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他覺得與雲嬈在一起很輕鬆(第1/2 頁)
裴琰從御案上站了起來:“什麼意思?”
福康公公答:
“婉儀娘娘回到江府後,娘娘的親弟弟突發急症,病情很是兇猛。
娘娘傷心不已暈倒了,適才甦醒,便連忙來派人來通知皇上,說想等弟弟度過生命危機後再回來。”
裴琰揹著手從龍臺上走了下來,下顎繃著:“朕不答應呢?”
福康公公又道:“婉儀娘娘說,皇上不答應的話,她立馬動身回宮,就當是這輩子見弟弟的最後一面。”
裴琰緩緩吐出一口氣來:“罷了,朕再給她三日。”
他轉身走回了御案邊心底有些說不出的煩躁。
含黛此刻正好站在那處伺候茶水,裴琰面色冷峻,不曾開口說一句話。
轉眼間,看見御案上那盆繡球花已經完全開了,繡球花的顏色正好也是粉藍色的,與含黛頭上的那隻蝴蝶遙相呼應。
含黛嬌聲如鶯:“皇上,茶涼了,奴婢下去添熱水。”
她將手伸了過去,一不小心,茶盞打翻在御案上,茶水將公文都打溼的瞬間,裴琰卻是第一時間將繡球花盆地給抱了起來。
他面帶慍色,低吼道:“怎如此不仔細!”
含黛立馬跪在地上:“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極力道歉,本是埋著的頭慢慢抬起,那嬌軟委屈巴巴的眼神跟江雲嬈如初一瞥。
裴琰本想懲處她,心底作罷:“下去!”
含黛轉身低著的臉得逞一般的笑了笑,她就知道,自己苦練的本事是沒錯的。
皇帝果然會因為這眼神心軟,看來皇帝心中是有嫻婉儀的。
她仿的是江雲嬈,而不是寧如鳶,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押準寶,不過從現在來看,似乎也沒大錯。
寧如鳶氣沖沖的從天元宮外走了過來,含黛由於思緒在外,沒注意到,一個不小心與寧如鳶正面相撞。
將寧如鳶的金步搖都給撞飛了,含黛也倒在地上,茶盞碎成一地。
寧如鳶一腳朝著含黛的肚子就踢了過去:“狗奴才,沒長眼睛的話,信不信本宮將你這眼睛給剜出來!”
含黛連忙從地上跪好,捂住疼痛的肚子:“貴妃娘娘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寧如鳶心煩得很,偏生含黛又撞在了這火山口上,剛好就盛了怒意:
“本宮的金步搖就這麼甩出去了,你知道這金步搖要費時間才能造一支出來嗎?
本宮今日就是要了你的命,你也比不上這金步搖損失的半分!”
裴琰恰巧從正殿殿門處跨了出來,準備去御花園走走,剛好就看見了這一幕。
含黛看見地板上的倒影,就知道那是裴琰的影子。
寧如鳶:“皇上天元宮的人是最講究規矩的,從不見人有所閃失,怎出了你這無狀之人,真是放肆!”
趁著夜色渾濁,含黛將手掌按在了碎裂的茶盞瓷片上,悽楚的道:
“貴妃娘娘贖罪,一切都是奴婢腦子蠢笨,手腳遲鈍,您別怪皇上不會約束下人。
您要打罵,衝著奴婢來就是,娘娘若是不解氣,就取了奴婢的性命吧。”
為裴琰掌燈的太監走在前側,剛好就照亮了含黛鮮血淋漓的手,那猩紅的血在一地的茶水裡蔓延開來,看著極為刺目。
寧如鳶氣不打一處來:
“本宮何時責怪皇上不會約束下人了,賤婢,看本宮不撕爛你的嘴!”
裴琰擰了擰眉:“夠了!”
含黛抬眸看了裴琰一眼,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流,聲色悽楚:“求貴妃娘娘賜死!”
寧如鳶吼著:“拖下去賜死!”
裴琰正是心煩的時候,殿門處看見這鮮血淋漓的一幕便是更煩了。
加之含黛那張臉有些像江雲嬈,這一手的鮮血淋漓令裴琰有些看著不忍了,
“貴妃這脾氣是該收斂了,下人犯些小錯,不至於一來就要了人家性命。”
寧如鳶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賤婢!”
裴琰:“你下去吧,這幾日不用過來伺候了。”
含黛抽泣著:“謝皇上救奴婢一命。”
寧如鳶深夜來找裴琰,與裴琰喝了幾盞酒,一哭二鬧的,說自己委屈,要裴琰懲處皇后,還要皇貴妃的身份。
裴琰靠在寬椅上,淡聲道:“並無直接罪證指證皇后,愛妃莫要再胡言亂語,這次只當朕沒聽見。下次再說,朕定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