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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的孫健平也笑了,衝她點頭,眼裡有欣慰的神色。其三,對在世錦賽上擅自離隊的程亦川進行通報批評,並給予警告處分,未來一年酌情撤銷。若其在處分撤銷前再犯錯,將會受到更嚴重的處理,包括除名在內。袁華在麥克風裡嚴肅地說:“下面,請程亦川上臺進行自我檢討。”眾目睽睽下,剛才還上臺接受表彰的某人,現在又一次出現在視野裡,不同的是剛才還意氣風發呢,現在已經被釘在恥辱柱上了。下面依然是議論環節。“靠,哥們兒又犯事兒了?”“去年不是才檢討了一回嗎?當時幹嘛了來著?”“打架啊,和今年年初被除名的盧金元在食堂大打出手嘛。”“哦哦,對,當時我還在場呢。不是吹的,這傢伙身手好著呢,跟拍電影似的。”“看來這哥們兒一心步盧金元的後塵啊。”“別啊,程可愛這麼賞心悅目,要真走了,我留在國家隊也沒什麼意思了。”表達惋惜的多是女同胞們,看得出,程亦川憑藉出色的外形條件和難得的人格魅力(?),還是在國家隊取得了不俗的人氣。程亦川上臺了,對準麥克風拍了下,老神在在喂了一聲。臺下:“……” 第七十八個吻“把話筒還我。”“不還。”“快點還我!”“你想都不要想。”“是我做檢討還是你做檢討?”“你這他媽是在做檢討嗎?”“做完檢討順便示愛,不行嗎?”“你腦子進水了吧!”“我腦子裡全是你,沒地方裝水了!”兩人在主席臺上就壓低了聲音爭執起來。臺下:……教練組:……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起來很激烈的樣子。最後是程亦川黑著臉扭頭下臺,頭也不回地走了。宋詩意拿著話筒連連跟大家說不好意思,拿這點小事耽誤大家時間了,然後也擱下話筒,拔腿就跑。教練們看著程亦川遠去的背影:“……”餵你回來啊,讓你做檢討,又沒讓你上臺演講,你他媽大搖大擺走了算什麼事?於是程亦川的第二次檢討又以烏龍結尾告終。孫健平面無表情地側頭對袁華說:“再有下次,讓他幹什麼都好,絕對別讓他拿到話筒。”袁華心有餘悸地擦把汗:“沒錯沒錯。”“嗯,沒錯就上去吧。”“什麼?”袁華一頓,“不是說好他做完檢討,您上去總結嗎?”孫健平從容地掃視臺下眾人,微微笑著說:“我年紀大了,這種拋頭露面的機會,還是交給你們年輕人吧。”說完,他起身健步如飛地溜號了。袁華:“……”他是真的很想抓住那隻小兔崽子毒打一頓,往死裡打的那種。從冰島回來,宋詩意還沒回過家。孫健平放了她一週假,讓她回家和鍾淑儀好好待上幾天,然後安心回來訓練。正好,她也想甩掉那隻牛皮糖,背上揹包、拿起假條,二話不說奔向了機場。臨走前,孫健平問她:“你和程亦川怎麼回事啊?”她一頓,說:“沒啥事。”“沒啥事?沒啥事我怎麼覺得那小子看你的眼神跟豺狼虎豹似的?”“……”您老好眼力。宋詩意隨口糊弄幾句,撒丫子跑了。留下孫健平在辦公室裡好笑,不緊不慢喝了口水,心道老子都是過來人了,能讓你糊弄過去?沒一會兒,袁華來了,把椅子拉開,往上一坐,凝重地問:“他倆的事,怎麼處理?”“不處理。”“不兩頭勸著點,讓他們慧劍斬情絲?”“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孫健平嗤笑,“還慧劍斬情絲呢。”“他倆都在關鍵時期,這時候怎麼能談戀愛呢?!您老人家比我更清楚,還不得趕緊隔離他們倆,免得他倆柴火越燒越旺?”孫健平笑了,說不用。“程亦川正值熱血年齡,有點躁動是正常的,這時候要去打壓,說不定適得其反。”“那宋詩意呢?”“她我就更放心了。”孫健平放下保溫杯,微微一笑。宋詩意是他帶了多少年的徒弟了,性子沉穩,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犯迷糊。他信得過她。袁華嘀咕:“您信得過她什麼啊。《詩經》裡都說了,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我倒寧願相信等程亦川這勁頭過了,就消停了。您那寶貝徒弟要是真陷進去了,那可完犢子了。”孫健平瞥他一眼:“這麼有文化,動不動引經據典的,你咋不去教文化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