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細嚼慢嚥”(第2/4 頁)
吞吞地閉上眼,只感覺她在我的眼皮上輕輕一吻。我剛想睜開眼,她的手便撫了上來,說:“趕緊睡吧,我出去了,不打擾你了。”說罷,她果然出去了。
昨天的晚睡、今天的早起以及中午的酒精和飽餐,讓我的腦袋沾到枕頭之後,睏意大增,很快就睡去了。
我做了個夢,是關於女人的夢。在夢中,我看不清她的臉,我只知道她是一個身材勻稱的女人。她赤身裸體,屈膝跪坐著,把我抱在懷裡。我像個嬰兒,又像個貪婪的成年人,用力吸吮著她。我很賣力,以至於將她的面板都嘬破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我整個口腔,她卻安然無恙地低頭看著我。我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卻能準確地感知到她在微笑。這種微笑不是敷衍的、搪塞的,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真誠的笑。這種笑,我以前在母親的臉上見過,後來,高中的時候,我似乎在吳曉夕的臉上也見過。我想,這種笑所傳達的就是愛意吧。
我在睡醒的一瞬間,似乎覺得剛才那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的景象。因為我清楚地感覺到口中仍舊存在著一股血腥味。
許萱坐在我的電腦椅上,雙手托腮,笑吟吟地看著我。我睜開眼,咂摸咂摸嘴,發現了許萱,迷迷糊糊地問:“你在幹嘛?”
她放下手,微微歪頭,看著我,笑著說:“看你睡覺啊。”
“我睡覺有什麼好看的?”
“你睡覺可好玩兒了。”
“我睡覺有什麼好玩兒的?”
“你睡覺會抽眉頭,還會嘬嘬嘴,就像……就像……哈哈哈……”她捂著嘴笑了起來。
“像什麼?”我又咂摸著嘴,發現嘴裡的血腥味似乎是牙齦破了導致的。
“就像在吃奶。”說完,她笑得更厲害了。
我釋然了,明白了嘴裡的血腥味是怎麼來的了。我頹然地說:“我可能夢見我媽了。”
許萱逐漸收起了笑容,她從電腦椅上站起,走到我的床邊,坐下,輕輕拉起我的手,說:“你爸爸媽媽葬在哪裡了?離家遠嗎?”
我說:“不算太遠。”
許萱說:“明天去看看他們吧。”
我發現,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許萱總是有霍曉瑩的影子。我搖搖頭說:“我不想去,我一看見他們就感到難過……明天咱們還是去看電影吧。”
“好吧……你剛剛夢到你媽媽什麼了?”
“其實,我也說不清楚是不是夢見我媽了,因為我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臉,我只知道她是個女人,”我說,“我只是感覺是我媽媽……當然也許是我的……我的……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許萱笑著鬆開了我的手,站了起來,說:“你先醒醒盹吧,一會兒去衝個澡吧,你的頭髮都是煙味兒。”
“幾點了?”
“快七點了,你可真能睡,一覺睡到晚上了,”她笑著往門口走的時候,媚眼一瞟,說,“晚上你就該睡不著了。”
“我晚上不想吃東西了。”我說。
“我也不想吃了,”她說,“今天晚上來小屋睡吧,你得把你的枕巾洗洗了,又是煙味兒又是頭油味兒,我可不想在這張床上跟你打滾兒。”
我幾乎已經忘了和她預設好今晚要造愛的事情。經她這麼一提醒,讓我瞬間清醒過來。補了一下午的覺,讓我感到自己體力充沛,昨晚的睡眠不足和中午的酒勁兒全都消失不見了。
那時我22歲,所有的疲憊都能依靠睡一覺來彌補。
我起來後,直接去洗了澡。時間充足,我洗得十分認真,似乎自打出了孃胎以來,我從未如此仔細地清潔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為了一個即將到來的溫馨和激情的夜晚,我要做好一切準備。
我洗完澡,回到客廳,下意識地從茶几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菸,放到嘴上,尋找打火機。許萱看到後,“嘖”了一聲。我意識到差點違背了對她的承諾,趕緊把煙拿了下來,插回煙盒中。許萱問我,你剛才刷牙了嗎?我說,我刷了,牙齦又破了。許萱說,你不會輕點兒嗎。我說,我怕輕了刷不乾淨啊,我可不想給你留下噁心的印象。許萱說,你去把你的枕巾、床單、毛巾被都放洗衣機裡吧。我說,那我今天晚上蓋什麼?許萱白了我一眼,說,那就跟我湊合一宿吧,行嗎?我激動地說,你把“行”字去了。許萱懷疑地說,嗎?我急忙說,我說錯了,你把“嗎”字去了。許萱捂著嘴笑了起來。
許萱,是第一個與我發生關係的女人,也將成為第一個與我同床共枕過夜的同齡姑娘。我談不上對她愛或者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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