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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立刻湧進屋內,進了門,眾人卻都停下腳步。不大的房間內空無一人,屋內像是經歷過打鬥一般雜亂無章,屋子中間則是一灘已經乾透的血跡。從血跡的情況來看,受傷的人就算沒死,這出血量也足夠他受了。“小心保護現場。”任青笠道。說話間,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掏出了腳套、手套把自己全副武裝,然後小心的進了屋。李子木站在門口,他打量著面前所看到的一切。這個小區已經有些年頭,屋裡的佈置也頗為簡陋陳舊,老化的床和衣櫃,簡單的支架桌,不多的生活用具,緊閉的窗戶。血跡在屋子中間很顯眼的位置,但四周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李子木退後一步,看了看胡清揣壞的門鎖,門鎖沒有被撬過的痕跡。屋外,丁怡心已經報警,就等著人來這邊幫忙封鎖現場。屋內的血跡已幹,雖然還有些味道但並不濃郁,任青笠繞著血灘走了一圈,然後蹲了下去側著頭朝著門口的方向張望。“怎麼?”李子木問。“有拖拽過的痕跡。初步判斷,血跡形成的時間已經有十天左右,被害人應該是大量失血後失去意識,然後被裝進什麼東西里帶走的。”李子木蹲了下去,果然看到了一條不甚明顯的拖拽痕跡,痕跡很整齊,並沒有掙扎的痕跡。“不能確定死了沒,不過這個失血量沒死也是重傷。”說話間,任青笠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拖拽的痕跡到這裡就斷了。”任青笠抬頭,在他面前的是衣櫃,他把衣櫃開啟,裡面只有少數幾件衣服。樓下傳來警笛聲,片刻之後,一群警察湧入樓中。任青笠出門,脫了腳上的鞋套之後交代了一番,讓他們把這裡封鎖不讓任何人進出,事發突然他沒帶工具箱手裡只有幾個證物袋,之後還要再復堪。初堪完,把這邊交給那些警察,眾人先回了倉庫那邊。那群警察來了之後其餘人在小區裡走訪過,大概詢問了一下那報案人的情況。回去的路上,幾個人把自己詢問到的訊息核對了一遍。“報案人在報案之後沒多久就失蹤了,孤身一人,只知道姓韓。”任青笠勾起嘴角輕笑,眼中趣味更甚,“這倒是有趣。”蘇嶽銘誇張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你腦子壞掉了?”“難道不是?這案子我們本來是一籌莫展,現線上索自己來了。”眾人不語,就如同任青笠所說,如果沒有這攤子事他們還真不一定有辦法查下去。任青笠把自己採集到的毛髮還有血液放在了車頭櫃上,他回頭看向依舊坐在離他最遠位置的李子木。這案子固然有意思,但更有意思的是李子木!“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任青笠薄唇勾起一抹笑意。“沒有。”李子木十分肯定。“這麼確定?”李子木扶了扶防毒面具,回頭看向正努力的散發著男性荷爾蒙散發著惡臭的人,臭到這種令人窒息的程度,如果見過他一定會記憶深刻。任青笠見李子木不說話,眼中趣味更甚,“也許我們真見過也說不定。”聽著兩人的對話,除了丁怡心之外其餘幾個大男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任青笠這是釣男人呢?不過就算釣男人,這手段也太俗劣了點。李子木憋著口氣,不敢呼吸。他怕一開口,臭臭的榴蓮味就會鋪天蓋地湧進他的肚子。防毒面具已經無法抑制那熏天的臭味,本來這一切就是作用在他腦子裡的,和他的鼻子無關,但一開始他還能用防毒面具安慰暗示自己,可現在,這一切已經不能阻止那個正用開了屏的屁股對著他的孔雀男。見他看了過去,任青笠精神抖擻地抖了抖屁股,更加努力的散發著臭味。接下去一路安靜,眾人在詭異的氣氛中度過。他們先開車送任青笠去市局借用實驗室,然後再回倉庫,回到倉庫時倉庫大門大開,不少人正進進出出。幾個小時過去,原本空蕩蕩的倉庫在他們出去的這幾個小時裡搖身一變,變成了頗有幾分頹廢風格的科室。左邊依舊是以前的陳舊書架,右邊則已截然不同,現在比之前多了一個兩層的玻璃房子和許多桌椅。以書架做牆,大大小小的半鏤空辦公室橫列,風格獨特的書架增色不少。東西是任青笠讓人來弄的,局裡報銷。“沒想到局長還挺大方。”胡清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蘇嶽銘聞言,臭著臉冷哼。丁怡心忍不住笑道:“估計是因為任青笠。”“他?”“這麼折騰就算局長捨得,肯定也有人要不樂意,我估計任青笠自己出了不少。”“他還挺有錢。”“有錢?”丁怡心笑了。“怎麼?”田禾接話,“任青笠你沒聽過任氏企業你肯定聽過,他是任家獨子,據說精通各類樂器最擅長鋼琴,還得過無數國際獎項,就是所謂的高富帥。”一旁已經取下防毒面具正大口大口呼吸著的李子木望了過去,默默的加了一句,可惜太臭!幾人正說著,一旁已經在做收尾工作的工頭拿著電話走了過來,“少爺的電話。”靠他近些的白飛接過,按了擴音鍵。“檢驗結果已經出來,那血不是人的,是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