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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資料很乾淨。」語氣頓了頓,顧諾賢看向竹瞳,說道:「乾淨得,讓我不得不生疑。」
「呵呵…」竹瞳輕輕笑。顧諾賢沉默著喝紅牛,沒有問他到底在笑什麼。「顧總總是這樣嗎?每遇到一個陌生人,都要去查清他的資料?」
「不謹慎,命不保。」六個字,是很平靜的口氣。
「呵!」竹瞳放下空了的紅牛罐子,「顧總,我的資料真讓你生疑,那你大可派人去核對一下,看看資料是否有誤。」
「很不錯的提議。」顧諾賢說,他五指扣著紅牛罐子,微微一用力,紅牛罐子立刻變了形。竹瞳看了眼他手中變了形的紅牛罐子,神情依舊平淡。
「我派人去核查過,你的資料沒錯。竹瞳,你的資料很完美,就跟你的演技一樣。」
竹瞳微微偏頭,做出不解狀。「顧總,您這話,我沒大聽懂。」深深看了竹瞳一眼,顧諾賢扔掉手中易拉罐,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太陽光的照射下,背影修長,遮住竹瞳的臉。
「竹瞳,我暫時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的目的如果是我,那麼,請直接沖我來。紀若她是無辜的,她很信任你,你最好不要讓她失望。」
「被信任的人背叛,滋味可不好受。」丟下這兩句話,男人邁著矯健步伐,背影消失在一片烈陽下。
竹瞳反反覆覆品味著他那句:被信任的人背叛,滋味可不好受。
他眯起眼睛,眼前浮現出記憶深處的一幕。漆黑的夜裡,一群穿綠色軍裝的男人手持冰冷武器闖入他家,當著他的面,將他此生最重要的兩個人血洗。
從此,他成了亡命天涯的叛國賊。
改頭換面,從此過上比陰溝老鼠更可憐陰暗的日子。
被信任的人背叛不好受,被自己曾經愛戴過的國家背叛,難道就會好受嗎?
竹瞳抬頭看了眼藍天,這片天再藍,也掩蓋不了曾經流血的歲月。他嘴角勾起一個陰冷笑意,雋秀臉頰上,神色冰冷又陰暗,還有嗜血的瘋狂。
——
室內戲份拍起來沒有打鬥戲那麼累,更側重細膩的演技表達跟臺詞功底。
好在紀若跟夜君然也合作過好幾部戲了,拍起感情戲來,倒也默契十足。顧諾賢在一旁看自己的兄弟跟自己老婆又摟又抱,心裡酸得直冒泡。
在顧諾賢不爽的目光下,今日戲份終於收工。
「彤姐,你跟竹瞳先回去吧。」
洛彤看了眼一直沉著臉的某總裁,同情看了眼紀若,「嗯,我們先走了,你今晚好好享受顧總的臨幸吧。」紀若正在收東西,聽到這話手跟著一頓,她看了眼一臉不爽的顧諾賢,忍不住扶額。「彤姐,你們家流總監也這麼小心眼嗎?」
「我們家流總監善解人意,心懷寬廣著呢!攤上你家這小心眼總裁,你啊,今晚自求多福吧!」洛彤賞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灰溜溜走了。
紀若提著包,慢吞吞走向坐在沙發上一臉怒沉的男人。「收拾好了,走吧。」顧諾賢半躺在沙發上,過長的雙腿以一種彆扭的姿勢放在茶几跟沙發之間。
右手拄著下巴,顧諾賢涼嗖嗖的眸子飛快掠過紀若的臉。紀若後背一涼,今晚陰風陣陣,看來有大事發生。
「我的若若啊…」沙發上的男人,用低啞性感的聲音喚她。紀若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眨眨眼,有種想逃跑的衝動。以往顧諾賢這麼叫她,她只覺得幸福舒服,今晚聽他這麼叫她,她卻覺得不妙。
「今天你跟君然拍戲,開心嗎?又摟又抱,有說有笑,我看你很開心嘛!」他可記得一清二楚,他們在沙發上頭靠頭看電視,在廚房繫著情侶圍裙做飯,還在牆上畫了幅礙眼的畫!
顧諾賢掃了眼牆上那噁心巴拉的顏料畫,就想將這面牆給拆了。
來了來了,他要算帳了!
紀若硬著頭皮,諾諾應道:「不…不開心,你要理解,那是拍戲需要…」她忽然覺得手中挎包好重…
顧諾賢從沙發上起身,他走到紀若身邊,用冰涼指尖撫摸紀若的臉頰。「你們沙發上頭靠頭,還擁抱了,你們還在廚房一起做飯,還一起在這堵牆上畫了畫…」手指蹲在紀若嘴唇上,顧諾賢湊近她耳垂,低聲呵氣:「你說,我是在沙發上要你好了?還是在廚房要你好?」
紀若身子一抖,「咱能回酒店要嗎?」
「呵呵…」男人氣息離開她耳垂,他居高臨下睨著她,冷冷道:「不行!」話音剛落,紀若雙腳忽然離開地板,身子在空中來了個大反轉,她腦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