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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凌菲徹底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鉗子夾著彎曲尖銳的手術針,針尖刺破頭皮,從另一端穿出。接著,一針又一陣,凌菲的左邊腦袋上,不多不少,剛好縫合了十二針。
接著,顧諾賢換了根手術針,開始替凌菲縫合右腦的傷口。
鏡頭拍下這血腥的一幕,優雅似王子的男人替奄奄一息的女人縫合傷口,他動作有條不絮,看上去就像是在做一份精緻的糕點。邪惡的,殘忍的,讓人噁心,又讓人陶醉。
十二針全部縫合完畢,顧諾賢終於剪斷了縫合線。
凌菲左腦右腦的傷口各縫合十二針,雙倍償還,不多不少。
不僅是腦袋,凌菲後背、雙腿、雙臂,不同的地方皆有烏青程度不同的傷口,但是那些地方,顧諾賢不想去觸碰。他覺得,噁心。
「剩下的,你來。」顧諾賢扔掉手套,將殘餘工作交給宋御。
宋御聳聳肩,他很樂意替他掃尾。
跟顧諾賢比起來,宋御的動作就要粗魯多了。他消毒的時候,不用棉簽,直接將酒精倒在傷口上,等傷口滋滋起了反應,隨便用棉簽一擦,縫合,包紮,完事。
這中途,凌菲先後醒了三次,每一次,都嚇得暈了過去。
唯一的不同,不過是那主刀人由白衣男人換成了黑衣男人。而先前那白衣人,卻端坐一旁,細細品嘗著杯中紅酒。
這一黑一白二人,成了凌菲餘生的噩夢。
三點多的時候,兩人終於折騰完了。
「好了,收工!」
宋御收起工具箱,此時餐桌臺上的女人,早已奄奄一息。
顧諾賢喝掉最後一口紅酒杯,他指了指沙發,對宋御道:「沙發上的衣服,給她換上。」
宋御皺眉,「不用吧,她身上那麼多血,換了也白搭。」
在處理凌菲後背傷口的時候,宋御嫌麻煩,直接一剪刀剪破了她的裙子,等手術做完,凌菲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顧諾賢搖搖頭,看宋御的目光有些不滿,「我說過很多次,要尊重女性。」
顧諾賢的世界觀裡,人人平等,無論男女,但凡是冒犯了他或者組織權益的人,他照殺不誤。他的報復殘忍邪惡,手段多變五花八門。可有一個法子,他從來不用,並且深深牴觸。
那便是qj、輪j。
這一類帶有性別歧視的手段,他從骨子裡反感厭惡。
在他的世界裡,女人是很聖潔的存在。他的媽咪,他的妹妹,他愛的人,全都是女性。沒有女性,就沒有新生,他始終堅信,對女性實行強暴手段的人,畜牲不如。
報復凌菲是一回事,給她一點尊嚴,那也是必須的。
宋御有些慚愧,他收拾好殘局,這才將那條紅裙子給凌菲換上。做完這一切,宋御又給醫院打了個電話,他二人這才離開別墅。
等醫生趕到別墅,看到奄奄一息的凌菲時,錯愕的像是見了鬼。
飛行員專心致志駕駛直升機,宋御跟顧諾賢坐在後座,凌晨四點鐘的高空很冷。東邊徐徐升起的朝陽,刺破雲霄,給大地帶來金黃。
顧諾賢裹著大衣,看著窗外的雲層,冷眸半眯半合。
宋御很安靜的坐在一旁,他擦著他從不離身的手槍,面露躊躇之色。
「想說什麼你就說。」顧諾賢從鼻子裡冷哼出聲,聲音冷冷的。擦槍的動作立刻停止,宋御側頭望向顧諾賢,問道:「諾爺,依你的性子,凌菲該沒命才對。可這次…」
顧諾賢拿餘光瞟他,面無表情,不知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你是在顧及紀小姐嗎?」宋御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這麼輕易放過一個人。
顧諾賢睨著他,不說話,算是預設。「宋御,你該改口了。」
宋御摸摸鼻子,眼裡有笑意,「哦,夫人…諾爺,談戀愛是什麼感覺?」顧諾賢近期變化太大,搞得宋御都想去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體會一下世間百態。
談戀愛…
顧諾賢視線下移,特有深意掃了眼宋御的右手,眯著眼調侃說:「問問跟了你多年的右手兄,他知道跟你談戀愛是什麼感覺。」顧諾賢眼裡狹促意味甚濃,宋御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臉紅到脖子。
他們的諾爺,竟然也有跟他們開玩笑的一天…
宋御一純情的小處男被顧諾賢這麼一說,臉色再也繃不住了。「哼,說得好像你就沒跟你右手打過交道似的!」他撇撇嘴,彆扭的像個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