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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傷痕,多是一些鞭痕,其中也夾雜著一些只有利刃劃破血肉才能造成的刀痕。
在羽輝學院,安娜到底都遭遇了些什麼?
虞凰緊緊皺起眉頭,深吸了口氣,勉強下平息內心的憤怒,這才彎腰撿起地上的乾柴棍,將它們架在一起,在溪邊生起了火堆。
冬天寒冷,陶安娜站在水裡冷得瑟瑟發抖,但她還是仔仔細細地全身都清洗乾淨,這才穿著虞凰給她的衣服,哆嗦著走到虞凰身旁坐下。
虞凰趕緊鬆開風衣腰帶,敞開風衣將陶安娜摟進懷裡,用自己身體的溫度去溫暖陶安娜。
陶安娜靠在她懷裡,伸出雙手湊近火堆,烤了會兒火,陶安娜那張被凍得青紫的臉頰這才恢復了紅潤。
身體變得溫暖起來,陶安娜這才有了想要傾訴的慾望。
陶安娜突然低聲問道:「是我的錯嗎?為什麼,他們都要欺負我?」
虞凰沒想好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
陶安娜自言自語一般,又開口說道:「最開始,我也找、找教授舉報過他們。可教授卻問我,為什麼他們不、不欺負別人,就欺負我一個人。還讓我、讓我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陶安娜氣得嘴唇直抖,她抓了把自己的小捲髮,痛苦地說道:「我不知道我錯在哪裡,就因為我說話、說話結巴嗎?」
陶安娜仰頭望著虞凰,她問虞凰:「虞凰,結巴有罪嗎?」
結巴有罪嗎?
「結巴從來不是罪。」在校園霸凌中,被霸凌的孩子往往都是無罪的。
陶安娜問:「那他們、為什麼要欺負我?」
「因為他們都是垃圾啊。」虞凰拿木棍子戳了戳篝火中的火種,她說:「只有在生活中找不到成就感的垃圾,才會抱團以欺負弱者為樂。安娜,結巴弱小不是罪,有罪的是他們。」
得到與教授完全不一樣的答案,陶安娜突然掩面痛哭起來。
她哭的驚天動地,有種要把這半年所受的委屈全部哭出來的架勢。
哭了許久,陶安娜才胡亂地擦掉了眼淚。
「虞凰,我不想被欺負了!」說這句話的時候,陶安娜竟一點也不結巴了。同時,她的目光也變得堅定且冰冷起來。
她不想被欺負了。
她受夠了!
虞凰並不意外陶安娜會有這種想法,她冷靜地問道:「那你想要怎麼做?」
陶安娜沒說話,可她的雙眼中卻裝滿了殺意跟毀滅。
見狀,虞凰隱約猜到了陶安娜的打算。虞凰本該勸解陶安娜不要衝動行事,不要為了那群人渣搭上她的前程。
但,被鞭笞被刀割被欺辱的人不是她,她沒資格要求陶安娜做個大度的好人。
虞凰將手中的木棍丟進烈火中,激起一片火星。
「不想被欺負的話,那就做個強者吧!」
聽到這話,陶安娜猛地抬頭盯著虞凰,「你、你不阻止我?」她以為虞凰會勸她放下所有恩怨,做個好人。
虞凰朝她淺淺一笑,她說:「成為強者與做個好人並不長衝突。但是安娜你記住,以牙還牙沒有錯,但濫殺無辜就不行,切記不要迷失了本心。」
陶安娜一時間不說話了。
因為她也不敢保證,自己是否真的能做到不迷失本心。
陶安娜不想騙虞凰,又不想讓虞凰失望,便生硬的換了個話題。她說:「沒想到你竟然跟盛君盛王師在一起了。祝福你們啊,虞凰。」
虞凰怎會聽不出來安娜是在故意轉換話題呢,但她貼心地沒有戳穿她。
點了點頭,虞凰說:「謝謝。」
氣氛又沉默起來。
最後還是虞凰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她問陶安娜:「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陶安娜認真想了想,才說:「我要回羽輝學院一堂,等事情辦好了,我也許會當、當一名散修。」
明知陶安娜回學校是要去做什麼,但虞凰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問陶安娜:「回羽輝學院去做什麼?」
陶安娜頓時不做聲了。
「安娜,你可想好了,這一去,就再無回頭路了。以後,你會成為人人見而誅之的魔修。」
變異吞噬獸是魔性獸態,它能靠吞噬他人的獸態提升自己的修為,這樣的馭獸師,誰見了不忌憚?不害怕?
聞言,陶安娜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她說:「那我就不去了,我就就當一名散修算了,再也不、不回學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