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1/2 頁)
姜湖一聽王媒婆攀扯上自己老孃,頓時跳腳:“撞你肚子害你小產的是馬氏,你別亂攀扯我娘!”
見這內室只有自家人,他也沒避諱,直白道:“馬氏手裡私房錢不少,還有幾件馬家陪嫁來的銀首飾,你摳出來就罷了,別太較真。
五十兩銀子是不少,但能比得上嫁給我當正頭娘子香?
我家中可足有二十畝田產,每年光地裡的出息都能賣個十來兩銀子呢。”
“呸!”王媒婆一口唾沫噴到姜湖臉上。
冷笑道:“姜二郎你唬誰呢?你家中是有二十畝田產不假,但都攥在你老孃手裡,別說出息能賣十來兩銀子,就是賣百來兩銀子,又與老孃有什麼干係?老孃能撈著一文錢?
將來就算你老孃死了,家中還有個十六歲的哥兒呢,族裡也不可能將田產分給老孃這個後孃。
嫁不嫁與你再說,但這五十兩銀子的賠償老孃勢必要拿到手的,這可是老孃用腹中的胎兒換來的,別想昧下!”
姜湖見她不鬆口,咬了咬牙,承諾道:“等複診完,送你回去後,我就回家籌錢!”
看了好半晌大戲的姜椿適時開口道:“二叔,昨兒大過節的我奶跑我家借錢,把我夫君給氣暈過去,還吐了血,今兒一早就起了高熱,還咳嗽不止。
我瞧在我爹的面上,不跟我奶計較,但你家要是誰再上門打擾我夫君養病的話,我可是要跟你們算總賬,叫你們賠我今兒花的這五百五十文錢!”
姜湖從鼻翼裡重重地噴出來一口氣,沒吭聲。
從外頭走進來的齊文禮聞言眉心一跳。
這姜娘子說什麼胡話呢,通沒一句是真的。
不過這是他們姜家的家事,他才懶得摻和呢,只當沒甚都沒聽到。
他進來後,先是伸手探了下宋時桉的額頭,然後就被燙了一下。
立時就又退出去,朝後院那邊揚聲道:“蘇木,藥熬好沒?趕緊些!”
那頭蘇木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好了,待我用井水湃一下就端過去。”
齊文禮鬆了口氣,返回內室,對姜椿轉述道:“藥已經煎好了,用井水湃一下就端過來。”
姜椿聽見這話,也鬆了一口氣:“小齊大夫費心了。”
那頭姜湖卻不樂意了,催促道:“小齊大夫,您快給王娘子瞧瞧,她肚子難受得很。”
“好。”齊文禮好脾氣地應了一聲,抬腳走過去,姜湖連忙站起來將椅子讓給他。
“來了來了,藥來了。”
齊文禮小廝蘇木端著碗黑乎乎的湯藥,急匆匆走進來。
姜椿連忙站起來,伸手道:“給我吧。”
蘇木將碗放到她手裡,叮囑道:“我用井水湃過,現下喝正好。”
“勞煩你了。”姜椿嘴上道了謝,鄉下小地方,不興給賞錢這種奢靡之風,她也就沒掏錢袋子。
她先將藥碗放到床頭案几上,將宋時桉扶坐起來後,又艱難地伸手夠過藥碗,然後將碗送到他唇邊,一點點喂他喝。
宋時桉人雖然燒迷糊了,但湯藥一沾唇,神志頓時被苦得恢復了幾分。
意識到這是能救命的湯藥,他費勁地啟唇,艱難地一點點往下吞嚥。
湯藥浸潤過乾澀發紅的嗓子,猶如被刀子割一樣,疼得他眉頭緊鎖,幾乎皺成個川字。
但還是堅持著將一整碗湯藥給喝了個乾淨。
有事出門的姜灣恰好在這個時候回來,手裡捧著個油紙包。
一見姜椿手裡端著個空藥碗,立時將手裡的油紙包遞過去,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喏,給侄女婿買的蜜餞,你快給他塞一顆甜甜嘴。”
姜椿將藥碗放回床頭案几上,接過油紙包,從中拈了一顆蜜餞出來,塞進宋時桉嘴裡。
然後這才笑著對姜灣道:“叔你說有事出去,感情是給我夫君買蜜餞去了?他又不是小孩子,別慣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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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灣撓撓頭,憨厚笑道:“在叔眼裡,你們都還是孩子呢。”
姜椿把椅子搬過來,讓姜灣坐下。
姜灣坐下後,四下裡一打量,這才瞧見南邊竹床上的情形,頓時眉頭一皺,沒好氣道:“二郎,你怎麼還跟王媒婆攪合在一起?我嬸知道麼?”
姜湖循聲看過來,見是自己堂兄姜灣,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又無所謂地擺擺手:“我的事兒你別管,也別跑我娘跟前說三道四。”
姜灣是未來的族長,論理是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