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畢業週年(2)(第6/7 頁)
我拿起煙和打火機,招呼著男生們一起出去抽菸。李謳歌已經從凳子上挪到了沙發上,腦袋一歪,輕輕打鼾。劉鑫擺手,一陣乾嘔,我趕緊給他指了我家的廁所,他捂著嘴溜進了廁所,然後就是一陣嘔吐聲。我又看向於周,沒等於周說話,許萱先開口了,她說:“我也想下樓去透透氣。”
於周說:“我也去。”
路曉露白了他一眼說:“你別去了,今天已經縱容你抽了不少了。”
於周說:“就一根兒。”
路曉露指著餐桌和地面,說:“不行!你留下,幫我收拾,你瞅瞅你們造的。”
我忙說:“不著急,等我們回來一起收拾吧。”
路曉露說:“你們快去吧,早去早回。”
我看了於週一眼,於周訕訕地嘆了口氣。於是,我和陸斌、許萱一起出了門。
夜晚的小區裡,偶有人從樓前走過。臨出來的時候我看了一眼表,已經十點多了,我們這頓飯連吃帶聊耗掉了近五個小時的時間。
蟬噪聲已止,蟲鳴聲卻此起彼伏,微風吹過,把七月初的晚上吹得清涼。白天的暑氣消褪之後,隱約有一股潮溼的感覺,蚊蟲漸增,圍著我們嗡鳴。我和陸斌點燃煙後,靜立不動,許萱拍打著胳膊,說有蚊子,她提議遛達遛達。我看向陸斌,陸斌點點頭。
我們三人無言,默默地走到了小區內的健身器材處,有一個大爺正在矮單槓上壓著腿。陸斌邁上“太空漫步機”,搖晃起來。我打算站到他邊上的“太空漫步機”,許萱輕輕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我回過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她。她說,我想跟他說幾句話。我點點頭,識趣地走向一邊,離他們大概十米的地方,有個小凳子,我一步邁上,抽著煙看向反方向。那個正在健身的大爺見我們停下不走了,他便撤下了腿,做著擴胸運動離開了這片健身器材。
晚上十點多是很安靜的,吵鬧的孩子們已經在九點半之前都被家長們提摟回家了。現在除了鳴蟲聲,就是被遛的狗們偶爾發出的吠聲。
家犬們也很可憐,它們大部分都沒有“身份證”,它們的主人一般都會選擇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把它們帶出來,讓它們撒歡兒和排便。狗們似乎很享受這短暫的放風時光,它們不顧繩索的束縛,用力地拽著主人,一路向前。也有那些視犬類如同家人的主人,他們往往更加重視“狗權”,堅定地認為狗同人一樣,不能被套上枷鎖,它們也需要自由。所以,這類人從來都是將狗散養,任由它們圍繞著自己轉圈和獻媚,或者圍繞著別人轉悠和嚎叫,嚇得路人不得不蜷縮雙臂、夾緊雙腿,試圖逃離狗們的追逐。往往這時,狗主會假意斥責“自己的家人”,讓它們不要騷擾別人。這種自由的狗,不能騷擾人,那麼就只能騷擾它們的同類了。於是,小區裡就會出現這種場景,兩隻不同品種“自由的家人”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探頭嗅著對方的屁股,同時發出“汪汪”聲進行交談。交談的結果無非三種。一種是誰也看不上誰,各自回頭去找自家的主人;另一種是情緒激動,對著罵上一陣,然後等著自家的主人過來勸架;還有一種是王八看綠豆,對上了眼,這個結果又分三種不同的情況,其一,它們交易成功了,順利交配,這種情況不是很多;其二,它們體型差異明顯,即使都覺得對方不錯,但是因為品種不同,矬子總是夠不到大高個,嘗試半天后只得放棄;其三,它們都想把對方上了,於是便轉起圈來,就像是插上電源的風扇。
選擇在這個時間點出門的狗主人,考慮生殖問題的可能不多,大部分都是為了解決“他們的家人”的排洩問題。
原哥原嫂便是其中之一。
我見健身大爺走開之後,為了不打擾許萱和陸斌的談話,又往遠處走了走,恰巧原哥和原嫂牽著一隻年幼的小狗從對面小路上走了過來。我想,這隻小狗此時還不能算是他們的家人吧,畢竟它還拴著繩子。
他們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原哥摟著原嫂的腰,原嫂牽著小狗,他們低聲說笑著,即將從我邊上走過時,我低聲叫了一句:“原哥,原嫂。”
原哥駐足認真看了看我,說:“我操,江樂啊,嚇我一跳,你丫挨這兒幹嘛呢?”
我掏出煙,遞給原哥一支,他接過,我幫他點上,說:“今天我們大學同學來我們家聚會吃飯,在屋裡抽菸抽的太嗆了,出來透透氣。”
原哥點點頭,說:“嗯,聞出來了,你丫身上都是菸酒味兒。”
我指著原嫂牽著的小狗說:“什麼時候弄了條狗啊?我上次去你們家的時候還沒有呢。”
原哥用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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