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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宇天憋紅了臉,怒氣上來了跟他們打作一團。這是一層隱形的隔離層,楚兮好像是被孤立了,卻又好像不是,因為沒有人是故意的,人生□□跟美好的人在一起相處,這也無可厚非。也有幾個人以施捨的態度跟楚兮做朋友,但她們的心卻更加的惡劣,自以為是的在施撒‘愛心’,所謂的積善行德做好事,不能看班級裡的同學漏單被孤立,所以跟楚兮玩兒在一處。可是她們是真的想跟楚兮一起玩兒嗎?是喜歡她的性格嗎?還是覺得她為人處世的方式很好呢?比如兩兩走在楚兮的右側小聲的討論:“哎我今天看到鍾宇天湊在楚兮耳邊跟她說話,他是不是喜歡她啊?”另一個諷刺:“怎麼可能,我也看到了,可能只是一句普通的話吧,鍾宇天連隔壁的班花都看不上,怎麼可能看得上楚兮?”隔壁的班花,楚兮。一個被抬上天,一個被貶進地。楚兮當時沒有說話,但是這不代表著她真的沒有聽到,她的左耳又不是擺設不是麼?她們兩個人為什麼能斷定她聽不到?原主總是在各種事情來臨時沉默以對,讓自己變得一再弱小,最後到了無法抗爭的地步。自然,這件事情在今天也會上演,但是楚兮不打算給這兩個人表演的機會。放學後,白露和蘇玲一起來邀請楚兮放學一塊兒走,楚兮在收拾書包,直接拒絕了:“不用了,今天鍾宇天沒跟我說什麼,只是罵我獨耳怪。”楚兮語氣很輕很淡,好像獨耳怪這個詞也沒有傷害到她,她收拾好書包背上,目不斜視繞過她們兩個人:“我走了,明天見。”這句話一出,白露和蘇玲一下子紅了臉,她們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居然這麼直截了當的被楚兮給掀開了,鍾宇天可還沒有走呢,他聽到了這句話詫異的回頭看白露和蘇玲。白露和蘇玲尷尬不已,最後落荒而逃。原來那句獨耳怪楚兮真的聽到了,鍾宇天干咳了兩聲,撩了一下自己的劉海靠在牆上。後桌的男生似笑非笑:“哎呀,原來白露和蘇玲都喜歡你啊?”居然來跟楚兮打聽訊息,不過楚兮也真不夠給面子的。鍾宇天作勢打了個寒戰:“噫,你閉嘴吧,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交朋友也不是這麼交的,青春年少時心跳悸動對長得好看的男生芳心暗許是正常的,哪個人沒有個青春了?但做人應當坦率大方些。楚兮一路頂著豔陽走回了家,她是走讀生,所以不需要留在學校吃午飯。剛到家,鞋子還沒換就見藍心鐵青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楚兮知道大概是她把助聽器給扔了惹她生氣了,但即使是生氣藍心也照樣做了三菜一湯等著楚兮回家吃飯。這個母親,怎麼說呢,不是很有耐心,她並非不愛楚兮,只是性格偏向於冷漠更是不擅長那種親親膩膩的母女情,為人有點強勢。楚兮換好鞋子,提著書包:“媽媽,我回來了。”藍心冷臉:“站住!”楚兮停住腳步,回過頭去。藍心似乎是在醞釀情緒,她並不想那麼兇,但控制不住自己:“為什麼把助聽器扔了?你知不知道這是媽媽花了多少錢買的?選了最好的給你,結果你毫不領情,直接把它丟進了垃圾桶裡!”楚兮沉默了一會兒,才小聲說:“媽媽,我不想戴助聽器。”藍心毫不留情:“你耳朵聽不到,為什麼不戴?!”楚兮抬起頭來,她眼裡盈滿了淚水:“我就是不想戴,大家都會用異樣的眼神看我,為什麼我不能是個正常人呢!!”宣洩般的喊完,楚兮直接抱著書包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用力把門關上。藍心聽了這番話徹底怔愣住,怒火好像突然就被冷水給澆滅了,只餘下懨懨的青煙在冒,良久之後,藍心軟坐在沙發上,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無聲的嘆了口氣。楚兮回了房間,在櫃子下面發現一疊畫紙,她把它們全部都取出來放在桌子上一張一張的看了起來。原主的畫都很陰暗,色調多為暗色系,風格偏向於抽象派,更有一些畫是很莫名其妙的,但楚兮都懂。楚兮拿起一張畫紙,上面畫著一個小女孩,女孩兒臉有些扭曲,眼睛睜得大大的,直接佔據了臉盤的一半,眼睛空洞,瞳孔很大,整個是黑色的,沒有一絲白色,眼眶下流下兩行血紅色的眼淚,她手裡抱著一個被剪掉了耳朵的兔子布偶,布偶很髒,不是粉色也不是白色,而是黑灰色,它的心臟是在身體外面的,上面插著幾把刀子,心臟支離破碎。整幅畫顏色明媚,小女孩兒雖然眼睛可怕,但是她臉上卻帶著燦爛的笑容,藍天白雲,還有鳥兒在飛。楚兮微微撫摸這幅畫,陷入了沉思。晚飯時刻,餐桌上一向沉默寡言的女兒開口了:“爸爸,我想報一個繪畫班。”楚鍾詫異了一下:“畫畫?!”藍心想也不想:“不行,堅決不行,你好好學習,以後考上大學才有出息,畫什麼畫!”楚兮解釋:“我不會耽誤學習的,而且,我想報的是那種可以參加集訓的訓練基地,只佔用休息的週末時間。”不同於藍心的堅決,楚鍾倒是很想知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