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腎結石(第3/4 頁)
到了急診的時候,我覺得自己都快昏迷了。疼痛感不只是刺激著我的腰間,而且還挑動著我全身上下的神經。我已經回答不上來醫生的問話了,餘新和夏雲朵雞一嘴鴨一嘴地向醫生述說我的症狀。醫生聽完後,按著我的腰上的不同部位,問:“是這疼嗎?是這疼嗎?”我說,我也不知道是哪兒疼,反正那一片都疼得厲害。醫生倒是不慌不忙地給我量了個血壓,發現一切正常,他說,可能是結石,你明天照個b超看看吧。夏雲朵急了,說,他現在都疼成這德性了,還能挺到明天嗎?醫生說,今天晚上是沒辦法了,b超室都下班了,要不然你們去別的醫院看看。夏雲朵說,他要是死在半路上怎麼辦?我的小姨呀,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你確實沒有必要用詛咒我的方式來嚇唬醫生。醫生見多識廣,確實沒被嚇唬住,他說,這樣吧,那我先給他開一針止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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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朵跑去交錢,餘新扶著我走到了注射室。我看見注射室有一張窄窄的病床,便說,小姨夫,把我扶那上面去吧,我實在是坐不住了。餘新把我扶躺下。夏雲朵和鬥雞眼小護士走了進來,她核對了一下名字,然後湊到我跟前,認真地看了看,眼睛眯成一條縫,笑了。鬥雞眼小護士讓餘新幫我褪下褲子,露出臀部,她用酒精棉籤在我的屁股上掃了一圈,然後舉起注射器,直接刺了進去。隨著藥物推入,我瞬間感到渾身舒泰。是的,沒有錯,是在一瞬間,渾身上下就感到一陣通透,就像是喝了一斤白酒之後,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那種感覺,除了沒有天旋地轉的頭暈,其他的感覺均和醉酒之後一樣。說得更加透徹一些,那種瞬間的舒爽,似乎只有射精可以與之媲美。
我的腰不疼了,可是渾身舒服的感覺,讓我一動也不想動,就想這麼賴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躺著,什麼也不幹,什麼也不想。那時候,我覺得與肉體上的享受相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值一提。什麼孤獨,什麼寂寞,什麼悲傷難過,全都可以去他媽的了。
很久以後,我指的是我和江小晨結婚之後,有一次,我們聊到這個夜晚的時候,我問江小晨,能不能從你們醫院再偷幾隻杜冷丁出來?江小晨說,我能偷出來,不過以後你可就見不著媳婦兒了。我問,我媳婦兒呢?江小晨笑著說,以後你得去監獄裡探視你媳婦兒去了。
那天,餘新幫我提褲子的時候,我甚至都懶得抬一下屁股。我轉頭看向鬥雞眼小護士,懶洋洋地說:“姑娘,你過來。”
鬥雞眼小護士看我一眼,沒理我,自顧處理著醫療垃圾。我又說:“妹妹,你剛才給我打的是什麼呀?”
夏雲朵揮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怎麼跟喝多了似的?”
我說:“你別搗亂,我跟人家姑娘說話呢……哎,你給我打的什麼針呀?”
夏雲朵說:“止疼的,杜冷丁。”
我問:“貴嗎?”
夏雲朵說:“七塊錢。”
我說:“小姨,從我兜裡掏一下錢包……”
“哎呀,七塊錢,算了吧……”
“不是,你再給我買一針去。”
“你的腰還疼?”
“不疼了,就是太舒服了,我還想再來一下。”
“你賤不賤得慌呀!”夏雲朵瞪了我一眼。
鬥雞眼小護士“撲哧”笑了一聲,對餘新說:“把他弄出去吧,一會兒還有別的病人來打針呢。”
餘新和夏雲朵把我弄到了走廊裡,找了個椅子坐下。夏雲朵問我:“現在真不疼了?”
我說:“不疼了,就是還想再來一針。”
餘新說:“你可拉倒吧,知道杜冷丁是什麼嗎?”
我說:“知道啊,不就是止疼的嗎?”
餘新說:“這玩意兒是管制藥物,跟毒品一樣,容易上癮。”
我說:“我他媽算是理解那幫吸毒的人了,這玩意兒打進身體裡是真他媽舒服呀!”
夏雲朵抱著雙臂,站在我跟前,低頭瞪著我,說:“死得了死不了?死不了的話,現在跟我們回家,明天過來做檢查!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
鬥雞眼小護士也抱著雙臂,倚在注射室的門框上,看著我們。我知道,她一定在笑,因為她的鬥雞眼已經彎成月牙的形狀了。我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看了看她胸前的名牌,說:“江小晨是吧,謝謝你啊。”
江小晨隔著口罩說:“不客氣。”然後,她又勁兒勁兒地說:“你不是知道我叫什麼嗎?”
我有些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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