以錦帕壓了壓唇,睨向對方:“少說廢話。”
幕僚兼大夫兼好友的司徒鏡笑笑,眼神卻冷下去:
“訊息不假,那口棺材哪怕沒開啟,我都能感覺到那股凶氣。”
“雲後行這老狗,為了巴結太子,不惜搭上女兒的命,真夠豁得出去的!”
“兩個新娘,一死一活,我估計活著那個今夜也會有行動,畢竟活人煞這玩意,須得血親親自下手,對方含怨而死後,再由那下手之人的血點燃怨氣,招來百鬼。”
百歲端著藥進來,順口就嗆了他一句:
“司徒庸醫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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