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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擰著眉搖頭,在俱樂部見shs一個人他的應激反應都這麼大,讓他出去見到形形色色的各路人這跟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別?
「凡事都得試試,並且你要相信血緣的安撫力。」景懷說。
啾啾有些不解,他只知道血緣的親和力,但從沒聽說過什麼安撫力。
「你不知道嗎?」景懷說,「就是如果你害怕的話,我或者爸媽在你身邊陪著你,會很大程度上減少你的恐懼心理。」
「我不知道啊!」啾啾有些發懵,他確確實實不知道這些。
「……那行吧。」景懷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血緣的作用力他這個哥哥都一知半解,「你下午可以跟我去錄音棚,她們都是跟我很熟並且很好的人,相信我。」
可能是景懷作為弟弟卻像個哥哥一樣開導他,也可能是血緣安撫力讓他心動了,啾啾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哦對了。」啾啾舉起手,一副提問的樣子,「剛剛爸爸看我那個表情好可怕!他經常這樣嗎?」
景懷擰著眉想了想景策都露出了些什麼表情,回顧過來只有那個五官擰成一坨的樣子,他扶著額,一副不想承認卻又沒有辦法的樣子同啾啾解釋:「老爸管他那個表情叫做憐惜。」
啾啾:……誰憐惜人是這樣兒啊?
到了下午,景懷喊上虎皮大哥送他去錄音棚,在他的再三安撫和保證下,把啾啾帶了出門,同時跟出門的還有不靠譜的老爸。
景懷牽著啾啾的手走進錄音棚,路上有人投來好奇的眼光時,景懷就會摩挲啾啾的手掌心安撫他。
「我爸和我哥,來陪我錄音的。」景懷沖周圍的人交代了一聲。
錄音棚的工作人員倒沒有什麼太大反應,一是和景懷已經足夠熟悉,二是景懷才十四五歲,偶有幾次鄭瑤箐和景策閒著無聊的時候就會陪著兒子或者在他錄音錄到一半時來看兒子。
「景叔又來了啊?」負責收音的小姐姐調侃了一句,「景懷真的是上帝的寵兒啊,長得好看唱歌好聽家裡還寵著。」
「哥哥也很好看啊,兄弟倆頭髮顏色都這麼像,一起染的嗎?搞得我也好想試試粉色。」在她旁邊的另一個小姐姐笑嘻嘻地說,「小懷有這麼個寶貝哥哥怎麼藏了這麼久,還怕姐姐們下手啊?」
啾啾一手拉著景懷,一邊靠著景策,在一堆陌生人群中卻真的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心安。
景懷將啾啾的手塞進老爸手中,嘴裡還不忘囑咐:「你靠譜點兒啊爹!」
景策牽著大兒子的手心花怒放,頻頻點頭,另一隻手攬著啾啾的肩膀。
景策雖然在家裡不著四六,出了門還是個算得上靠譜的中年男人,景懷也是知曉這一點才讓老爸跟出來的。
「好大兒啊……」景策湊到啾啾耳邊喊他。
「那個……」啾啾實在是聽不下去老爸一口一個好大兒了,「您叫我啾啾吧。」
「啾啾啊。」景策立馬改口,「會很害怕嗎?想啄羽嗎?」
啾啾的手被景策牽著,半個身子靠著景策,景策的氣息環繞在他周圍讓他心安,面對這一群陌生人他僅僅是有一些緊張。
他搖了搖頭,但又忍不住疑問,「那你們不在我身邊的話怎麼辦?」
景策摸了摸他的頭,說:「沒什麼怎麼辦的,你現在害怕我們帶你度過這段時間,當你可以跟人站在一起不應激了之後,可以慢慢學著和他們多一些交流,聽你媽媽說養你的那戶人家對你很好你也頗為信任,等到我們不在你身邊了他也會陪著你,不是嗎?」
啾啾點了頭,安安靜靜看著錄音棚裡景懷錄歌。
錄音環節枯燥無味,即使是景懷這種天賦選手也免不掉一首歌逐字逐句細細雕琢,一首歌錄完已經過了將近四十分鐘。
「要不怎麼說喜歡跟景懷的組啊,這錄的也太快了。」
「真的就是天賦了,太強了。」
「我之前跟那個誰的組,我的天一句詞錄七八上十遍,一首歌從早錄到晚。」
工作人員一邊收拾一邊閒聊。
景懷錄完歌從隔音棚走出來,向工作人員們挨個道謝後走回自家人身邊。
「感覺還行嗎?」景懷問啾啾。
啾啾點了點頭。
「那就行。」景懷說,「chen神打來了電話,我在裡面沒接到,你要不要給他回一個?」
啾啾眼睛都亮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電話撥通後,連琛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