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第2/6 頁)
這批文上沒她,就是說,回去後也沒打算給她誥命什麼的吧?
所以,她在皇城,在官家那裡,根本就查無此人?
他不過是來接芒兒,順便接她罷了。
要不是芒兒年紀還小,說不得皇城那邊就要去母留子,不要她了!
希錦腿軟了,心涼了。
她將那文書按照原樣重新放好,之後扶著床,坐在那裡,一時自是徘徊茫然。
一會兒覺得阿疇還是以前自己那夫婿,對自己體貼周到,他心裡是有自己的,不會虧待自己,一會兒又覺得,他如今到底是皇子皇孫了,自己和他又沒有宗室那種婚書禮儀,自己還不知道是什麼位置。
這臭阿疇,壞阿疇,竟彷彿要坑了自己!
等他回來,務必是要問清楚的,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若是不給說個明白,好了,她非和他鬧起來。
沒名分,那就不去皇城了,讓他們父子自己去吧!
她自己留在汝城,逍遙自在,再找十八個男寵,要閒漢要淫僧也要俊俏小書生,看哪個好看就騎哪個,天天輪著來!
她這麼胡思亂想著,想著等阿疇回來,誰知道阿疇一直不回來。
此時正值春乏時節,恍恍惚惚,她竟挨著那引枕睡著了。
睡夢中其實也不踏實,只覺周圍雲蒸霞蔚的,眼前彷彿有什麼,仔細一看,卻是她孃的錦書。
啊,錦書!
那錦書竟彷彿成仙了一般,漂浮在雲霧中,發出璀璨金光,上面還有許多字,竟彷彿是見都沒見過的!
希錦
心裡一喜,想著自己娘果然就是娘,如今竟成仙了,要給自己指引呢。
她當即上前,就要看,誰知道她往前走,那錦書也往前走,周圍都是雲霞繚繞,上面的字她也根本看不清。
著急,特別著急。
她恨不得揉揉眼,趕緊看,可怎麼也看不清啊!
希錦急得打轉跺腳的,一時想起之前她娘錦書上寫著的霍二郎,不免沮喪,想著霍二郎自然是好的,他記著自己孃的惦記,是真心想幫襯自己的。
可他也沒什麼用啊!
既不是權臣,也不是官家,能幫自己要來名分嗎?
這次霍二郎過來拜會,是正式投了拜帖的。
無論阿疇抱著什麼心思,終歸是邀他同行一起過去燕京城,這對一尋常讀書人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榮幸。
人到了什麼時候犯不著和自己過不去,反正走一遭看一遭,哪怕知道這皇太孫殿下對自己心存提防和不滿,可……人家到底也沒說什麼,反而要給自己添彩的。
是以霍二郎依禮投了拜帖,拜見了阿疇,並談起接下來行程安排,而阿疇倒也以禮相待。
於是兩位郎君,各懷心思,客客氣氣,說起接下來的科考,也說起霍二郎的打算等等。
阿疇甚至還和霍二郎聊了當今時政,諸如大昭稅賦,水路水運,以及摩尼教亂黨等。
若這時間再早三兩個月,那時候霍二郎是舉人,而阿疇不過是一白身,霍二郎在阿疇面前自是可以高談闊論,暢所欲言,那是讀書人的傲氣。
不過如今身份再是不同了,霍二郎為學子,阿疇卻是皇太孫,甚至極可能將來登得大寶,若是那樣,那便是他頂頭上司。
這對於霍二郎來說,心間自然是百味雜陳。
是以阿疇問他那些政見時,他是深思熟慮後,才小心作答,慎之又慎。
如此一番,阿疇足足問了個問題後,霍二郎逐漸放開了,言談不若開始那般拘謹。
阿疇卻突然道:“我聽聞二郎解試時的試賦題目正是稅賦,論前朝和今朝稅賦之優劣異同,傳聞二郎文章旁徵博引,鞭辟入裡,被考官稱為既有史才,又得墨妙。”
霍二郎聽這話,忙起身,恭敬地道:“只是謬論罷了,說出來只怕惹殿下笑話。”
阿疇抬眼,看著霍二郎道:“二郎倒也不必客氣,我今奉御旨回來汝城,一則接他們母子回去皇城,二則也是想梳理水運稅賦,二郎若有高見,儘可道來。”
阿疇送別了霍二郎回去後院時,已經是晌午時候,要用午膳了。
他一回後院,那穗兒便迎了來,先是說起今日有人送禮的事,阿疇聽著,沒什麼表情道:“讓楚山處置就是了。”
穗兒:“哦,還有……剛才大娘子問了幾l次,要等著殿下,大娘子還不曾用膳,自己在屋裡呢。”
阿疇:“讓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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