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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退役的某位老隊友。陸小雙:這誰啊,丁俊亞還是程亦川?臥槽,你還染頭髮了?金色???宋詩意沒想到大家會誤會,趕緊一條一條回覆。“不,不是我,就是路人甲。”“本來想拍雪山的,一不小心拍到別人的背影,覺得溫馨才發的。”“喜糖就算了,我連物件都沒找著qaq。”“對,是瑞典,我來看看比賽。”最後回覆的是陸小雙:“?????????”她挨個回覆,才剛回到最上方,就看見了一條新評論。胡慶:可以啊宋詩意,脫單了也不告訴哥們兒一聲,哥們兒等你多少年了?明明說好男未婚女未嫁,二十五歲咱倆湊對兒,你居然始亂終棄,另尋良人!這是衚衕裡的發小,最愛吊兒郎當開玩笑。宋詩意笑出了聲,正準備回覆,忽然聽見頭頂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行啊宋詩意,行情還挺不錯!”她一頓,仰頭,正對上程亦川的視線。那個失蹤不見也不回訊息的人,踏破鐵鞋無覓處,不知何時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長椅後方,九十度低頭窺屏,然後眯眼說:“好一個香餑餑,師弟師哥愛慕你還不算,這兒還有個等你多少年的好哥們兒?”宋詩意呸了一聲,收起手機:“你怎麼在這?”“你能在這,我怎麼就不能在了?”他說話的口氣很嗆人。“好好說話。”宋詩意皺眉頭。“我這不是在好好說話嗎?還是你嫌我不夠溫柔?”程亦川大剌剌坐在她旁邊,酸溜溜地問,“我可沒系圍巾,要不,我把外套脫給你穿穿,這樣夠溫柔了吧?”宋詩意一愣,這下明白他在鬧哪樣了。“丁師哥是一片好意,我——”剛開了個頭,驚覺自己在解釋,宋詩意立馬收口。奇怪,她幹嘛要跟他解釋啊!她別開臉,翻了個白眼:“能好好說話就說,不想說我走了。”其實也只是作勢離開,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明明也沒想要走,卻還是站了起來。而程亦川果不其然氣急敗壞地伸手拉住她,她也一點不吃驚。程亦川說:“和他就能相談甚歡一下午,和我就一分鐘都待不了?”宋詩意站定了,為自己裝腔作勢的行為怔忡片刻,很快絕望地坐了下來。大腦裡有警報聲響起。這樣的做作、矯情,已經激起了她屬於女性的直覺,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撒嬌的念頭。“吃過晚飯了?”她撥了撥頭髮,把話題岔開了,“下午的訓練我看過了,比我上一次看見你速降時進步太多。”程亦川沒吭聲,還氣鼓鼓的,又怕不出聲她走了,迫不得已,十分大度地賞了她一個哼,算作回應。宋詩意笑了,伸手敲了他一記:“你是吃可愛多長大的吧?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程亦川面無表情呵呵一聲:“我還喝王老吉長大的呢。”宋詩意笑出了聲。又聽見他立馬反駁:“不,我是吃溜溜梅長大的。”“為什麼?”“因為我酸!”說來說去,話題又要扯到她和丁俊亞身上。宋詩意嘆口氣,靠在椅子上,“這麼好的風景,別辜負了,心平氣和一點吧,程亦川。”他不說話,就這麼別開臉,和她在長椅上坐了好一會兒。宋詩意堅持不懈地引領他走向隊友情。“我聽孫教說,你和魏光嚴現在你一頭我一頭的,基本上你追我趕、不分上下?”“哦。”“可以啊程亦川,小半年功夫,進步這麼大。”“那也比不上丁俊亞,人家可是世界冠軍呢。”“你不提他會死嗎?”“會。”程亦川扯著脖子答,與她對視片刻後,終於偃旗息鼓,咬咬牙,問,“你腿好全了?”宋詩意終於笑了:“好了。”“gilbert怎麼說?”“說是沒有問題了,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所以能恢復以前的全盛狀態嗎?”“那就要看我自己了。”宋詩意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目視遠方,“畢竟這幾年都一直拖隊裡後腿,如今腿是好全了,能走到什麼地步,就靠自己努力了。”程亦川看她片刻,說:“那就是沒問題了。”“對我這麼有信心?”“我是對自己有信心。”月亮從雲後探出頭來,溫柔地注視著大地。少年憋了口氣,口吻兇巴巴的,說出口的卻是與這月色同樣溫柔的話,他說,“我的眼光一向很好。看上的裝備都是最好的,買的衣服都是最賞心悅目。”側頭再看她一眼,不說話了。宋詩意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沒出口的那一句話,彷彿也響徹耳邊。也許是月光太美,也許是瑩瑩湖面發著微光,也許是群山白雪楚楚動人,也許是月色之下人影成雙。她張了張口,卻沒能喝止他的表露心機,只說了句:“程亦川,世錦賽加油。”“再加油也拿不了冠軍。”“今年不行,那就後年,後年不行,那就下一個後年。”“我看還是你自己來比較快。”程亦川說起了冷笑話,“畢竟你都拿過世錦賽亞軍了,再拿個冠軍,應該比我來得容易。”宋詩意笑出了聲,鬼使神差地說了句:“那就一起拿。”程亦川一愣,見鬼似的,倏地側頭看向她。可女人卻伸了伸懶腰,起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