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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盧金元被扔上了車。“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放我出去!”隨他怎麼嚷嚷,幾人迅速跳上了車,陸小雙跳進駕駛座,一腳油門下去,基地門口只留下一股青煙。盧金元在後面拼命掙扎,拼命嚷嚷,前排傳來陸小雙冷冷的一句:“別掙扎了,再動一下,動手剁手,動腳砍腳。”一個眼神,魏光嚴懂了,拿著道具刀戳上了盧金元的胳膊。陸小雙懶洋洋介面:“再動一下試試?”盧金元渾身冷汗,不敢再動,只下意識想著還好手機在身上。陸小雙看他那樣子,又笑了一聲:“把他手機收了。想找機會報警?門兒都沒有。”……以暴制暴,這是宋詩意能想到唯一的公平。 第四十一個吻車行一路,盧金元都被綁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麻袋套住了他的頭,眼前黑漆漆一片,唯有人影晃動還能察覺到。他也不是沒想過掙扎,只是每動一下,胳膊上那冷冰冰的刀子就提醒他一次。綁架這種事,他從來都只在電視上見過,何曾親身經歷過?隆冬時節,他卻大汗淋漓,勉力維持鎮定,顫聲跟那幾人求饒:“我家裡窮,沒幾個錢,你們綁我也賺不了什麼,還犯法,得不償失圖什麼呢?還不如放了我。”陳曉春笑出了聲,被陸小雙瞪一眼,又趕緊收聲。宋詩意伸腿踹了踹他,說:“你又怎麼知道我們是圖錢?”女的?聲音好像有一點耳熟。但盧金元的念頭沒敢在這上頭多停留,此刻如臨大敵,哪有心思想這些?他縮了縮身子,說:“不圖錢,圖、圖什麼?”宋詩意笑了笑,蹲下身去,接過魏光嚴手裡的道具刀,在盧金元身上比劃了幾下,表情愉悅。“你仔細想想,你前一陣幹過什麼虧心事,值得我們把你綁了?”事實上,穿著厚重衣物的盧金元根本感覺不到那刀鋒利與否,然而刀尖所到之處,他彷彿能想象到那冷冰冰的刀刃貼在他面板上的場景。盧金元嚇得不輕,顫抖著,哆哆嗦嗦地叫起來,“別動手,別動手啊!我什麼都沒幹,我根本不認識你們!我每天在隊裡訓練,根本沒有跟外界接觸過!”宋詩意的手一頓,刀尖隔著麻袋貼在他臉上,這次盧金元能感覺到那冰一樣的溫度了。“那你不如好好想想,你在國家隊裡又幹了些什麼?”她冷冰冰地問。盧金元嚇得慘叫起來,聲音像殺豬一樣。“我沒幹!我什麼都沒幹!放我出去!你們這是犯法的!”他一個勁嚎叫,似乎想引起外界的注意。陸小雙眉頭一皺:“別讓他在這兒嚎,把嘴堵了,到地方再跟他好好算賬。什麼玩意兒,不見棺材不掉淚!”嘴是不能堵的,畢竟套著麻袋呢,怎麼堵?宋詩意懶得多想,手肘往人後腦勺重重一擊,盧金元的豬叫頓時被扼住,人也昏了過去,咚的一聲倒在車尾,一動不動了。薛同、陳曉春和魏光嚴三人,目瞪口呆看著宋詩意,片刻後,不知是誰帶頭,齊齊鼓掌。“看不出啊,高手在民間。”陳曉春感慨。魏光嚴看看陸小雙的背影,再看看宋詩意,嘀咕了一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趁著盧金元還暈著,車停在了某座大廈外,三個男生鬼鬼祟祟把人抬下了車,跟在宋詩意身後進了大樓。陸小雙墊後,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也跟著進了門。地下一樓陰森森的,還沒進店門呢,走廊上就已經裝飾著各種恐怖道具,從獠牙畢露的鬼腦袋,到做得極度逼真的鮮血淋漓的內臟器官,更別提什麼殘肢斷臂、動物屍體,進門處掛了個牌子:青藤鬼校。櫃檯後的小哥抬頭看了眼:“來了?”幾人點頭,抬著麻袋裡的人往早就預定好的屋子裡走。宋詩意把錢拍在櫃檯上,“說好的包場倆小時,你可別放人進來。”小哥收了錢,說:“放心,這工作日的大下午,我就是求著人來也沒人來。”一邊說,一邊不放心地看了眼麻袋:“說好就是唬唬人,可別真鬧出人命了啊!”陸小雙笑嘻嘻湊過來,拍拍他的肩:“放心好了,都是好朋友,這貨平常沒少裝神弄鬼嚇我們。這回輪到我們嚇一嚇他了,你可別露餡。”小哥被美人計迷惑,也跟著傻笑:“好的好的,沒問題。”陸小雙伸手挑了挑他的下巴,眨眨眼:“謝謝啦。”魏光嚴死魚眼看著這一幕,直到穿過一間間恐怖的屋子,才作勢嘔吐了兩嗓子:“女人,天生的演員。”陸小雙毫不客氣,一巴掌拍上他腦門兒:“馬上上場了,你他媽閉嘴好好演。”盧金元是被冷水潑醒的。後腦勺一陣陣地疼,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瞳孔陡然放大,失聲尖叫起來。這是什麼地方?屋子裡一片昏暗,天花板上掛著血淋漓的人腦袋,他一睜眼,入目的便是那伸出口的猩紅色長舌。腦袋正對他,那渾濁的眼珠子也不偏不倚與他對視著。他像是被針紮了,猛地一掙扎,一邊尖叫,一邊試圖爬起來。可他人被綁在長凳上,連人帶凳翻倒在地,卻無論如何站不起來。頭上的麻袋的確沒有了,可手腳都被捆住。他這一倒地,臉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