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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艾鬥,魔法公會給我做完魔導師認證之後,教會已經給我發來了邀請。”安格斯特的聲音裡沒有一絲炫耀之意,“等到了教會,最後一部分資料也能被補上了。““相信我,我一定會解開你身上所中的毒。” 沐野恢復意識的時候, 人已經在藍鯨先生懷裡了。他一是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 抬頭的動作有些過猛, 把正打算將人抱進宿舍房間內的白滄嚇了一跳。白滄沒想到沐野會現在醒,兩個人都沒能反應過來, 以致於沐野一抬頭就撞在了白滄的下巴上。“碰”的一聲,兩個人都聽見了這個動靜。藍鯨的脂肪層有半米厚,白滄被撞的下巴沒疼, 卻開始心疼了。“小野?”白滄連忙把人抱到床上放下, 彎腰去檢視捂著額頭的男孩怎麼樣:“你還好嗎?”沐野把手挪開一點,露出一雙淚光閃爍的眼睛, 他甕聲甕氣道:“我沒事……”白滄心疼得更厲害了,他凝出一團冰水來灌進袋裡,又找來一條毛巾把冰水袋裹住,輕手輕腳地把沐野的手挪開,露出額頭上那片微微的紅腫來。“嘶……”冰涼的毛巾碰到紅腫處, 沐野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額頭的疼痛和意識的昏沉讓沐野頗有些混亂, 他強忍著抬手過去,伸手握住了藍鯨先生探過來的手腕。“我真的沒事。”沐野吸了吸鼻子, 隔著敷在額頭上的毛巾,用戴著星滿的右手給自己施展了一個治癒術。關心則亂, 白滄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沐野自己能治療的事。他拿著毛巾站在那,一時有些無措。沐野看他一眼, 從無所不能的藍鯨先生手裡接過毛巾,把毛巾捂在了臉上。白滄:……?“小野, 你在笑什麼?”沐野笑得厲害,肩膀都顫抖起來,他剛想把毛巾拿開,就有人悄悄靠近過來,隔著毛巾小心翼翼、視若珍寶般輕輕親了親他的鼻尖。從山林回來之後,他們的關係雖然在漸漸緩和,可除了那次昏迷之後的親吻,兩個人還沒有過其他親密的舉動。沐野安靜了一會,他把毛巾拿下來,就看到了面前男人的眼睛。目光澄澈,毫無躲閃。白滄專心注視著的人是他,並不是別人的影子。兩個人距離極近,彼此之間熟悉的氣息都清晰可察。沐野原本並不懂這些,但這個時候的氣氛太好,他掙扎了沒多久,就安靜地閉上了眼睛。清淺的,淺嘗輒止的觸碰,無關情慾,只有滿滿的珍視和憐惜。鯨魚絕不是柔軟可欺的動物,它們即使獨行,也是一座無人能小覷的島嶼。可是在和藍鯨先生接吻時,沐野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對方的強勢和獸類的本能。他的吻是甜味的。清清淡淡,化進心海。沐野迷迷糊糊地突然想起來,在剛離開海邊時,他還想過要給藍鯨先生帶海水過來,做一個魚缸。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鼻尖定著鼻尖,氣息交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藍鯨可不可以不養在海里?”沐野小聲問。白滄又碰碰他的唇瓣,聲音溫柔,愛不釋手:“那要養在那裡?”“養在……”沐野輕聲道,“我心裡。”我想把海水引過來,存進我的胸口,用我的心做魚缸,養一隻鯨魚。情詩三百首,話本五千回,白滄曾經讀過成千上萬本講述人類相處、相知、相愛的書籍,他言談舉止隨意自如,比大多數人類還要精通人情世故。他活了很久很久,可是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人,教會了他什麼是愛。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魚缸,養著世界上最最最幸運的一隻鯨魚。——whale——whale——whale——安格斯特魔導師的功績不難查,但和他有關的私人事項卻罕有記載。如果不是在星滿被激發出來的記憶裡看到了那些景象,沐野和白滄絕對無法想象到,安格斯特魔導師年輕時居然和自己日後的敵人有過那樣的相處情境。記憶中兩人的神態不似作假,那就說明,他們是在之後才反目成仇的。沐野困擾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安格斯特魔導師和柯林斯魔導師的關係應該很好才對……他們後來為什麼會變成敵對的狀態呢?”聽完沐野的描述之後,知道後來被迫墮落真相的白滄也不由深思起來。照現在掌握的材料來看,柯林斯能夠恢復自己的頂級潛力,恐怕和安格斯特的悉心治療脫不了干係。如果當初的安格斯特知道自己耗心耗力不惜違抗家主也要治療的人,最後會當眾以那種方式折辱消磨他——他還會去救柯林斯嗎?不過這些人類的複雜的恩怨情仇顯然沒有辦法激起白滄的共情,他關心的從來也只有沐野一個人。白滄伸手幫男孩把抓亂的金髮理順,開口道:“比起這個問題,我們不如先理一理星滿這幾次被激發出來的記憶?”沐野掰著手指數了數:“第一次是在歌德湖邊,我知道里面有兩個人。第二次是教會檢查的那次,安格斯特魔導師在給柯林斯魔導師療傷。第三次是雕像這裡……安格斯特魔導師畢業了,柯林斯魔導師的潛力退化到了一階。”白滄點了點頭:“這麼看來,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