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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沐野乖乖點了點頭,“那他應該是當場對安格斯特魔導師發動了攻擊?”他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那本書:“這兩本書都說,傳播過程是在眾目睽睽下被打斷的。”幸好平時白滄沉穩慣了,此時才能用一貫的語調說出回答:“大概是這樣。”眼看著男孩終於放下了這個問題,繼續去看手裡的書。白滄才終於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對沐野說出的並不是實情,光與暗互相剋制,哪怕所有人都能被柯林斯的吞噬能力傳染,安格斯特也一定是最後一箇中招的人。只是那本《光之子的墮落》中為搏眼球而詳細描寫的經過,實在令人難以宣之於口。但是令白滄心越來越沉的是,除開那本《光之子的墮落》,只要是對這件事有提及的書籍,上面描述的過程大多非常類似:教會出版的書籍,清一色寫的是安格斯特在搏鬥中犧牲;其他來源的書籍——儘管因為教會管制的緣故,這類書籍非常稀少——裡面說的卻都是驚人的一致。安格斯特被迫墮落,無法再繼續進行元素之力的傳播,教會收到打擊,眼睜睜地看著柯林斯擄走了安格斯特。被迫墮落是什麼意思?那些或隱晦或明顯的描寫裡,無一不把這件事指向了神職人員的特性,他們有一條最基本,也是最容易衝破的底線。神職人員必須要把自己的全部身心,包括虔誠的信念與罪惡的情慾,一同交付給他們的信仰。——所以當潔白之軀被迫墮落後,安格斯特才會徹底地,再也沒有了重新站在祭司位置上的資格。查完安格斯特魔導師的資料出來,沐野呼吸了一口室外的空氣,愜意地伸了一個懶腰。他的手還沒收回來,星滿就在手背的區域亮了起來。發光的圓石捏碎之後,桑德爾的聲音飄了出來:“沐野,晚上要一起吃飯嗎?”兩個男孩興致勃勃地聊了起來,等在後面的白滄無奈地幫人把剛穿好的外套衣領整理好。他動手的時候,沐野因為怕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又拿亮晶晶的眼睛看了看他。白滄最後也還是沒有忍住,不動聲色地屈指在人白皙纖細的頸側蹭了一下。手感特別好。沐野又縮了縮脖子,順手撈住了藍鯨先生的手握好,不讓他再捉弄自己。白滄:“……”本來只想吃只蝦,結果抓到了一隻美人魚。幸福。結束了和桑德爾的對話之後,兩個人一起朝食堂走去,白滄一直沒把手放開,沐野也沒有主動提。不過兩個人走到半路,通訊圓石卻再一次亮了起來。這次說話的人是克萊沃,他問沐野現在有沒有時間,想請沐野過去幫忙看一看團長的情況。“已經試過水系治癒術和魔法藥劑,但這些的功效都不明顯,”克萊沃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憂心忡忡,“所以我們想,是不是需要光系的治癒術才可以。”庫爾體內已經沒有了吞噬他武氣的暗元素,他現在的情況雖然在好轉,之前的虧損卻始終沒有很好的彌補回來。如果不是痊癒速度過慢,他們也不會再次向沐野開口。沐野看了看藍鯨先生,兩個人晚上倒沒有什麼固定的安排,不過他們約了桑德爾,沐野把這件事一說,克萊沃便立刻保證,把三個人的晚飯一起承包,地點還是歐行團的一個休息室。 沐野和白滄到的時候, 桑德爾已經在休息室內了。這些天他在跟著那位雷系魔導師進行學習, 進步幾乎肉眼可見。沐野每次和他見面時, 都能覺得桑德爾周身的元素氣息變得更加濃烈。除了這一點,隨著桑德爾元素能量的進步, 他頭髮的顏色也逐漸有近乎於藍色的淺紫向紫色過度,這種髮色非常罕見,但因為桑德爾相貌的緣故, 看起來也並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和桑德爾一樣有變化的人是庫爾。幾天不見, 沐野看到庫爾時差點被嚇了一跳。庫爾的臉色比上次驅逐暗元素時蒼白了許多,雖然氣質仍舊是一貫的堅毅, 卻能看出明顯的虛弱。白滄也皺了皺眉,他問:“怎麼回事?”除了四人之外,在場的還有歐行團的兩位副團長。克萊沃道:“上次驅逐暗元素時團長耗費了過多的能量,雖然他現在在恢復,但速度比之前還要慢, 才會顯得這麼虛弱。”如果不是如此, 他也不會再費力把沐野找來。沐野想到些什麼,立即走上前去檢視庫爾前胸處能量核心的情況。他屏息認真地檢查過, 臉上浮現出了明顯的歉意:“我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不好意思,我上次應該直接幫庫爾團長進行後續治療的。”白滄問:“怎麼了?”沐野解釋道:“驅趕完暗元素之後, 被暗元素吞噬過的能量活力會下降非常多,應該是需要光元素來激發能量的活力之後, 才能重新恢復正常水平。不然的話,就會像庫爾團長那樣, 因為活力減弱的緣故,自我的恢復能力特別弱。”怪不得在星滿的記憶裡看時,安格斯特在結束了驅逐之後還會幫柯林斯治療,當時沐野只以為他是在幫柯林斯治療手腕上的傷口,現在看來卻並不是那麼簡單。沐野的聲音裡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