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毒殺案4(第1/2 頁)
“什麼?有人告發謝英博謀殺長兄!”
程夭夭很是不解,怎麼忽然原告變成了被告。
“會是誰發出的密告呢?”於寶祥同樣不解,“他的目的應該不簡單!”
“考功司員外郎掌文武百官功過考評,還肩負著科舉選拔的職責,雖然只是從六品的官員,但是非常重要職官。”李岱淵分析道:“恐怕謝英來之死並不簡單。”
“大人,您的意思是說,這謝英來之所以被人毒死,是和他在吏部的職責有關係?”於寶祥跟著確認道。
程夭夭聞言,眨了眨漂亮的杏眼,跟著說道:“可是從謝英來的情況來看,一定是身邊的人長時間在他的飲食中下毒。這樣來說的話,謝劉氏的嫌疑更大些。另外從動機來看,謝英博毒殺了自己的兄長,再誣告長嫂投毒殺人,這樣一來,謝家的財產自然而然的便落入了謝英博的口袋,這麼看的話,他的嫌疑更大些。”
“那謝英來是新黨的重要成員,新黨和勳貴們向來勢同水火,想要他死的人應該不少。”於寶祥似乎更傾向於李岱淵的分析,跟著猜測道:“保不齊是哪位大人物秘密使人潛在謝英來身邊,在日常飲食中下毒,謀害了他。”
“新黨?勳貴?”程夭夭不明就裡的看著於寶祥。
李岱淵看出了程夭夭的疑惑,看似漫不經心的解釋道:“左僕射呂齊漢執掌吏、戶、禮三部二十餘年,大盛的進士文官十之八九是他的門生,這些人大多把呂齊漢視為領袖,勵志破舊立新改革吏治,被稱為新黨。”
程夭夭聞言,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樣子。
李岱淵看著程夭夭微微頷首,繼續說道:“朝廷中除了以科舉入仕的官員,便是以門蔭入仕的官員,這些人被稱為勳貴,以中書令鄭國公陸興業為首。”
“靠門蔭做官的都是些皇親國戚和貴族子弟吧?”程夭夭附和道。
“正是如此,因立場和出身不同,兩邊一直以來都是明爭暗鬥不斷。”李岱淵點頭應道。
“他們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啊?”程夭夭問道:“我看那些勳貴子弟竟做些欺男霸女作奸犯科的事情,那新黨一定就是好人了!”
“這世上並不是非黑即白的,大多數人做事都是出於自己的利益考量。”李岱淵聽了程夭夭的話,覺得程夭夭是個心思單純的女孩,會心一笑說道。
程夭夭見了那笑容只感覺如沐春風一般,輕聲附和道:“哦……!”
“不管是新黨還是勳貴,只要是觸犯了大盛律法,我都要將他們繩之以法!”李岱淵擲地有聲的說道。
自從加入巡訪使司,在李岱淵的影響下,以兇惡殘暴著稱的察事們的形象日益偉岸起來,特別是李岱淵,儼然就成了程夭夭心中的正義化身,傾慕敬仰的情愫不經意間在她心裡萌芽。
於寶祥見兩人的話題越扯越遠,適時的插話道:“大人,您看謝英來這個案子,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岱淵對於寶祥說道:“首先,詢問謝家的下人,瞭解謝英來的日常飲食情況。其次,調查謝英博的情況,檢視有什麼可能的渠道下毒。最後是調查與謝英來有過節的人,或者是可以從謝英來之死中獲利的人。”
“是,大人!卑職這就派出得力的察事進行調查。”
於寶祥做了個插手禮,利落的應承道,而後轉身快步離去。
程夭夭看了看於寶祥離開的方向,才回過頭來對李岱淵輕聲說道:“六郎,你真是個好官!”
李岱淵見程夭夭一臉真誠的誇起了自己,饒有興致的笑著問道:“夭夭何出此言?”
程夭夭見向來嚴肅的李岱淵對自己如此和風細雨,加上剛剛說了些自覺得有些肉麻的話,立時臉上發燒染上了一片緋紅,不敢去看李岱淵那雙耀眼星眸,低著頭輕聲說道:“我爹說過,嚴刑之下,能忍痛不招供者少之又少,其中屈打成招的大有人在。若是能夠透過分析推理和人證物證來讓嫌犯認罪才更可取,我爹說這叫不用刑審判。”
“不用刑審判!”李岱淵覺得這個說法很是新奇,跟著說道:“真是真知灼見!”
聽到李岱淵的讚許,程夭夭很是開心,笑得越發燦爛,“六郎今日不曾用刑,而是著重蒐集證據、推理分析,正是在不用刑審判。不像那些大理寺的人,動不動就要給人家謝劉氏用刑,一個柔弱的婦道人家,大刑之下,肯定會承認毒殺親夫的罪行。”
李岱淵聞言,也跟著露出笑容,“多謝夭夭的誇獎。不過,我之所以不願用刑,也並非體恤嫌犯。是擔心嫌犯受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