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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是身旁並無人回應,喉嚨如同被撕裂一般不停劇痛,讓沐野連開口呼喚都無法做到。最後還是有人過來檢視他的情況時,才發現沐野已經醒了。“奧利弗!來看看這位小朋友。”一個微啞的男聲在他身旁開口,很快,另一個腳步聲靠近了過來。被稱作奧利弗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灰髮棕眼,神色冷峻,臉上的每一道紋路都寫滿了嚴肅。周圍的天色依舊陰沉,卻已經不再是之前的伸手不見五指。沐野還沒辦法坐起來,他只能平躺著任人擺佈,被一雙手隔著衣服探查了一下身體的狀況。隨後,他聽見一個低沉的男聲道:“消耗過度,沒什麼大礙。”聲音微啞的男人也探頭過來,他有一頭卷卷的棕發,看起來比奧利弗更容易親近一些。他開口問:“你叫什麼名字?”沐野說話還有些困難,他的喉嚨依舊疼得厲害,話也只說了一半:“沐……”“沐恩?”棕發男人確認了一遍,見沐野沒有反駁,和奧利弗交流了一個眼神。奧利弗轉身離開了沐野的視線,棕發男人低頭繼續同沐野道:“我是薩利·納爾森。我們路過這裡,撿到了昏迷的你。”他很簡略地介紹了一句,便接著問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我們要去塔瑪城……”沐野不知對方的來路,又迫切想要知道白滄的訊息,只能艱難地繼續用比薩利更沙啞的聲音道:“納爾森先生,請問您有見到……和我一起的人嗎?”薩利抬起了頭,以致於沐野沒有辦法看清對方的表情。隨後奧利弗走了回來,示意薩利把沐野扶起來,把手中的瓶子遞給了沐野。薩利道:“清水,喝一點吧。”沐野接過水瓶道了謝,捧著水杯慢慢喝了一點。他胸口的銀戒還在,裡面也有清水,但在陌生人面前,他並不想暴露自己的儲物戒。他喝水的時候,薩利有些突兀地問道:“和你一起的人是誰?”沐野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把水杯拿好,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道:“他是我哥哥,也是我的契約者。”沐野其實根本不知道契約者是什麼意思,只是直覺覺得不能讓藍鯨先生的身份暴露,才會臨時想到了哥哥這個身份。但他擔心白滄和自己是被分開盤問,自己只說哥哥的話或許會露餡,所以才擅自加了後面一個關係。薩利和奧利弗對視一眼,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但沐野卻隱隱覺得,自己身邊的壓力微微減輕了一些。薩利好像還說了一句“這麼小的年紀就……”,但是沐野擔心白滄的傷勢,沒怎麼聽清就急切道:“納爾森先生,請問我哥哥現在在哪?我昏迷之前,他好像受傷了……”薩利輕咳一聲,道:“他和我們另外的同伴在一起。”沐野急忙道:“請問我可以去見他嗎?”他現在渾身乏力,已經沒有餘力使用治癒術,但儘管如此,沐野也想親眼看一看藍鯨先生的傷勢。而且……沐野隱約覺得,自己面前的兩個人看起來並不簡單,昏迷之前的周遭環境如此惡劣,他們也不可能只是單純的過路人。沐野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辦法和麵前兩人抗衡,他只想快點見到白滄,確認對方的狀況。薩利見他的心急不似作假,便道:“他們在附近,很快就會回來。”沐野問:“那我現在可以去找他嗎?”薩利挑眉看他:“你現在路都走不動,還想折騰什麼?”沐野還想再說,見對方神色已經有了不耐,只好停了下來。奧利弗早已走開,到一旁不知在做些什麼,薩利說完之後也起身走了過去,只留沐野一個人坐在薄薄的布墊上。沐野心裡擔憂白滄,此時卻沒辦法做些什麼,只能慢慢活動身體,以求儘早擺脫痠痛之下的僵硬。他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還試圖儘快恢復,想等白滄回來之後,自己也能幫上忙。薩利和奧利弗兩人顯然只是留在此地做等候,對沐野也沒有太過上心,確認他跑不了之後便開始忙自己的事情。沐野看過幾次,也沒能弄懂他們在幹什麼,為了防止引起反感,也只好儘量保持了距離。沐野昏迷前還是下午,等他醒來之後已經將近傍晚了。之前就點好的燈在夜色降臨之後愈發明亮,除了三人所在的這處空地之外,周圍一片黑暗,似是潛伏著無數的危險。另外兩個男人卻對周圍的環境不甚上心,沐野對人的觀察和分析實在太缺乏經驗,也只能憑著自己的 四周火光徹亮,沐野的眼前卻一片模糊。他努力眨著眼睛,胡亂地伸手抹掉了眼睛裡的水漬。周圍的人沒有表現出明確的阻攔意味,在確認自己的舉動不會給白滄招來更多的敵意之後,沐野才重新大步地跑了過去。他伸出手又不敢碰,胸口的酸澀悔恨痛苦糾纏在一起,如同一團沾滿了汙濘的亂麻。沐野一早就盼著見到他的藍鯨,可是真的看到了,他恍惚間卻又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先做些什麼。最後竟然還是白滄先出聲,說了一句:“乖,我沒事。”沐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胸口灼燒的疼痛勉強壓了下去。他不敢隨意去碰白滄,怕自己會誤觸到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