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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像來時一樣,在眾人的目光洗禮下離去,踏進書院的木清想起方才的那一眼相逢,她確信兩個人對視了,畢竟那略起身的姿勢和有些慌亂的神情不似作假,只是後來又為何不露聲色的離開了,難道自己的臉和之前並沒有那麼相像?不會是頭部受傷失憶了吧,她想起前世看到的那些劇情,主角分開後又相見卻無動於衷都是因為不記得了,輕搖了搖頭,為自己狗血的猜測感到一絲無語,哪有那麼容易就失憶了,正常的頭部受創應該都是傻了才對。書院為學子準備的房間是兩人一間,木清找到自己牌子上的庚字號房間,推開門裡面已經有人了,一個姑娘背對著她在整理床被。女子好像性子頗為冷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她,就又繼續起自己手上的動作,幸好書桌有兩張,她們各佔一隅,一個下午就這樣在安靜中度過了。翌日,聽到對面的人起來洗漱,木清也應聲起身,依舊是默不作聲,沒有任何互動。回到教室,木清一眼看去都是不甚熟悉的臉,待看到那個還算面熟的人,她越過前面的空座,走到了最後一排的角落,既然是室友,應該要比別的人親近些吧,這樣想著她就坐了下去,而身邊的人只是微微側目,打量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木清挑眉,這該是個多冷漠的人啊,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用擔心被人打擾了,想來身邊的這女子也該是這樣認為。王素衣是一個人來書院報名的,家裡除了從小就伺候自己的老嬤嬤,恐怕都不知道她來這了吧,她是吏部尚書不受寵的眾多女兒之中的一個,二孃生了她們這一脈唯一的一個男丁,其餘的姐妹都多少有孃親照拂,只她,除了母親生前交好的一個嬤嬤,就沒有別的親故了。自己的孃親是個孤兒,因為模樣清秀被賣進了王家,做了那少爺的通·房,好在王家少爺爭氣,一路官運亨通,已經位至吏部尚書,只是他的子孫緣卻單薄的很,陸陸續續娶了五房妾室,前後有七個女兒,最後還是二姨娘懷了唯一的一個男丁。只可惜她這弟弟自幼被嬌縱慣了,做多了混賬事,前幾年與這安王妃也有過節,去年裡還因此被下了獄,這一年才安分了些。她習慣了做什麼都默默的,又極少以尚書府小姐自居,長居深宅,也不擔心有人識得,本擔心室友是個呱噪的人,沒想到也是個安靜的人呢。木清自然不知道她身邊的熱思慮了這麼多,她只想著,該用什麼方法去到溫橙身邊呢,又如何讓她信任自己,接受自己呢,路漫漫其修遠兮啊。十月底,轉眼已經是深秋。書院的女子多是聚在一起,談詩論賦好不快活,只兩個人形單影隻的讀自己的書,寫自己的字,雖然也時常一起出入,卻從不見兩人有過交談,偏生奇怪。溫橙坐在書房,出門,上課,回房,除了吃飯和讀書,這個人的生活每天都在平淡無奇的重複著,好像沒有什麼能引起她的好奇心。拿起另一封書信,半年前於渭水河邊憑空出現,木清,一個長相與安王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到底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這麼多蹊蹺的地方難道是巧合嗎?既然進了書院,那麼顯而易見是為了讓自己看見,接下來呢,為何又仿若沉寂了一般,看來要為書院安排一次大考了呢。十一月,書院將迎來大考,屆時院長,也就是安王妃將親臨,批閱考生答卷,成績優異者,可提前一年參加科考,也就是兩年一考的春試,她們無需再多等一年,這一次就可以參與了。驚喜與擔憂兼而有之,書院裡終於多了些緊張的氣氛,畢竟來這裡的女子除了單純好奇的小姐們,更多的是一心向學,或者不甘早早嫁作人婦碌碌一生的人,比如王素衣,又比如兩者皆不是的木清。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同學們對木清身份一事,大概要辜負你們了~我想應該是變不回來了,但是她最後會恢復身份的,你們簡直了~每次都猜中劇情,讓我一改再改,現在猜不中了,就逼得我自己劇透,還有愛嗎~我心裡苦,我要說,放學都別走,操場決一死戰,看我王昭君來場大雨淋了你們~☆、我冬至,在北風的呼嘯聲中,迎來了書院大考。這一天,溫橙早早的來到了書院,入目,書院裡的女子,或是三三兩兩的作著詩,或是靜坐在揹著書。目光逡巡間,卻沒有發現,自己想要看到的的那一個人。一直到辰時,隨著一聲鑼響,書院的考試終於開始了。她這個時候才看到,自己要找的那個身影默默走了過來。令溫橙意外的是,本以為那女子會獨身一人,卻發現她身邊有了別的女子,耳語吩咐下人去查探一下那個女子的身份。不多會,就打探到了,吏部尚書之女嗎?王素衣。和他那個道貌岸然的弟弟王騰倒是有些不同。不過,也只是看起來不同罷了,還不是一丘之貉,那些落魄日子裡的不美好湧上溫橙的心頭,一絲絲舊時的嫌惡又被翻了出來。果然是,人以群分,這一個個的都是不懷好意的