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這件事怕是衝著我來的(第1/2 頁)
萬長安的心底慌張不已,今日才有人順順當當的給他送來了香燭紙錢,不是說最近內務府查這件事查得不嚴的嗎?
劉敬忠長著一雙白色的長眉,面敷女子用的水粉胭脂,面容陰森蒼白,他伸出蘭花指指著萬長安:
“娘娘,奴才今日也就明言了。
前些日子鍾雲宮貴妃娘娘落水一案,本已經查到一位極為會水的小太監曾悄悄出現在鍾雲宮,
但此人並不是鍾雲宮的人,這訊息一出,才不過半日,那小太監就自己投井了。”
江雲嬈看著他:“所以呢,關我瑤華殿什麼事?”
劉敬忠掐著嗓子道:“那投井的太監叫長新,萬長新。”
萬長安眸眶紅著,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長新死得冤枉,奴才是與他結拜的異姓大哥,所以忍不住在頭七這日給他燒些紙錢下去。
此事是奴才一人所為,與花吟無關。”
劉敬忠道:“但根據咱家所查可不是這樣,有人舉報你與鍾雲宮那件事可脫不開干係,萬長新便是你害死的!
萬長安,咱家可不知你得了誰的指令戕害貴妃娘娘,但今日咱家必須將你帶走,還有那個跟你一起燒紙的宮女!”
江雲嬈從宮階上走了下來:
“劉公公所言,不就是說的我嗎?
萬長安是我的人,你說他得了誰的指令,不是暗指的我,又是什麼?”
劉敬忠拱了拱手:
“婉儀娘娘是主子,奴才不敢妄言,但萬長安跟這個宮女,奴才是必須帶走審問的。”
萬長安道:“奴才從未做過戕害宮中主子的事情,更不得誰的指令,奴才冤枉啊!”
劉敬忠甩了甩浮塵:“
婉儀娘娘,奴才得罪了。
這二位若是去了慎刑司問過話後沒什麼問題,自然就好好的給娘娘送回來,若是有,那便是公平公正處理了。”
江雲嬈冷下了臉子:“這宮裡幾時有什麼公平公正?”
內務府劉敬忠還是強行將萬長安與花吟給帶走了,江雲嬈不敢強行硬攔下。
若是硬攔,便會被人說成自己與鍾雲宮那件事有所關聯,便是做賊心虛了。
深宮夜色如墨,這一晚,連星辰都沒有。
江雲嬈坐在宮燈下:“芝蘭,這件事怕是衝著我來的。”
芝蘭也擰著眉頭,在殿裡踱步:
“以奴婢從前的經驗來看,此事必定是衝著娘娘來的。
那慎刑司的拷打,有幾人受得住啊?
倒是怕是假的說成真的,真的說的假的,全都指證給娘娘,那就麻煩了。”
江雲嬈嘴裡冷掉的茶泛著淡淡的澀味:“皇后娘娘這是準備將我推出去了嗎?”
芝蘭霎時也想了起來:
“對啊,鍾雲宮那位娘娘落水本就是皇后娘娘的手筆。
前些陣子是皇上親自下旨嚴查,想必是查到什麼關鍵的東西了。
是不是皇后娘娘自己心虛了,開始找替罪羊了?”
江雲嬈道:“萬長安是萬長新的結拜大哥,這是咱們一開始就不知道的。
恰巧這萬長新又是鍾雲宮貴妃墜湖一案的第一嫌疑人,他死得離奇,
而最靠近這嫌疑人的人又是咱們殿裡的萬長安,是個人都會懷疑到我的身上。”
芝蘭心底緊張了起來:
“闔宮上下都是知道婉儀娘娘與貴妃娘娘的關係勢同水火,這下便是為墜湖作案一事補足了作案動機,娘娘,此事格外兇險吶!”
江雲嬈的心也慌張了起來,這事兒一旦栽贓到自己身上,戕害貴妃,不是死罪是什麼?
“若真是我做的話,那又會在那日站在寧貴妃的後邊,讓人一不小心將自己也給拖下水,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不啊娘娘,想要栽贓您的人,也可以說成您是為了減輕自己的嫌疑,故意與貴妃娘娘一同墜湖的。”
江雲嬈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在殿內來回踱步:
“那此事是不是就看萬長安那張嘴了?”
芝蘭垂眸:“是啊。”
慎刑司。
花吟與萬長安一入了慎刑司就被分開審問了,花吟被丟在一個暗室裡,什麼都看不見,也沒任何人來過問她。
只是萬長安這邊就有所不同了,他被鐵索纏繞住,死死捆在人形架上。
慎刑司裡的太監一道鞭子一道鞭子的甩了下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