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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燈大開,明晃晃的一片,器械移動到位,桌子上的刀片閃著白亮的光,陣仗嚇人。“開始。” 叄叄的報復手術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手術室外,警察和戴憲緊張的等待著。警察緊張是怕疑犯死在手術檯上,戴憲緊張是擔心若手術失敗,丁叄叄將承受的非議。還好,命運還沒有那麼狗血,手術的時間雖漫長,最後的結果卻是成功的。丁叄叄摘了手術帽,頭髮全部被汗溼,她和趙醫生相視一笑,帶著屬於醫療工作者的默契。“把患者推入清醒室吧。”趙醫生轉頭對助手說。“是。”手術成功,警察鬆了一口氣。老孫握著丁叄叄的手錶示十分感激,畢竟疑犯曾經對丁叄叄造成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傷害,而她本著醫生的職業道德挽救了他的生命,說是以德報怨也不為過。丁叄叄毫不推辭的收下了讚美,就算是她自己看來,她也確實盡到了醫生的職責,對躺在手術檯上的病患一視同仁,沒有攜帶任何私人感情。這樣看來,她算得上是一個好醫生罷。互相恭維完畢,警察和醫護人員都散去,就剩丁叄叄和戴憲兩人大眼瞪小眼。“你來做什麼?”丁叄叄問他。“我擔心你不敢對他下毒手,需要我來幫忙。”帶著笑意,明顯是在開玩笑的語氣。質疑她的職業素養?丁叄叄白了他一眼,往辦公室走去。戴憲站在她身後,看她單薄孤傲又充滿自信的身影,有種“不愧是我喜歡的女人”的自戀感。他輕輕一笑,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丁叄叄走過轉角才往回看,發現他沒有跟上來,忍不住撇嘴。“沒眼色。”哼了一聲,她按下電梯,下樓。既然疑犯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這樣看來是沒有兩三個月暫時做不了妖了,丁叄叄也就提出要搬回自己家住。丁母表示熱烈同意,讓婉姨打包了各種榨菜和醃製的魚乾趕快把她送走。“我讓阿姨去給你打掃一下房子,好幾周沒有住人了,肯定很多灰。”丁母打電話說。“嗯嗯,我馬上要開會了,您看著辦吧。”丁叄叄急匆匆的走在走廊上。今天是週一,例行開會。會議室裡,大家紛紛落座。院辦的主任依舊打頭陣,說了些關於醫生職業操守及手術室規範操作的問題,長篇累牘,聽得大家是昏昏欲睡。他話音剛落,大家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恭請他不要再說到此為止了。在大家的熱烈鼓勵下,主任終於熄了火。“我來講兩句。”院長移動了一下面前的話筒。大家精神了起來,院長和主任的作風不一樣,他走實幹簡潔風。“前天我們院接收了一個特殊的病人,大家都有所耳聞吧?”院長緩緩道來,“這位病人是為國家做過特殊貢獻的人才,上面特地做了批示,務必配上最優秀的醫療隊伍來為他診治,保證他的生命安全。”葛稚川偏頭對丁叄叄說:“你聽說了嗎?好像是什麼物理學家,有過重大發明的。”“嗯。”院長的視線朝這邊看來,落在了神外主任的頭上,他說:“我看了他的病歷,這個艱鉅的任務看來得由你們科室扛起來了。”老大點了點頭,說:“他是顱內動脈瘤,已經出現了區域性漏血的症狀。”“所以你們的時間很緊,要儘管會診拿出治療方案。”“是。”“對了,你們科室馬上要來一位新同志,他是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的副教授,對腦瘤這方面很有研究,應該可以給你們不少新思路。”院長笑著點到丁叄叄的名字,“你不是也在哥大留學過嗎?說不定你們認識。”丁叄叄眼角一跳,有種不詳的預感。“院長,您說的這位叫什麼呢?”“沉醉,沉教授。”這世上大概只有一個人會有這樣自戀的名字,也只有這一個人能配上如此自戀的名字。沉醉,丁叄叄的初戀男友。午間用餐,小鐘端著盤子移到了丁叄叄的面前,“我聽說你的事情了,對此我深表遺憾。”丁叄叄用叉子叉了一塊排骨,問:“什麼事?”“前男友成為你的頂頭上司,請問你就不想發表什麼感言嗎?”“不想。”“丁叄叄,你是不是和‘前’這個字犯衝啊?你看哈,戴憲這個前夫還在一邊虎視眈眈,沉醉這個前男友現在又來斜插一槓子。今年不是你的本命年啊,你怎麼這麼背!”丁叄叄放下叉子,看她:“你不說我還沒想到自己這麼背呢。”小鐘嘿嘿嘿的笑了兩聲,從她盤子裡夾了一塊兒排骨,“我這是為你分析形勢嘛。”“管好你自己吧,宋燁一表人才身價不菲,成天接觸的都是一些上流名媛女明星,你再看看你這副樣子,你就不擔心他移情別戀?”說完,她端起盤子起身離開。小鐘石化當場:這是踩著老虎的尾巴了?報復,絕對的報復啊!丁叄叄一回辦公室,白妤就告訴她老大有請。丁叄叄敲門進去,發現他正站在一個腦模型面前比劃著。“老大,你找我?”“來了,坐吧。”他沏了兩杯茶放在桌子上,說:“我找你就是問問你那個校友的事情,你認識他嗎?以前在學校聽說過嗎?”“認識。專業水平一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