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2/3 頁)
成日不是跟人吃酒就是去王媒婆家裡廝混,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孃磋磨我大姑不管,甚至自己都對她動輒打罵,你他孃的良心被狗吃了?
竟然還想連她侄女我也揍,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今兒我就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非把你揍個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反正你這個廢物就是吃閒飯的,站著跟癱著也沒區別,起碼癱著沒法出去鬼混,還能給我大姑省點銀錢。”
王波又是捱打又是捱罵,這麼一折騰,酒都醒了大半。
意識到自己方才竟然要揍豬肉西施姜椿,額頭頓時冒出一層冷汗來。
去歲那個青巖鎮的潑皮調戲她的時候,他跟幾個狐朋狗友跑去看熱鬧,可是親眼瞧見她差點將那人的三條腿都打斷。
若不是那人的老子娘來求情,她是真的敢下狠手的。
畢竟她舅鄭屠可是個人物,做的都是酒樓跟富戶的買賣,不光在紅葉鎮是一霸,在紅葉縣都吃得開。
就算她真把那潑皮的三條腿打斷,有鄭屠幫她打點,最多賠點銀錢。
她家的肉攤子每天都能賣掉一頭大肥豬,根本不怕沒錢賠。
自己要是真被她打成癱子,只怕也只能自認倒黴,根本沒處說理去。
王波頓時就慫了,低三下四求饒道:“侄女,好侄女,別打了,姑父知錯了,別打了,再打姑父就要被打壞了!”
這等輕飄飄的求饒,姜椿理都不理,繼續在他屁股上一腳接一腳地踹。
還不時抽出空來在曹婆子屁股上也踹上幾腳。
王波到底是常在市井間廝混的,見狀立時賭咒發誓道:“好侄女,饒了姑父吧,姑父以後再也不欺負你姑了,要是說話不算話,就讓我喝酒掉河裡淹死,死後變成個渾身癩瘡的癩丨蛤丨蟆!”
曹婆子唬得也顧不上嚎叫了,連忙去捂他的嘴:“兒啊,可不興說這樣的晦氣話,萬一應驗了怎麼辦?”
她男人王大力就是吃醉酒掉進河裡淹死的,她可聽不得這種話。
姜椿在心裡“嘖”了一聲,王波這傢伙可真夠慫的,為了不捱打,竟然連這樣的毒誓都敢發。
就不怕真跟他爹一樣,喝醉酒掉進河裡淹死?
饒是如此,姜椿也沒輕易就放過他,她冷哼道:“王媒婆心術不正,一邊到處嚷嚷要嫁給我爹當填房,一邊又跟你勾三搭四,肚子裡不曉得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以後不許再跟她來往,更不許到她家吃花酒,若是被我知道了,我就打斷你三條腿,讓你只能癱在炕上當個會喘氣的廢人!”
她一個當侄女的,竟然管起姑父的房裡事,簡直就是不成體統。
但王波屁都不敢放一個,搗頭如蒜道:“是是是,姑父以後再也不跟王媒婆來往了,也不去她家吃酒了,侄女你就放心吧!”
姜椿停腳,嘴裡又丟下句狠話:“我會拿錢找幾個閒漢盯著你,若是你敢糊弄我,有你好看的!”
說著她將頭又轉向曹婆子,冷哼一聲:“還有你!”
曹婆子瑟縮了一下,沒吭聲。
姜椿大叫一聲:“聽到沒?”
曹婆子立時答道:“聽到了聽到了。”
宋時桉:“……”
她這是訓狗呢?
這傢伙今天在王家拳打曹婆子腳踢王波,還真是耍夠了威風。
或許是太威風了些,以致於號稱在縣城大戶人家的嫡出姑娘跟前十分得臉的王銀兒,都只敢躲在影壁後頭偷看,不敢上前阻攔。
這般“識時務為俊傑”,難怪能在一眾丫鬟裡頭混出人樣來。
但是違和感更重了。
前世的姜椿雖然也是個動輒就上演全武行的粗人,姜大姑家這攤子渾水,她卻是沒趟的。
姜椿那頭,將王家母子胖揍一頓後,又掉過頭來訓癱坐在地上的姜溪。
“大姑,以往沒人給你撐腰就罷了,如今有侄女給你撐腰,以後你不許再忍氣吞聲,受了欺負就去肉攤子找我,我來給你找回場子。”
姜溪聽得淚水漣漣,泣不成聲。
姜椿卻沒容忍她軟弱,拔高聲音問道:“聽到了沒有?”
姜溪唬得一哆嗦,下意識地效仿曹婆子回了一句:“聽到了聽到了。”
姜椿:“……”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讓姜大姑立刻就立起來只怕不容易,大不了以後她多留意下王家的情況。
橫豎也不是多麻煩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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