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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秋秋搖搖頭,“文月昨天生病回家了,請了幾天的病假,她媽媽來的,好像要下星期才能來上課。”“生病?”呂秋秋撓撓頭,“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考試不在一個考場,還是昨晚看到她和她媽媽一起離開的,應該下星期才來上課吧。”說完,她擺擺手,“我先走啦。”文月也是轉學生,不過是高二轉過來的,剪著簡單的學生頭,戴副眼鏡,略開朗的小女生,和文科生的身份很搭。她家住在三中,但她媽媽工作的地方就在二中邊上,上晚班,平時她不會去那邊。高一下分科期末考期間,她因為生病所以走讀的,恰巧碰上媽媽落下了東西,她去送,結果就被堵了。對於一群流裡流氣的混混來說,長得清秀又文靜的小女生看上去就像好學生,很容易激起其他心思。嘉河這邊綠化挺好,兩岸一路到頭都是樹和花,底下還有垂柳,所以晚上有很多散步的人。唐茵剛好下午考完試就逃了去二中找人算賬,湊巧看到這一幕。幸好那晚人並不多,就幾個,也是靠名頭,壓根就沒有實力,三兩下就被揍跑了。事後,二中向學校告狀,這事就被校長知道了,愣是弄了個警告,要不是有人攔著,就得變成留校察看。不過從那之後,文月和唐茵的關係就突飛猛進。文月和唐茵雖然屬於兩種極端的性格,但意外的相處和諧。因為她身體不好,所以辦的走讀,每次大課間的時候,總會帶好吃的早點給唐茵和蘇可西。兩個人自然被牢牢抓住心。和呂秋秋分別,蘇可西拎著黑色塑膠袋飛奔回了教室,將事情複述給唐茵聽,“文月瘦瘦小小的,她本來身體就不好,生病很正常。”唐茵直起身子,“星期五去看看,她身體太弱了。”“嗯。”蘇可西突然開口:“我要剪頭髮,你要去那邊,正好星期五放假一起吧。”唐茵偏頭,“你養了很久。”蘇可西面色淡淡的,“陸宇喜歡長髮,既然他走了,也沒留的必要的。”陸宇這個名字很久沒有兩人的對話中了。自從上學期期末那陣,陸宇突然毫無緣由地轉去了三中後,她們便刻意地繞過了他。他們倆的事,唐茵最清楚,“剪了也好。”蘇可西突然轉頭,“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智障。”上午最後一節課鈴聲剛響,唐茵和蘇可西倆就跟離弦的箭似的,眨眼間就消失在教學樓。老師還保持著拿粉筆的姿勢,呆了會兒,無可奈何地下課。早就蠢蠢欲動的同學們紛紛擠出教室。“快快快,去遲就沒肉了!”“今天限量供應的糖醋肉不知道有多少,每次一到學校就和童工一樣。”唐茵的午飯蘇可西幫忙打。高中部三個年級一起放學,初中部提前五分鐘,但也有後遲的。所以食堂那邊人很多,唐茵徑直從食堂後面繞回了宿舍樓。高中宿舍樓在學校最裡面的拐角,那邊人少,不過五分鐘就可以跑回宿舍。宿舍陽臺安了面鏡子,唐茵一進門就小跑去陽臺。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緩緩現出一抹誘人的笑容。她一閉眼,當時的情景就浮現在腦海中。唐茵伸手摸上脖子,那時候細細的呼吸就在這裡,溫熱酥麻,就像前一刻留下的。小結巴撩人還挺厲害啊,不動聲色,她分分鐘就被拿下了。寢室裡還沒人回來。唐茵雙臂一張,躺倒在床上,心裡突如其來一種想打滾的感覺。明明她以前很矜持的。自從遇到了陸遲,不過短短一天,她就變成了整天肖想別人肉體的神經病。實驗班下午是生物課。生物老師是個女老師,帶了兩屆高復,一向風風火火,一進門就噼裡啪啦地說個不停。“這次生物這麼簡單你們居然比之前考的還差,拿什麼去拼高考,”她轉而看向其餘人,“一個國慶節過真是把學的都還給我了是吧,班上居然還有六十分的!實驗班就是這個水準?”“有空多向新同學陸遲學習,人家怎麼就滿分,你們呢?”她雖然不是改卷的,但高分卷會集中到一起看,中間就有一張讓她很欣賞,就記了名字,從吳老師那才知道是新來的轉學生。同學們立刻低下頭,偽裝鴕鳥,乖乖挨訓。在她的課堂上最好別貧嘴,否則那張嘴就會掛在自己身上,一節課都能講不停。生物老師不理他們,繼續說:“這次生物試卷,全校就兩個滿分的,看看人家怎麼做的。陸遲,把你的試卷借我用下。”她看向最後一排。半天沒得到回應。生物老師皺眉,重複道:“陸遲,把你的試卷借我用下。”陸遲恍若回神,面無表情地解釋:“被別、別人借、借走了。”生物老師皺眉,“借走了?”陸遲立刻點頭。生物老師有些不悅,這才剛發就被借走,上午還聽說在呢,難道不知道下午是她的課嗎?還是說對她不滿意?但考慮到他生物考了滿分,也不好多說,讓他坐下去。“要是你們都像陸遲這樣,都不用上課了,我直接可以退休了。”班裡安靜如雞。她一直說到現在,誇得太厲害。這人還是新轉來的,而且還結結巴巴,哪裡有那麼好。有人心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