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兇手是誰(第1/2 頁)
巡訪使司的察事迅速出動,將那折衝府校尉捉拿回巡院獄。
待到程夭夭在巡院獄中見到那校尉的時候,他已經是遍體鱗傷,被拷問了幾番。
獄卒見李岱淵到來,忙不迭的搬來交椅,同時恭敬的稟報道:“此人始終堅稱並沒有殺人!大人您看是否需要繼續用刑?”
李岱淵端坐於交椅之上,揮了揮手,“不必了,你們先退下吧!”
於是,刑房中,只剩下李岱淵和程夭夭,以及被捆綁在木樁上的折衝府校尉。
雖然程夭夭和父親一起見過不少死狀慘烈的屍體,可還是不忍去看傷痕累累的校尉。因為在程夭夭心中很是反對嚴刑逼供的,她認為再勇武強悍的人也難免會因為不堪用刑,而屈打成招。
與程夭夭不同,李岱淵似是習慣了這般駭人的景象,雲淡風輕的看著那渾身是血的校尉。
“你為何要殺死馮參軍?”李岱淵的語氣不怒自威,讓人膽寒。
那校尉忍痛抬起頭,表情扭曲,痛苦的哀求道:“大人,卑職真的沒有殺害馮大人啊!”
“卑職冤枉啊!”那校尉帶著憤懣不已哭腔,“一定是有人挾私報復,誣告卑職啊!”
“若是你從實招來,可免皮肉之苦!”李岱淵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本官也可以保你不死!”
“大人!卑職真是冤枉的啊!”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李岱淵目露寒光,突然跟著厲聲說道:“非得讓北昭的間探與你當面對質,你才肯招嗎?”
“北昭!間探?”那校尉瞪大了猩紅的雙眼,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大人,您說的卑職真的不知啊!”
“你可認識程俊德?”程夭夭突然問道。
“程……俊德?!”那校尉皺著眉,思索了片刻,無辜的說道:“卑職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啊!”
那校尉病急亂投醫一般的又對程夭夭訴道:“小官人,您替我跟大人說一說,我真的是冤枉的!”
站在李岱淵身側的程夭夭,努力的盯著那校尉,想要看出其中的破綻,可始終覺得他不似作假,如果對方真的在騙人,只能說他是一個說謊的高手。
李岱淵目光如炬,盯著那校尉半晌。
即使是那校尉急著自證清白,可見李岱淵如此,也膽寒心怯的不敢出聲,只是向李岱淵和程夭夭投來乞求的目光。
李岱淵豁然起身,徑直離開了刑房。
程夭夭見狀,忙跟了上去,“大人,不再拷問那校尉了?”
“看他的樣子,要麼是真的被冤枉的,再拷打下去也只能是屈打成招。”李岱淵邊走邊道:“若是他真的是北昭間探,恐怕暫時也無法從他口中獲得有用的訊息。”
程夭夭見李岱淵不是一味用刑的酷吏,倍感欣慰,可馬上又擔憂的說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令尊可有什麼讓人說真話的方法?”李岱淵試探的問道。
“這個好像沒有!”程夭夭搖了搖頭,沒想到李岱淵竟然會如此問。
“想必也不會有那種奇技淫巧的手段吧!”李岱淵自言自語道,“此案還得從長計議!”
走出巡院獄,候在門外的於寶祥也跟上了步履匆匆的二人。
“大人,那校尉還是沒招嗎?”
李岱淵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大人,卑職再去拷問他!”於寶祥聞言,馬上繼續說道:“用上咱們巡院獄的看家手段,不怕他不招!”
“不必了!”李岱淵正色道:“先將他看押起來,同時密切關注他的身邊人有何動向。”
“是,大人!”
三人回到正堂,程夭夭急切的說道:“大人,現在該如何是好?要是這麼拖下去,恐怕他的同夥會有所察覺!”
“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不如直接引蛇出洞!”於寶祥提議道:“那校尉的同夥,若是發現其中端倪,應該不會坐以待斃!”
程夭夭覺得於寶祥說的有理,跟著點了點頭,投來了讚許的目光,不禁讓於寶祥有些得意。
“有沒有一種可能,此人並不是兇手?”李岱淵思索著說道。
“大人的意思是說,兇手並非左撇子?”程夭夭疑惑道。
“並非說兇手不是左利之人。”李岱淵微微皺眉,“而是我們從一開始就把視線框縛在一個預設的條件之下,難免會忽略其他重要的線索。”
“大人的意思是說,兇手另有其人?”於寶祥跟著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