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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嶽銘去查當初的小區。”李子木道。蘇嶽銘點頭,表示知道。“我要一份全面的屍檢報告。”李子木看向任青笠,他們的法醫只有任青笠一個。任青笠笑了笑,雖然他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為鎮定自信,但他眼中的苦悶卻十分清晰,如今這情況想要屍體,偷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能的便是去求人……“那我呢?”丁怡心看向李子木。李子木指了指遠處的教學樓,孫海在那邊上課,“把白飛叫過來一起盯梢,想辦法弄清楚他當晚的動作。從這邊去醫院需要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排查所有可能。”白飛孫海沒見過,丁怡心是隊裡唯一的女性,他們兩人合作方便行動。定好計劃之後,李子木跟著其他的人回了科室,在任青笠和胡清他們都各自忙去後,他搬出了之前查到的所有資料,重新來過。如果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是被計劃好,嬰兒、報案人、殺人案,這都是計劃的一部分,那這所有的一切孫海必定都接觸過。只要接觸過,就必定會留下痕跡! 還好你不姓綠任青笠在屋子當中活動開來,一整套的舒展動作做完,他這才戴上口罩瞄準掛在架子上的豬。被害人一百六十多斤,為了能更好的獲取資料,任青笠買回來的豬也是按照這個體重挑選,武器和條件也儘可能的滿足之前的案發現場。任青笠一邊用手中的匕首刺豬肉,一邊記錄每一次的傷口情況與痕跡。一時之間,屋子裡不斷傳來架子摩擦地面的聲音。李子木與田禾兩個人遠遠地看著,李子木還好,好歹有個防毒面具,田禾卻不得不翻出口罩帶了三層。“我以後再也不吃豬肉了!”田禾抱住自己的電腦,遠離任青笠。生豬肚子被開了口之後屋子裡的味道就更重了,隱約之間還夾雜著一股內臟的腥味。李子木見狀,猶豫了片刻之後又進了玻璃屋,繼續檢視任青笠之前拖回來的那些證件。之前的法醫帶回局裡的物證不少,除了作為關鍵性證據的杯子和武器,還有現場的各種照片與血液噴射痕跡。李子木在一堆東西當中翻找了一遍,找出了最為關鍵的兇器。正忙碌著的任青笠習慣性的看向李子木,隨即動作一頓,如果平時他是歡迎李子木隨時到玻璃屋裡找他的,但李子木正在碰的是他帶回來的物證。為了保證物證不受汙染,除了鑑定科的人之外,沒有特殊情況刑警是不能夠隨意拆開物證袋的,因為物證袋一旦被拆開一旦受到汙染,定案時此證據便不再有效。任青笠取下手套推開玻璃門,敲了敲門,屋內的李子木抬頭看了他一眼悶聲悶氣地說道:“我有證書。”任青笠微有些驚訝,但很快便退出了房門繼續忙自己的去了。若換個人他未必放心,但這人是李子木。李子木垂眸,繼續打量手中的武器。這是一柄水果刀,磨得很鋒利,看刀面的磨損程度應該已經用了些日子。李子木把刀面抬起,微微傾斜對光,果然在上面看到了打磨的痕跡。磨損的痕跡不怎麼規則,排除機器打磨的可能,應該是手動磨刀所致。這並不常見,如果倒退幾十年打磨刀子很正常,但時至如今,城裡連磨刀石都少見的年代,大多數水果刀不鋒利了都會扔掉重買。更何況這水果刀本身並沒有太高的價值,十幾塊不超過二十的東西,外面隨便都能買到。李子木拿了旁邊的攝像機,對著光把刀面的磨損痕跡拍了照做了記錄,然後傳入電腦與資料庫裡的資料對比。對比的結果在李子木的預料之內,確實是磨刀石所致,但因為能製造出這種痕跡的磨刀石很普遍,這證據基本沒有太大意義。水果刀被遺棄在了現場,刀柄後方位置有韓夢的指紋。指紋並不完整,有一小部分邊緣被摩擦磨花,應該是在兇手行兇時導致。這是確認兇手是韓夢的關鍵部分,李子木檢查了一下,指紋並沒有問題。除了指紋,刀面上還有被害人的血跡,血跡已經幹了,從刀尖到手柄處都有。dna檢查已經做過,全都是被害人的血跡。李子木拉過燈,仔細的檢視刀面。就在此時,電話鈴突然響起,田禾接了座機,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抱著座機到了玻璃房門前,“白飛他們那邊打來的電話,我按擴音。”任屠夫停下殺豬,望了過來。電話接通,那一頭傳來丁怡心頗為懊惱的聲音,“學校這邊查不到孫海離開的證據。我們著重查了一下當晚的事情,本來是想查他到底是怎麼去的醫院,結果反而找到了他不在場的證明。”“不在場證明?”任屠夫放下屠刀,走了過來。屋裡,李子木也抬起頭來。“孫海住教工樓,那小區有些年頭了經常停電,當天十二點的時候學校就停過電,孫海還打電話去投訴了。”“我們去查了一下,確實有停電這麼一回事,孫海也確實是打了電話過去。而且他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是四十多分,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時間去醫院。”從學校到醫院最少也要一個多小時,被害人是一點多遇害,就算他速度再快,他到醫院的時候也都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