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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進母體的大腦分泌催產素,也會左右母體的激素水平,從而使得母體對寄生的幼蟲產生保護情緒。”
“他不會直接剖出幼蟲。”
單桐冷冷斷定:“直至幼蟲成熟。”
1002勾起嘴角。
“真羨慕啊,”他拿著照片低語,“那一定很疼吧?”
…………
……
李安迪從睡夢中猛然驚醒。
腹腔內翻江倒海,那股劇烈的絞痛又回來了。
男人彷彿嬰兒般蜷曲成一團。他用拳頭死死抵住下腹。
痛的好似還不是腸子,而是腸子後方的位置。隔著腹部的皮肉,李安迪能清晰地觸控到腹腔內某物在震動翻轉的痕跡。
體內的生物在動。
不對啊。
劇烈的疼痛幾乎剝奪了李安迪的所有意識,但他仍然在每次陣痛的間歇之餘察覺出了異常。
這幾天來,除卻剛剛離開實驗室時的疼痛外,體內的那些東西既不曾活動過,也不曾出現過這般疼痛。
連他碰到打劫的沙匪,腹部正中捱了一腳時,也許已經孵化的卵也沒有反應。
它們就像是睡著了。
反倒是李安迪本身的反應更奇怪一些。
如今它們突然出現了可以觸控到的活動軌跡……
李安迪咬緊牙關。
不行。
不能再這兒久留,不管體內的東西因為什麼而出現活動,他都得儘快趕向暖陽市。
在彷彿扯裂下腹的劇烈絞痛中,李安迪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拎起自己的揹包,離開旅店的客房。
他跌跌撞撞地扶著牆壁,走下樓梯。從口袋中掏出準備好的物資放在櫃檯上:“結房費,換物資。”
旅店老闆很是愕然:“這麼快就——”
剩下的話在他抬起頭後戛然而止。
是剛剛那個抱著馬桶乾嘔不止的男人,他披上了夾克,麥色的臉頰雖則深邃且硬朗,但此時的臉色非常難看,劍眉深深擰起,於鼻樑上方形成一道溝壑。
“快點,”他壓低聲音催促老闆,“水,營養棒,不要別的。”
一句話的功夫,止不住的汗水順著他的額角向下滾落,經過脖頸,消失在他結實的臂膀之間。
老闆還注意到他呼吸相當紊亂,擱置在櫃檯邊的手也在止不住發抖。
行。
憑藉多年的經營經驗,老闆立刻得出一個結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他到底怎麼了,別死在旅店裡,其他什麼都無所謂。
於是老闆甚至沒糾結於男人給的物資是否足夠,將他要求的東西往櫃檯一擺。
“走東邊的出口,”旅店老闆還提醒了一句,“北邊的出口好像鬧起來了。”
鬧起來了?
李安迪的動作一頓。
不用他費心思開口,老闆就自顧自地開口:“好像是阿維奇的人,估計態度不好,惹毛了看守。”
李安迪:!!
他的心猛然沉了下去。
阿維奇的人,來得這麼快?
看來1432比他預估的還要重要。
該死,桃花源的人還沒來,邪()教徒們先來了。
李安迪二話不說,把櫃檯上的水和營養棒全部掃進揹包裡,邁開腿就往外衝。
腹部還是很疼,疼的李安迪每走一步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可饒是如此,他仍然硬撐著冷汗頻頻的身體離開了旅店,閃進了壁壘的房屋與房屋之間,藏了起來。
靠在泥土與破舊鋼板拼湊而成的房屋外牆上,李安迪深總算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旅店老闆說的沒錯,防風牆之後的壁壘面積不大,站在旅店外牆的邊沿,能清晰地看到北側的出口之間橫著一輛白色的裝甲車。
裝甲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看上去狼狽至極,高舉雙手過頭,擋在車門與持槍的看守之前。男人留著絡腮鬍,邋里邋遢的模樣,但從眉眼看來是在同看守陪著笑容。
李安迪甚至還看到他自顧自往看守兜裡塞了什麼東西。
阿維奇的人向來衣著乾淨,而且態度倨傲,對上看守估計都不會用正眼看人。
這種貨色,不可能是阿維奇的人,他完全不是研究人員。
是搶了桃花源的沙匪?什麼樣的沙匪,能打得過裝備齊全的科研人員,甚至搶了這麼一輛騷包的裝甲車……
又是一陣劇痛傳來,中斷了李安迪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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