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宏大的表述(第1/2 頁)
隨後,高明又接著道:“恩相說的也是,學生自詡有點才華,便輕狂了,如今透過張懷素一案,領略到恩相於大局上的把控能力,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所謂打不過就加入……額,學生的意思是,學生還小,還嫩,還需要從恩相身上學習太多東西,往後,才能把恩相未盡的思路和政策延續下去。於是,小子這才心甘情願為‘學生’。”
蔡京更是高興,很少大笑的他、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問道:“那你便說說,你最想學老夫的哪門學問?”
“……”
高明最想學他的折騰能力,搞人搞事卑鄙無恥還自以為儒雅的定力。
作為定宗強者,說到淡定隱忍,那真是誰也不及老賊的。
當然了,這話不能這麼說。
否則“老賊”一情緒化,就不把張懷素案子交給高明辦,反而對死對頭趙鼎我孫子的委以重任,這不就瞎了?
這不僅僅是沒機會立大功,也等於放棄了一份肥差!
這案子的利潤有多大,暫時來說高明根本不敢去想!
首先,人家老賊同志既然都定調以謀反案規格辦理,就意味著,此番被殺頭抄家的人不是十個二十個這麼少。
既然是能把以往喪心病狂斂財的黑惡份子和腐敗官員抄家,那麼這次必然涉及到天量的N次方的、見不得光的黑財富轉移。
即使是依照當朝少見的大清官張叔夜的規矩,負責行動的次官高明起碼也會有兩成的“經手費”。
也就是說即使高明“清廉如水”,這次也發大了。
可以預見這次財富的增長形勢一派大好,不是小好,身家加零是最基本的。
不小心加兩個零的話,在大宋當前的環境土壤來說屬於清官範疇。
除非是加三個零,才屬於吃相有點難看的範疇。
但在“高俅是我爹”這個前提下,其實吃相難看一點問題也不大,只要政治上不站錯隊就行。
看人家韋爵爺超鰲拜的時候,身家直接加八個零還是講義氣的範疇你可別懷疑……
見這小高不說話,卻一副眉飛色舞想入非非的樣子,蔡京皺眉追問:“你為何不說話,老夫問你呢,你最想學老夫的什麼,你這神態是在想什麼?”
“錢政。”
高明這才回神了,當然是不能說要學腚宗強者的那份淡定了。
這是因為蔡京一整個政治生涯中,最關心、且始終沒解決的問題就是錢政。
這不,蔡京一聽是這個回答,更是高興,頻頻點頭示意接著說。
高明就再把以前表達過的思路拿出來炒冷飯、拍馬屁道:“小錢之好,恩相豈能不知?當十大錢帶來百姓之苦恩相又豈能不知?只不過是天下從不太平,我朝生存環境實在太惡劣,西北戰事幾乎年年不絕,從來就沒有安生過。現實裡又舉國恐遼,年年以歲幣方式保平安。”
“此大環境下,我朝保有禁軍八十萬,廂軍更以百萬數,為安全計,軍費開支已佔了朝廷財政之七成收入還多。且往前歷任相爺們所積累下來的窟窿,都於這青黃不接的時期集中爆發了。”
蔡京不禁聽得眉飛色舞,感覺心中之苦,終於被一個懂的人看出來並點明瞭。
高明接著道:“學生也懂錢,所以學生知道這時期朝廷最大苦,莫過於相爺掌政之苦。然而無數宗室子弟的供奉,每年需要硬性支出且只能漲不能降的軍費、官俸、給薪、冰敬、炭敬,無數雜七雜八費,可都壓在恩相的身上。”
“冗兵之弊,恩相豈能不知?要不是面臨西夏遼國的時刻威脅,何故於此。”
“冗官之弊,恩相又豈能不知?但這是從太祖皇帝時候起就形成的歷史遺留問題,往前時候的歷史欠賬,根據父債子償原則,現如今,輪到以恩相為核心的朝堂來解決,而以往曾在錯誤道路上的相爺們的各種五花八門的政策所造成的洪水滔天,卻已經無法去計較了。這可怎麼辦呢?”
聽到這裡,蔡京心情大好而不是小好,哈哈大笑問:“小子問的好,怎麼辦呢,那邊小子你來給老夫說說,該怎麼辦?”
“放水!還必須是超級大水漫灌!”
高明忠心耿耿的模樣順著老賊的思路道:“不放水!就特麼大家一起死翹翹!下官話撂這了,絕對不會有其他出路。”
這次蔡京遲疑了良久,最後嘆一聲道:“若無西北之患,能減少歲幣和兵費,自可少些你所謂的‘水’,錢政也就好梳理得多。譬如若以三錢銅,當五錢,這樣幅度小很多,容易循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