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身邊有內鬼(第1/2 頁)
春棠抿了抿唇,轉身出去稟告道:“請婉儀娘娘恕罪,我家主子不願見人。”
江雲嬈徑直朝著後殿的院落走了去,芝蘭順手就將春棠給攔了下來:
“春棠姑娘,讓主子們說上兩句話吧,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芝蘭將皇帝都給搬出來了,春棠只能安安靜靜站在內殿,不敢跟去了。
寧如鳶蹲在門檻處坐著,披頭散髮,裙襬都起了褶皺,與往日貴妃的跋扈囂張與鑲金嵌玉之狀已全然不見。
她冷笑,語氣尖酸起來:“怕不是來看我的笑話來了吧,嫻妃娘娘。”
江雲嬈站在寧如鳶的面前,神色卻很:“在你的眼裡,我此刻來找你就是為了對你冷嘲熱諷嗎,我可沒那麼閒。”
寧如鳶嘴巴扯了扯:
“呵,難道不是嗎?整場宮宴,就你一人得了好,江雲嬈還得是你啊,心機手段誰都比不上。
你才入宮多久啊,就從嬪妃末端的才人,都快走到妃位了,誰能有你這本事啊。”
江雲嬈沉聲道:“好了寧如鳶,我也不跟你掰扯那些沒用的了。我此番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你身邊有內鬼。”
寧如鳶驀的抬起頭來看著她:“你在說什麼?”
江雲嬈端著雲袖拂了拂,在一邊的寬椅上慢慢坐下:
“在宮宴還在準備的那段時日裡,我也來過鍾雲宮好幾次。
記得聽你不止一次的交代下面的人,說場地要慎重檢查,特別是頭頂上的宮燈,所有繩索必須更換,必須檢查,以防脫落。”
寧如鳶從門檻上也站了起來,腦袋一陣眩暈,她穩了穩身子一臉的不屑:“是啊,但那又怎樣,這就能證明我身邊有內鬼了嗎?”
江雲嬈分析道:“河清海晏那麼多盞宮燈,為何偏偏就是對準我頭上的那一盞?”
寧如鳶冷道:“我怎麼知道,萬一就是巧合,就是我與你的運氣不好呢?”
江雲嬈搖了搖頭:
“如果在琉璃盞掉落後沒有那塊石頭再次砸下來,可能我也以為就是一場巧合與意外,
可是當那琉璃盞對準我砸下來之後,還有一塊石頭的時候,我便覺得是對方害怕砸不死我,鬧不出人命,所以又加了一塊石頭。
背後人畫蛇添足,如此才被我瞧出了端倪。
可這場宮宴你處處把關了細節,旁人想要做什麼根本不可能,所以只能是自己身邊人。”
寧如鳶儼然記得那日宮宴的情形,她怒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那日皇上不顧惜自身安危將你救下,這三宮六院,滿朝文武可都看著了。江雲嬈,你好大的面子,如今可是皇上的心尖寵!”
江雲嬈無奈的看著她:
“我說你能不能別什麼事兒都帶入感情的事情啊,如今的當務之急,是查出背後之人,嚴懲要害死我的人,更是找出此人你才能自救。
難道往日張揚跋扈的寧貴妃,就真的甘心做這被圈禁一生一世的寧嬪嗎?”
寧如鳶委屈起來,眼眶一紅:
“可是……可是皇上現在明明就是要喜歡你多一些,他都不關心我了。
我都被圈禁好幾日了,都沒個表示。”
她在等著裴琰救她出去,從前無論自己犯下如何的過錯,裴琰都會不問緣由的護著她的。
江雲嬈真是想掐自己的人中,寧如鳶可真是夠了,自己被圈禁都不著急,只著急皇帝愛不愛她。
醉了,妥妥的戀愛腦。
寧如鳶越說越傷心起來:
“也不知道那暹羅絕代舞姬有沒有成為皇上的妃子,長得那麼美,那麼妖媚,完了完了,這後宮越來越難容得下人了。”
江雲嬈:“不是,你腦子裡一天都是裝的什麼啊?那舞姬是個男子好了吧,現在可以和我說說宮宴的細節了嗎?”
寧如鳶扒著門欄,腦袋歪著:“啊,是男的,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江雲嬈沉聲道:“是暹羅人妖,上半身是女子,下半身是男子,後幾日便隨暹羅國君回去了。”
寧如鳶知道人妖是什麼,這才放下心來:
“好吧,說宮宴就說宮宴,這幾日大理寺的人已經來了好幾撥了,其實該說我都已經說了。
但是我不覺得有內鬼,涉及到賓客與貴人安危之事,我全都是派遣的自己的親信春棠去親自操辦的。
春棠從小跟著我長大的,絕不可能是內鬼。”
江雲嬈又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