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看看朕的身上,你撓的(第1/2 頁)
江雲嬈臥在他的懷裡,左右不得逃脫,只能被人死死拿捏。
一番酣戰後,裴琰的背部被江雲嬈的指甲抓得更花了,那兔子急了不僅撓人還會咬人。裴琰的脖子也沒被放過,全是她的牙齒印。
“看看朕的身上,你哪一條不是死罪?”
“怎麼個死法?”
“愛妃自然是意會到的。”
二人酣戰至深夜,江雲嬈連連喊餓,裴琰依她傳了晚膳。
她又非要鬧著吃烤羊肉串,裴琰也依她,在天元宮後殿的室外支了烤架,烤串兒吃。
福康公公來稟:“皇上,暗衛大人求見。”
裴琰點首:“宣。”
江雲嬈正吃著烤羊肉串兒,喝著小酒,渾身舒舒服服的,腦子也處於一個沒有思考的狀態。
前幾日自己是苦到了極點,今日又是甜到了極點,她開心得很。
那暗衛一身緊身黑袍,戴著黑色面具,入了後殿便單膝跪地:“皇上,事已查證,這是信函。”
裴琰接過那封密信看了兩眼後,起身將宮燈罩子掀開,將密信放在燭火上燒成了灰燼,他回身看著暗衛:
“收網,不必追查下去了。”
暗衛點首:“屬下遵旨。”
江雲嬈也不會去接嘴,就吃著自己的串兒,裴琰不提起什麼,她可不會自己去胡亂問話,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做皇帝的,疑心病都很重,她又不是沒有看過宮廷劇。
寧如鳶宮裝布料的問題,根本經不起推敲,裴琰的人一查便查出了問題。
但即便知道結果又如何,自己登基才剛滿三年,一切都未安穩的情況下,世家大族,一家都動不了。
裴琰孤寂清冷的身影立在樹下,久久不曾言語,眼角的狠戾之色只比從前更加狠烈了。
江雲嬈突然問:
“皇上,貴妃娘娘墜湖一案好似也未最終定案,臣妾就這麼在天元宮肆無忌憚的大吃大喝起來,會不會不太好啊?”
裴琰側眸過來:“所謂三堂會審,不過是裴琰拉上鶴蘭因演的一齣戲罷了。
他即便是皇帝,做事也是也要講究流程的,不象徵性的走一下審案流程就把人從大牢裡提了出來,只怕皇后那邊更是有話說了。無妨,朕心底有數。”
鶴蘭因在回宮的路上也建議說,藉由此事敲打魏家,也是極好的機會。
所以裴琰不等魏家有所反應,就快刀斬亂麻的定了皇后失職之罪。
只是在鶴蘭因的眼睛裡看見了不一樣的東西,裴琰是真的擔心在江雲嬈,他心底生出一絲煩亂。
江雲嬈舔了舔粉色的唇瓣,嗦了嗦手指頭:
“皇上說話算數啊,那臣妾可就放開了吃了。”她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又道:“這套烤架臣妾可以拿走嗎?”
裴琰看著她:“你每次過來總是要順點東西走的。”
江雲嬈笑著:“哎呀皇上,這不是來都來了嗎?”
裴琰:“要烤架做什麼?”
江雲嬈認認真真的說:“茵茵鐵定喜歡這東西,臣妾給她拿去。”
裴琰沒再說什麼,他都習慣了。
只是二人的談話,特別是江雲嬈的神態舉止,以及與裴琰的說話方式都落入了一位藏在柱子後面的小宮女眼睛裡。
這小宮女名喚含黛,新來天元宮伺候的小宮女。
這小宮女一身粉藍色的宮女裙子,尋常宮女髮髻上都是用的同色系的繩子將髮髻纏起來,便沒有其餘裝飾了。
她不同,她鬢髮上不是用的繩子,而是質地還不錯的粉藍色緞帶。
錦緞做的緞帶會在光線地下泛著溫和的光來,走在夜色裡,髮髻也多了一絲透著光暈的美來。
髮髻左側還多別了一隻微微晃動粉藍色的蝴蝶小釵,一眼望去就能看見。
含黛端著木盤走了過來:
“皇上,婉儀娘娘,奴婢怕兩位貴人吃烤串兒上火,特意去茶房給皇上與娘娘泡了清熱的茶,免得明日一早起來嘴裡難受。”
江雲嬈點點頭,伸手過去接那茶盞,可不知怎的,那茶盞還沒有摸到就摔落在地上了。
含黛連忙伸手去接住,豈料那滾燙的茶水悉數全落在了含黛的手背上。
含黛連忙跪下來,兩眼發紅的道:“奴婢該死,都是奴婢不小心。”
裴琰聽見動靜,收回神思從樹下走了過來,看見跪在地上的含黛,問:“沒將婉儀娘娘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