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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房間的落地窗戶只在最上面開了兩個視窗,下面是封閉死了的,根本打不開。紀若不知道顧諾賢要做什麼,一雙杏眼盯著窗前男人,心中疑問很濃。就在此時,顧諾賢忽然有了動作。
只見他單手將行李箱舉過頭頂,猛地將其砸向玻璃窗。整個過程,男人動作流暢迅速得讓人來不及阻止。
砰!
霎那間,玻璃發出一聲巨響,璃渣從高空墜落下去,連帶著一同墜落的,還有那口行李箱。
「啊!」紀若被嚇一跳,她尖叫一聲,聲音沙啞得嘶厲。紀若雙手扶著牆壁,差點癱坐到地上,她怔怔看著顧諾賢,本就蒼白的俏臉更加慘白,眼裡也是一片死寂。
她盯著那個站在陽關下,美得像天使的男人,眼裡再次聚起恐懼。
男人站在破了口的窗戶前,他渾身上下只裹著一條浴巾,刺眼陽光全部灑在他高大鐵骨的身軀之上,然而,再熾熱的溫度也揮不走他一身冰冷跟黑暗。
驀地,顧諾賢轉過身來,「若若。」他輕喚,跌坐在牆角跟的紀若沒有吱聲。她實在是被嚇得發不聲來。
雙手垂落在兩邊,顧諾賢沉默走到她的身前,居高臨下睨著自己深愛的女孩,一聲低笑從顧諾賢精緻紅瀲的嘴唇裡發出。「嚇到你了吧?呵呵…怎麼辦了?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性格暴戾,喜怒無常…」
他緩緩蹲下身,手指扣住紀若的下巴,強迫她的視線跟自己相對。「可是怎麼辦了?」顧諾賢垂下頭,添了口紀若仍在哆嗦的下唇,眼裡的陰冷越發強烈。
「你是我的妻子,你發過誓的,會永遠對我不離、不棄、不背叛。天知道聽到這話我有多高興,若若,你乖乖的,不要再想著離開,我真的不想傷害你。」顧諾賢緩緩閉上眼睛,再次去親吻她的雙唇。
他用繾綣又柔情的口氣說出這番話,紀若被迫聽著,渾身僵硬成石塊。她怕了,她恨不能馬上離開他,這一刻,偷解藥醫治阿爹,陪他到天荒地老,所有誓言信念統統做了廢。此時此刻,紀若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
「顧…顧諾賢…」紀若錯開顧諾賢的雙唇,她將全身力氣集中到唇部,才氣虛地問出一句:「我還有機會…離開你嗎?」
冷眸倏然一變,那雙深邃深情的眼珠裡,瞬間聚滿殺氣跟致命危險。「離開我?」顧諾賢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走向窗邊。
「小心點,別劃傷了。」窗戶旁有碎玻璃渣,顧諾賢擔心碎渣會弄傷紀若的腳,便將她雙腳放在自己的腳背上。紀若瞳仁裡染上痛苦,他明明很愛她,愛得如此小心翼翼,生怕她收半點傷害。可他偏偏又如此狠心,總是當著她的擺出一副惡狠狠的面孔威脅她。
這個男人,痴情又善變,瘋狂又威脅,她該拿他怎麼辦?
「你往下看。」
顧諾賢摟著紀若腰肢,示意她看樓下。
紀若看了一眼,頭皮開始發麻。從二十九樓往下看去,下方的一景一物都十分渺小,她有輕微的恐高症,這樣望下去,渾身都陷入高階緊繃狀態。
「看到那口箱子了嗎?」
紀若仔細看了看,發現了那口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破箱子。
「你要說什麼?」
「呵呵…」他低低笑,湊近她的耳垂,深情款款說道:「若若,我允許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唯有一件事,你想都不能想,那就是不能離開我。」他說到這話時,放在紀若腰間的手忽然一緊。
「你若真想離開我,那麼…」語氣一頓,顧諾賢看著地面上那口破箱子,不說話。
紀若看看破箱子,又看看摟著自己的男人,想到了什麼,她眼瞳猛地一陣急速收縮。一個黑點聚集在她眼球深處,那是一種名為恐懼的東西。
「你想說,如果我離開你,我的下場就跟這箱子一樣,是…是嗎?」
真是一個聰明的女孩。
「…是。」
身後人濕癢的呼吸撲在紀若臉頰上,紀若認命閉上眼睛,心好累。
「好女孩,你累了,再睡會兒吧…你醒的時候,一切都過去了,睡吧…」男人的話像催眠符,脖子上傳來一股悶痛,紀若雙眼一瞪,身體軟軟的倒在顧諾賢懷裡。
他安穩接住她,將她打橫抱起,重新放到床上。
這一刻的顧諾賢瞬間又恢復成那個優雅有風度的男人,他一臉風輕雲淡坐在床邊,彷彿剛才做那些事說那些話的男人不是他。紀若昏過去了,眉頭緊緊皺著,很不安的樣子。
「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