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第2/2 頁)

至在煙潯抬起手的時候，停在了她的袖口，文商羽又驚歎了一聲，這次完全是出自真心，“好漂亮啊……”

“你們也喜歡蝴蝶嗎？”煙潯把手抬高，看文商羽和裴渡，在她身上停駐的蝴蝶並沒有完全靜止，似是怕自己輕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身體會成為她的負擔，小心翼翼地慢慢闔動著美麗而脆弱的妖藍色翅膀。

舉著蝴蝶的少女美得太不真實了。

文商羽過了一會才找回理智，又看向煙潯，她應該很喜歡蝴蝶，不然不會讓蝴蝶落在自己身上，點點頭，也給出正面的回答：“喜歡啊，我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蝴蝶了，我姐姐還幫我抓過呢。”

“可是它們離近了看，會有一點嚇人。”煙潯說著，把手靠近文商羽，文商羽下意識躲了一下。

煙潯說得沒錯，她本來也覺得蝴蝶很美，所以非常喜歡它們，但等到她姐姐幫她抓過來，放到她的手裡，她卻發現這些蝴蝶只看中間的話和她害怕的那些蟲子沒什麼區別。

文商羽意識到自己暴露了自己的心口不一，看向煙潯，可煙潯並沒介意，看到她有些抗拒後，就把蝴蝶拿開，舉起來給裴渡看：“你會害怕它們嗎？”

裴渡看向她。

因為他個子高，她需要把手臂都抬起來，才能把蝴蝶放到他的面前，陽光在她和蝴蝶身上都描出一圈毛茸茸的金邊，她抬起眼睫看他的眼裡也化了一塊陽光蜜糖，甜甜地，要將人沉溺進去。

裴渡不喜歡蝴蝶，它們太脆弱了。

那隻停在煙潯袖口的蝴蝶不知什麼時候，挪到了她的手上，她覺得好玩，乾脆把手指開啟，讓那隻蝴蝶繼續向前。

裴渡看著她的手，蝴蝶抓著她的指尖。

妖冶纖薄的蝶翼，彷彿一觸即破。

可讓裴渡放輕呼吸的卻不是它，而是離他越來越近的那隻手。

“啊。”煙潯輕呼一聲，裴渡看到她身子晃了一下，以為她沒站穩，抬起手虛扶了一下她的腰，低頭看她的情況，卻發現她在笑，再看她的指尖，那隻蝴蝶剛剛飛走了。

她的輕呼不是因為她要摔倒了，是因為蝴蝶。

“抱歉。”裴渡收回冒犯的手。

“沒關係。”煙潯很輕易地原諒了他，踮起腳，聲音放輕，解釋了一下原因，“我是故意的。”

裴渡壓下眼睫眼看她，沉默了很久，似乎並不打算回應她的話。

在煙潯要轉身繼續找花的時候，她聽到裴渡沒什麼起伏的聲音。

也很輕：“嗯，我知道。”

在看到她的笑的時候，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煙潯沒回頭，眉眼彎起。

呵。謝驚野冷笑，扭過臉不去看花海里的那幾個人，腦海裡卻都是那個“白騎士”的手放在她腰側的畫面。

她假裝要摔倒的演技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男的跟瞎了一樣毫不懷疑去扶的手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謝驚野閉了閉眼，從來沒這麼恨自己雙眼52的天生好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