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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木走到桌子旁,按照被害人的習慣在桌後半蹲。任青笠見狀,配合的假裝自己是客人。李子木抬頭,看向總喜歡挨著自己不走的男人。“你是怎麼想到查醫學院的?”李子木不語。任青笠想了想,誇道:“我都沒想到,你很厲害。”原本眼中還有幾分嫌棄的李子木眨了眨眼,耳廓微紅,“現場很乾淨,熟人作案可能性很大,且從現在僅有的情況來看對方應該非常冷靜,即使在殺了人之後也並沒慌張。”任青笠怔住,沒反應過來一直不怎麼理人的李子木怎麼突然就開口了。他打量著李子木,看到李子木耳廓上的粉紅後,試探著說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李子木又道:“被害人身中數刀,血液卻多被集中在一處,應該是他想要逃走時被抓住倒在地上,然後被連續刺傷,從屍檢報告來看並不是一擊致命,但被害人卻並未呼救,這是個疑點。”李子木眨了眨眼,被看著的任青笠目光呆滯,屋裡安靜了好一會兒後任青笠才道:“……這確實是個疑點。”見李子木依舊沉默,任青笠趕緊接道:“你果然很聰明。”李子木耳朵更紅了幾分,他的聲音也再次響起,“你看,屋內唯一的一處滴濺形血液都集中在屍體旁邊,說明兇手捅傷被害人後就在屍體旁邊站著,看著他慢慢死去。”“屋內一切都井井有條,不見任何凌亂,但讓人不能理解的是兇手既然如此冷靜,為什麼不銷燬證據?”李子木道。他們從局裡得到的資料上顯示,回收的一次性水杯上面還有嫌疑人的dna,作為一個冷靜的殺手,這不像是他會犯的錯。說話間,已經開心的哼哼著小曲的李子木走到血跡旁,去檢視地上的痕跡。任青笠卻是忍不住地扶額,那瞬間他心臟砰砰直跳如同驚雷,單薄的嘴角更是忍不住勾起弧度,李子木原來是被誇就會開心就會話多的型別?任青笠側頭看向因為被誇而心情大好的李子木,他只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瘋了,所以才會覺得一個男人可愛! 看你李子木蹲在地上,看著血跡當中十分明顯的爬動痕跡。血跡早已經幹了,但即使如此,也能夠看出之前被害人被殺時的情況。光從血跡來看,被害人應該是分兩次受傷,第一次只是失去了行動能力倒在了地上,緊接著的第二次應該是在他倒地之後,這也是致命的一次。雖然不知道為何被害人並沒呼救,但看得出來被害人在第二次被刺傷大量失血時,曾經試圖移動到門邊,或許是求生的本能或許是太過害怕,在被害人失血過多的時候,他確實有過求生的行為。而從血跡旁邊的滴落型血跡來看,兇手這個時候就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他慢慢向著門邊爬去,直到他徹底死去。這個過程並不長,前後可能也不過兩三分鐘。整個過程呈現在李子木的眼前,兇手冷靜的性格鎮定自若的作風愈發明顯,然而這也越發和杯子上留下證據的相駁。“你又想到了什麼?”任青笠在一旁蹲下。李子木看了他一眼,收回在地上血跡上方輕輕劃過的手指,他起身向著旁邊的書櫃走去。“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任青笠問。李子木看向他。“我也說不上來,但我總覺得這案子有什麼地方有點不對。”李子木有些意外的打量著任青笠,任青笠大概是小隊裡唯一一個和他有一樣感覺的人,“是有些。”胡清他們已經在這附近轉了一圈,整個屋子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幾乎都被檢查了一遍,但並沒有什麼和嬰兒案扯得上關係的。別說嬰兒,這屋裡頭連個標本都沒有。醫生辦公室沒有標本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這顯然讓眾人有些失望。這傢伙一死,說不定案子的線索又斷了。“先查一查被害人,我總覺得他和這件案子脫不了關係,而且他在嬰兒案之後立刻就被殺,總不能是巧合。”任青笠道,其餘幾人也贊同。眾人又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後,這才折回。這案子已經發生了十天,警察已經介入十天,案發現場能查的東西都已經被帶走。他們來這裡更多的是為了檢視現場,關於證據,還是得去找這案子負責人。這件案子和他們的案子有關聯,回去的路上任青笠就去了一趟市局,希望能接手這案子,但局裡並沒有同意。兩個案子現在的關係點說到底還只是他們的猜測,而這個案子刑警隊那邊已經接手十天,調查有條有理的進行著,怎麼可能因為他們一句話就隨便移交?無法接手案子,任青笠只好去找了負責人,要了被害人和嫌疑人的證物。回到科室後,任青笠就進他的玻璃房內忙碌起來。忙了一早上眾人也有些累了,算著時間差不多該吃午飯,除了關在屋裡叫不答應的任青笠,其餘幾人聚在一起叫了餐。飯吃完,眾人正準備癱回位置上休息,李子木就突然對旁邊的人伸出了手。坐在旁邊的田禾慢慢地抬起手,四周的人都望著李子木。李子木在眾人的注視下在田禾的掌心放了顆糖果,然後又看向旁邊的人伸出了手。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