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第1/2 頁)
拜原主的記憶所賜,姜椿熟練掌握了殺豬的技巧,宰只鵝根本不在話下。
宰殺之後,又燒了一鍋開水脫毛,順道把內臟給清理乾淨。
然後跺成塊狀,下鍋燉煮。
可惜沒有玉米粉,否則在鍋邊烀幾個玉米餅子,邊啃鵝肉邊吃玉米餅子,那才叫過癮呢!
不過沒關係,原著女主鍾文謹身上有拼夕夕系統,系統升級後她就能從拼夕夕平臺購買玉米種子了。
等自己跟著宋時桉進京後,身為女主的長嫂,她還能缺玉米粉使?
不光玉米粉,其他高產作物、日化產品甚至衛生紙、衛生巾等現代物品,只要自己跟鍾文謹搞好關係,都能蹭到。
一想到自己可以靠夫君宋時桉當上一品誥命夫人,靠妯娌鍾文謹在古代過上現代化生活,她就高興得腮幫子差點咧到耳根子。
所以現在苦點不算啥,先苦後甜嘛。
於是她手腳勤快地邊燒火,邊剝了幾根蔥,洗淨切碎,倒入碗裡,再打入兩隻雞蛋,加鹽攪拌好。
然後架起雙耳小鐵鍋,用香油給宋時桉做了個蔥花炒蛋。
嚴格意義上的茹素是連雞蛋都不吃的,不過因為宋時桉成為記名弟子的時候年紀尚小,還在長身子,就沒忌雞蛋。
蔥花炒蛋用的這香油還是拿他們自家地裡種的芝麻去縣裡油坊磨的,因芝麻出油率低,統共也沒得多少。
原主素日只做湯菜時才摳摳搜搜地滴上一滴。
姜椿竟然拿來炒菜用,得虧沒叫村裡那些婦人瞧見,否則還不知道要如何罵她敗家呢。
沒辦法,誰讓人家宋時桉茹素,狗鼻子又特靈光,老遠就能聞出菜餚裡用的是葷油還是素油。
不過也只這一回,明兒她就去縣城將榨好的豆油取回來,往後就可以用豆油給他炒菜了。
飯菜擺上桌後,姜椿喊姜河跟宋時桉過來吃飯。
她將蔥花炒蛋推到宋時桉面前,邀功道:“豆油還沒榨好,這菜是我拿香油給你炒的。”
“嘶。”姜河心疼地倒抽了口涼氣,不過斜了眼女婿那比牆上石灰還白的臉蛋,到底沒說什麼。
宋時桉待姜河動筷夾了塊鵝肉後,這才抬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蔥花炒蛋送進嘴裡。
頓時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
他抬眼瞥了手里正抓著只鵝爪啃得不亦樂乎的姜椿一眼,這傢伙究竟倒了多少香油進去,香油味濃郁得都要蓋過雞蛋味了。
不過如今今非昔比,他也沒有挑剔的資格。
啃了口白麵饅頭後,他又夾了一筷子送進嘴裡。
這可是他來姜家後,頭一回吃上菜餚。
以往那個姜椿,都是用葷油炒菜,根本不在意他吃不吃得。
如今他能吃上這並不算美味的蔥花炒蛋,還是託現在這個姜椿的福。
兩個姜椿是不是同一個人,彼此之間有甚關聯,他現在還沒弄明白。
不過不妨事,距離宋家平反自己回京還有兩年,足夠他查清這一切了。
無論原主還是姜椿的廚藝都一般,奈何食材優秀,純糧食餵養的大鵝,用的還是燒柴禾的土灶燉煮的,滋味好到她差點吞掉自己的舌頭。
一大鍋鵝肉,姜河吃了四成,下剩六成都進了姜椿的肚子,外加五隻碗口大的黑麵饅頭。
就這,姜河還詫異:“椿娘今兒吃得有點少。”
宋時桉:“……”
這還叫少?
她一頓能吃京城那些大家閨秀三日的,甚至還有多。
姜河就算再疼閨女,也不能睜著眼說瞎話吧?
簡直不知該叫他說甚好。
用完晚飯後,姜椿洗刷好鍋碗,又端出小砂鍋來,給宋時桉熬藥。
屋子裡完全暗下來,宋時桉想挑燈抄書 ,出來找姜椿要蠟燭。
姜椿斜眼睨他:“蠟燭?你當咱家是大戶人家呢?”
她從角落裡端出個油燈,引燃後遞給他,說道:“喏,就只有油燈,你照著幹別的可以,但別寫字。”
話到這裡,她將視線落到他那雙狹長的鳳眼上,笑嘻嘻道:“夫君的眼睛如此好看,若是被油燈燻壞了,豈不暴殄天物?”
宋時桉心緒並未因為她這番略帶調戲的話語而有所波動,反而是在心裡重複了一遍“暴殄天物”這四個字。
大字不識一個的姜椿,不但會念《論語》中的語句,還能出口成章,成語用得賊溜。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