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年輕男子上前:“你好,這是李老師託我給你帶的東西。”從李絮的角度看去,一臉頹靡的某人霎時間就容光煥發了起來,她摸著下巴打量這個年輕男人,也沒有帥到這個份兒上啊。“是宋軼師兄吧?辛苦你了,坐下來喝杯咖啡吧。”李萊笑著接過箱子。“不用了,我還有事兒。”宋軼笑著撓頭,有些侷促。李萊讓開自己的位置,說:“你給我帶來了個寶貝,為表感謝,我當然應該請你喝杯咖啡啊。等著,你想喝什麼?”“摩卡就好了。”“等我五分鐘。”李萊將箱子放在一邊,小碎步跑向吧檯。李絮撐著腦袋問面前的男人:“你叫宋軼?認識我們萊萊?”“對,我是李修明老師的學生,但之前還不認識小師妹……”宋軼朝吧檯看了一眼,就見李萊在專心致志的做咖啡,額前的碎髮毛茸茸的,有些可愛。李絮笑了笑:“哦~這樣啊,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絮,是你們老師的侄女兒,李萊的堂姐。”宋軼是個乾淨的男孩子,衣裳乾淨,笑容乾淨,連那一雙眼睛都十分澄淨。李絮覺得跟他聊天很輕鬆,雖然他有些侷促,但談吐並不是無趣呆板的人。“你給你小師妹帶了什麼好東西?”李絮瞥了一眼腳邊的箱子。“這是老師親自為小師妹做的小提琴。”宋軼很是羨慕的說,“放進去之前我試過,音很準,有很清澈的感覺。”李絮看著端咖啡過來的李萊,說:“反正現在無聊,讓她拉來聽聽。”宋軼顯然很感興趣:“據說小師妹的琴聲跟我們大師兄不相上下,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欣賞。”“摩卡。”李萊把咖啡杯放在宋軼的面前,笑著說,“操作還不是很熟練,味道多擔待啊。”宋軼笑著說:“味道是其次,謝謝小師妹的心意。”李絮挑眉:很會說話嘛小子!不用兩人邀請,李萊自己就把行李箱開啟,拿出裝得完完整整的琴包,拉開拉鍊,小心翼翼地捧出了自己的新琴。她熟練地將琴身搭上肩膀,拿著弓弦拉出了幾個音,流瀉出來的音調流暢又清明,就算是外行也知道這是一把好琴。“宋師兄遠道而來辛苦了,點首曲子吧。”李萊說。宋軼沉吟了一下,說:“《神秘園》可以嗎?”“當然。”此時的咖啡廳只有靠窗的兩桌客人,靜謐怡然,外面的行人步履匆匆,暖陽藏進了雲層,有淡淡的金輝。李萊站在吧檯前面的椅子旁,舉起小提琴,偏頭一笑,輕鬆隨意。第一串音符從琴絃之間流淌出來的時候坐在咖啡廳裡的客人還以為是放了碟片,直到聽得越來越清晰的時候才發現是有人在現場演奏。《神秘園》是一首淡然靜寂又帶著些許傷感的曲子,它既帶著愛爾蘭空靈飄渺的樂風又夾雜著挪威民風和古典音樂,曲譜流暢自然,恬靜悠遠,是世界名曲。能將《神秘園》演奏得甜暢優美的人,定是心胸開闊嚮往自由的人。那種掙脫束縛、渴望飛翔的感覺,不能全憑演奏技巧,更重要的是演奏者的心靈是否祥和,是否如曲子所描述的那樣,既能攀上高峰,又能順流而下,自在無為。論演奏技巧,在李萊這個年齡段應該還無人能出其左右,就算是她已經在樂壇有一定聲名的大師兄也不敢說比她技高一籌。小提琴於李萊,是命,又不止於命。李絮注視著離她不遠的李萊,有些晃神。她一直以為堂妹是那種懶怠的人,沒想到拿著琴和沒拿琴的她,差別那麼的大。放下琴,她是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李萊,拿上琴,她是最出色的樂者,有著最純淨的眼睛和遊刃有餘的技巧。一曲畢了,過了十幾秒後,咖啡廳裡才響起零散的掌聲。李萊欠了欠身,笑著提著琴走來:“爸爸的手藝確實很好,看來我要換心頭好了。”宋軼卻因為入了迷,半天都回不過神來。李絮搭上李萊的肩膀,說:“乾脆以後你就是我們咖啡廳裡的演奏樂手了吧,說不定還能招攬不少客人呢。”李萊白了她一眼,無聲拒絕。魏宅魏夫人正在一樓客廳招待朋友,六十出頭的人了還是這麼喜歡社交,經常在家舉辦茶話會誦詩會一類的,讓魏家的兒女們說起回家都擺頭。魏淳光昨天被魏夫人坑回家睡了一晚,今早便是被這些女人們的聲音吵醒了。“……你有你的銅枝鐵幹,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的紅碩花朵,像沉重的嘆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彷彿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這才是偉大的愛情……”當眾人都沉浸在抑揚頓挫、感情充沛的朗誦中的時候,魏夫人眼尖的看到站在二樓的兒子,頓時喜笑顏開,招手喊他下來。“淳光。”正在朗誦的女士也停了下來,大家齊齊朝樓梯處看去,目光慈愛溫和,十幾道目光注視著,讓一貫走路都是閒庭漫步的魏淳光也難得緊張了一回。這些大媽……“淳光是教授吧?這通身的氣派不得了哎!”“有一年多沒見了,還是這麼帥氣,有女朋友了嗎?”“你們魏家就是會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