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懷孕風波(3)(第2/3 頁)
,那麼只能殘酷地保全自己的利益了。18世紀時的亞當·斯密在他的《國富論》中說出了這樣一條真理,“人天生,並且永遠,是自私的動物”;最後,無論結果是什麼樣的,我都將要認同並且接納。就像吳曉夕說的那樣,我們都是在實踐中成長的。是的,在所有的理論面對實踐之前,都是正確的,任何人都會紙上談兵,任何人都會閉門造車,可是能夠出門合轍才是最重要的。畢竟“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嘛。
無論陸斌把路曉露拉下水的主意管不管用,我都要正面地接受結果。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和吳曉夕結婚,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我想到了幾種情況,無論結果如何,都逃不出這幾種框架:第一,也就是我認為最“壞”的,我們結婚生子;第二,也是一個我暫時不能接受但是卻無法逃避的,吳曉夕打掉這個孩子,然後我為了彌補她心靈的創傷,和她結婚;第三,是我最盼望的一種情況,吳曉夕打掉孩子,我們依然像現在一樣過著同居生活,不提及結婚的事情;第四,也是一個壞結果,吳曉夕依舊打掉孩子,我們分手,這也是我不願意見到的一個結果,我指的是我們分手這件事;第五,是更壞的一種情況,那就是我們分手,但是吳曉夕把孩子生下來。這樣的話,我將完全無法預見我以後會是什麼樣的生活,我沒結過婚,但是卻要行使一個父親的責任,我很可能因為這個孩子而孤獨終老。
我寧願選擇最“壞”的第一種情況,也不願意揹負更壞的第五種情況。
我告訴吳曉夕,今天下班會去接她,不讓她擠公交了。吳曉夕很高興,她說她想吃烤鴨,等我接上她之後,一起去吃。這讓我想到了《天下無賊》最後的一幕,劉若英挺著大肚子不停地往自己的嘴裡塞著烤鴨時的情形。當時我懷疑,是不是孕期的婦女都好這一口。幾年之後,這個疑惑被江小晨打破了,她自從懷孕之後,一口也沒吃過烤鴨,她說她一聞到烤鴨的味道就噁心。
吳曉夕一邊卷著烤鴨餅一邊說:“江樂,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挺喜歡女孩兒的,我以後要把我的女兒打扮得像個小公主一樣,給她買好多好多漂亮裙子,給她梳最花哨的小辮兒,給她抹紅紅的嘴唇,我們倆要穿一樣的衣服,我們倆能一起欺負你,哈哈哈……”
我看著吳曉夕歡樂的樣子,幾乎沒有提起筷子的心情。我勉強地笑了笑,給她潑了一盆冷水:“萬一要是雙胞胎呢,或者是龍鳳胎,她的哥哥長大以後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想辦法禍害家裡,找咱們伸手要錢呢。”
吳曉夕放下了手中咬了一半的烤鴨捲餅,幽怨地看著我。我抽出一張餐巾紙,探身把她嘴角的醬汁擦乾淨,笑著說:“跟你說著玩兒呢。”
吳曉夕嘟著嘴,無精打采地說:“一點兒也不好玩兒。”
我趁熱打鐵:“曉夕,有個問題我想不明白。”
“什麼問題?”她又咬了一口手裡的烤鴨捲餅,含糊不清地說。
“你說,咱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來享福的還是來受罪的呢?”
吳曉夕居然真的思考起了這個問題,她甚至都忘了咀嚼。我又給她捲了一卷烤鴨,然後給自己也捲了一卷,一口吞下。少頃,吳曉夕想起了咀嚼,嚥下口中的食物後,認真地說:“咱們既不是來享福的,也不是來受罪的,咱們是來充數的,只不過在這個充數的過程中,有時候是享福,有時候是受罪。”
“那我問你,什麼叫享福?什麼叫受罪?”
“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時候就是享福,痛苦難過和受傷生病的時候就是受罪。”
“你覺得享福的時候多還是受罪的時候多?”
“五五開吧,”她撓了撓腦門,說,“不過既不享福又不受罪的時候更多。”
“那你覺得這樣的時候有意思嗎?”
“沒什麼意思,不過也得活著呀,總不能因為沒意思就去死吧?”吳曉夕看向我的眼睛,“江樂,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呀?”
“曉夕,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我們沒有被生下來,那麼是不是就不必去承受那些沒意思的日子和受罪的光景了?”
“可是咱們活在人世間,還有許多可以享受和挑戰的呀……不對,江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有時候挺苦惱的,我總是在想,我爸爸媽媽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的話,我就沒有必要去承受失去他們的痛苦了,我也就不會去思考許多讓我心煩的問題。”
“你是在影射咱們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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