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彌月宴7(第1/2 頁)
李岱淵先是向內侍監李永年訴說了彌月宴上發生的一切,而後李永年帶領李岱淵一同入宮面聖,稟報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皇帝先是下令將太子收押在掖庭獄中,而後立刻召集了所有中樞大臣召開御前會議。
諸位宰閣大臣分屬不同陣營,故此爭論不休。
中書令鄭國公陸興業代表的勳貴集團力保太子無罪,宣稱只是死了一個區區婢女,只要封鎖訊息,安撫死者家屬即可。
尚書左僕射呂齊漢代表的新黨則認為太子是一國儲君,乃是國之根本。更應該勤政愛民、品行兼備。現在太子失德,則天下不安,必須嚴懲。
御史大夫宋國公蕭永代表的中間派,主張整個事件尚有諸多疑點,應當先查清事件真相再做定奪。
至於大盛王朝另外一個重要勢力,宦官集團則是對皇帝唯命是從。
最終皇帝命令三法司、巡訪使司、中書省選派專人對案件進行調查,待到查明案件真相再行定奪。
與此同時,各個相關衙門職司在玄都四處搜捕帶著人頭和兇器消失的神秘人,但始終沒有尋到任何線索,那神秘人如同消失了一般。
經過與翠竹相熟的侍女辨認身體特徵,現場的無頭屍體確係是翠竹本人。
一直忙碌到深夜,李岱淵才帶著程夭夭暫時返回巡訪使司。
“夭夭,去休息一下吧。”李岱淵關切的說道。
“六郎!”程夭夭欲言又止,一雙如蒙上秋霜的杏眼看著李岱淵。
李岱淵看出了程夭夭眉眼間的憂思,悉心問道:“夭夭,可是有什麼心事?”
“六郎你說,要是太子真是被冤枉的,齊王會不會有事?”程夭夭問道。
“若真是有人蓄意陷害太子,就算不是齊王所為,此事發生在齊王府,齊王恐怕很難擺脫嫌疑。”李岱淵面色凝重的說道:“夭夭是有什麼發現嗎?”
程夭夭抿著小嘴看向李岱淵俊逸無雙的星眸,緩緩說道:“在齊王府驗屍的時候,我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
李岱淵倏然一愣,甚是詫異,可他並沒有急躁,而是徐徐的輕聲問道:“夭夭隱瞞了什麼?”
“根據現場驗屍的情況,太子應當是被人栽贓陷害的。”程夭夭漲紅了小臉,不甘心的說道。
李岱淵蹙了蹙眉,知道程夭夭如此說一定有她的道理,於是問道:“此話怎講?”
“按齊王府主事所說,翠竹是自己主動提出去侍奉太子的,若是太子趁著酒醉求歡,翠竹沒有拒絕的道理,太子也就不會對翠竹使用暴力。”
“夭夭的意思是說太子並沒有試圖強暴翠竹。”李岱淵思索道:“但翠竹身上的抓傷又是怎麼來的呢?”
“首先是兩人的衣衫都是堆放在床榻邊上,並沒有散落在各處,並且衣衫也沒有明顯的破損,這就說明兩人是在平靜的狀態褪去的衣衫。”程夭夭分析道:“其次候在門外的僕人和侍女都沒有聽到寢室內有打鬥的聲音。所以我推斷翠竹身上的挫傷和抓傷是褪去衣裙後,自己抓傷的。”
“如此一來確實解釋了為什麼門外的僕人沒有聽到寢室中的動靜。”李岱淵依舊不解道:“但是太子指甲中的血肉又是怎麼回事?”
“我推測太子來到寢室不久便睡著了,而翠竹是拿著太子的手來抓傷自己的,以便在太子指甲中留下證據。”程夭夭推測道。
“確實有這種可能!”李岱淵點了點頭,跟著說道:“又是誰殺死了翠竹呢?難道翠竹是自殺的?還是那個消失的神秘人做的?”
“凡事自戕的人,傷口都是起手深重,而後因為下刃太重漸漸負痛收手,傷口漸淺。”
程夭夭用右手虛空做出握刀的姿勢,從自己的左頸劃到右頸。
“若是兇手用刃物割喉,傷口深淺一致,而且死者手上多有掙扎抵抗時留下的創傷,現場的無頭屍體均不符合這些特點。”
“也就是說翠竹是自刎的?”李岱淵說道:“太子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呢?”
程夭夭沒有急著回答李岱淵,而是收拾起正堂的桌案。
李岱淵不明就裡的看著程夭夭,沒有出言發問,只是靜靜的待在一旁。
“六郎,你躺在這裡!”程夭夭指了指被清理出來的桌案。
李岱淵雖然搞不清楚程夭夭的意圖,卻很聽話的躺在了桌案上。
而後,程夭夭輕輕一躍,也來到桌案上,一下子跨坐在李岱淵腿上,一瞬間兩人呈現出女上男下的姿勢。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