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第2/7 頁)
阿疇:“我還有兩個堂兄弟,一個比我大一歲,不過體弱多病,如今也不在皇城,他自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若和我爭,他也爭不過,現在需要忌憚的反而是那位比我小的堂弟,他排行第九,比我小兩歲,但是不學無術,官家那裡對他也頗為不喜,只是他身份在那裡,他的母族也虎視眈眈,想把他往前推一把。”
“除此之外可能還有幾l位宗族的兒l孫,這些與官家隔了一層,官家自然不肯立他們為儲君,但若皇室無人,他們也不是沒有資格。”
希錦想了想,道:“其實他們都是希望渺茫吧,但凡他們能有些出息,也不至於篩沙子一樣找你。”
一個民間的皇孫呢,沒任何根基,還能被人重新蒐羅出來給他塞皇太孫的位置,可見官家對其他人是看不上的。
阿疇讚賞地頷首:“希錦說得極是,官家並不喜他們,且他們終究名不正言不順,朝中大臣分為幾l派,各持己見,互不相讓,最後官家才要把我找出來,繼承大寶。”
希錦琢磨著:“可他們,或者說他們的黨羽,其實是不死心,依然惦記著這個位置。”
其實這都是廢話,就問誰能不惦記?
尋常人家幾l畝薄田一處鋪子還能爭一個頭破血流甚至對薄公堂,更不要說皇位。
那可是皇位啊!
阿疇點頭:“我的父親本為太子,當年的冤案已經平反,我為儲君,名正言順,但是但是在我失蹤這些年,朝中勢力變化巨大,各方勢力也都有自己押下的寶,如今我突然出現,回去燕京
城,群狼環伺,諸事自是要萬千當心。”
希錦聽著,只覺得後背發冷,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顫。
這是燕京城的事,對她來說太遙遠了,但她卻隱隱感覺到了冷意,果然這富貴並不是憑空就有的,那錦繡繁華看著固然好,可背後就是懸崖,一個不慎,可能就粉身碎骨。
阿疇見她這樣,自然也怕嚇到她。
當即摟著她,用很低的聲音安撫道:“其實也別太擔心,我只是把最壞的情況告訴你,讓你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諸多顧忌,最開始不帶你和茫兒l過去燕京城,也是因了這個,你們是我的妻兒l,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心裡是希望讓你們遠離是非之地,萬一有個什麼不好,我拼出性命,總要為你們想一條生路。”
希錦聽著,不免鼻子發酸,她將臉埋在他硬實的胸膛上,低聲喃喃了下。
其實心裡隱隱覺得,他若為了謀取富貴而沒了性命,那她必是難過的,可這些思緒很是微弱,也難以捕捉,以至於並不能匯聚成言語去說什麼。
她靠在他身上,感受著來自他身體的體溫,從未有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身家性命以及將來的榮辱富貴,他們都是一體的,她和芒兒l全都系在他身上了。
她用有些顫抖的聲音道:“那,那等你真到了那個位置,是不是就不用擔心了?”
阿疇:“嗯。”
他越發壓低了聲音,以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耳語道:“其實也沒什麼,根據我的推測,也就熬半年到一年吧,官家他身體不好,現在就是硬撐著,時日不多了。”
希錦聽著,訝然。
訝然之餘,便明白了:“我懂了。”
那雖然是阿疇的親翁翁,但他害了阿疇的爹孃,若他不動阿疇的主意,阿疇就此隱沒民間,自然不會去想著什麼。
現在嘛,當然盼著他早死!
希錦頓時覺得,自己夫妻二人簡直彷彿那盼著老的趕緊死了好謀奪家產的不孝子。
心裡恨不得來一句:老不死的!
阿疇又道:“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希錦想了想,卻想起那韓相,那可不是尋常人,光是買賣就不知道多少,怕不是一手遮天的人物!
於是她問道:“你才過去燕京城,也沒什麼根基,可有什麼幫襯的,總不能你形單影隻,就一個人吧?”
阿疇:“難為你,竟想到這些。”
希錦:“總得有個為你鞍前馬後的,不然你怎麼辦,不可能靠自己啊!”
阿疇略沉吟了下:“因為之前種種,我母族已經沒什麼人了,不過有位舅父,比我大十二三歲,和我感情甚篤,這些年他一直在軍中,如今也有些戰功在身,自是會為我籌謀,諸事有他為我打算,再在朝中拉攏一些人脈,加上官家本就屬意我,我現在坐在儲君之位上,已經是有了七八成勝算。”
希錦聽著,忙問:“那比起韓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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