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璞玉”(第4/4 頁)

鬥爭。

“我不是想要指責你，我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理由來批評別人，我只是單純地想要我身邊所有的人都幸福，我不希望你們之中的任何人承受痛苦。”

“江樂，我也不想騙你，我一開始確實是看上了他的金錢，我相信自己的這張臉，我知道自己一定能從他身上薅下一些皮毛的，但是隨著我和他的接觸，我發現他和那些社會上圓滑庸俗的中年人完全不一樣，所以我逐漸就愛上了他，”許萱見我露出好奇的表情，迅速說，“你不要問其他的，我不會跟你說的。”

“然後呢？”

“什麼然後？”

“你們倆，然後呢？”

“然後你都知道了呀，”許萱再次平靜下來，“你們畢業之後，我幾乎和他斷了聯絡……其實，在那之前，我就已經死心了，我知道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結果……就是剛才你說的那次爬山之後，我就知道跟他沒有希望了，雖然我很愛他……那天，楚未艾用她的真誠擊敗了我，我知道，陸斌的心裡不會有我的位置，他的心只屬於楚未艾一個人的。”

“你們那天都說什麼了？”我問，“就是頭倆禮拜那個週末，我們幾個在咱家聚會的時候。”

“咱家？”許萱看著我，苦笑了一下，說，“我告訴過你呀，我們兩個徹底斷掉了那種關係。”

“你們說了那麼半天，就說了這一句話？”

“除了這句話，其他的都是廢話。”

“我、我看見你們倆還抱了抱呢。”

“離別的擁抱嘛，”許萱依舊苦笑，“不奇怪吧。”

“不奇怪。”我說。我想起和吳曉夕的擁抱，我感覺我們之間的擁抱似乎不是給各自的初戀劃上句號，而是五線譜上的反覆記號。

“所以，歸根結底，你對我心存芥蒂，是因為陸斌，對嗎？”

“有芥蒂也是之前的事情了，最近咱們兩個相處的不是很好嗎？”

“今天咱倆說的這些話，不要對任何人說，好嗎？包括夏雲朵。”

“好。”

“現在你知道了陸斌對我的態度，還有別扭的感覺嗎？我是說還會為了你的一個男性朋友而得罪一個女性朋友嗎？”

我笑了笑，心存愧疚，說：“我以前也不知道你對他動真格的了，我以為你們之間就是……”

“錢色交易嗎？其實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在某種意義上，我和妓女沒有區別。”

“你別這麼說，你讓我都沒法接你的話。”

“江樂，我是第一次沒有喝醉酒和別人說這麼多我的真心話，”她放下沙發墊，把腿從沙發上挪到地上，提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快吃飯吧，菜都涼了。”

我懷疑，我家的茶几有種特別的魔力。霍曉瑩是這樣，許萱也是這樣。我們都是在這張茶几上吃了一頓飯之後，互吐心事才徹底相熟的。而且，還都喝了酒。霍曉瑩在酒後給我講了她和於行之的事情。許萱炒了一鍋麻辣香鍋，我們喝了一次酒，在那之後，逐漸相熟，直到今天，她才在擺著菜餚的茶几前向我吐露心事。

她們兩個給我說了各自的心事後，不約而同地讓我守口如瓶，保護住她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